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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注:@瓦剌勇士長期在他辦的2020天津滿族文化交流社(精英羣)內講滿族歷史,受到大家一致好評。他將陸續整理文字資料,在這裏給大家講滿族歷史,歡迎大家發表自己意見,一起討論有關歷史問題。
今天發第二十二部分。
(葉赫國都城東部遺址)
收腹葉赫(中)
公元1619年,太祖努爾哈赤與衆位貝勒大臣商議,決定起兵再度征討葉赫部,經過一番精心部署,太祖與諸位大臣商定先將“布揚古”的西城包圍,切斷葉赫東、西城的相互支援,由努爾哈赤親自攻打“金臺石”的東城,後金大軍星夜啓程奔向葉赫部。行至半路,被葉赫哨兵發現,飛馬奔向西城報信。當時東城城主是“布揚古”和“布爾杭古”兩位貝勒,當聽說努爾哈赤大軍將至,立即下令讓附近的百姓進城躲避,遠處的百姓退至山谷密林中。
(可見當時兩位貝勒已經預感到大難將至)三日後的晌午,努爾哈赤大軍悉數抵達。這時的“布揚古”和“布爾杭古”率兵出城迎戰,隊伍站在城外不遠處的山崗上,吹螺角吶喊(製造聲勢)。只見漫山遍野都是後金軍隊,頓時間感到恐慌,隨即逃跑回城,“代善”貝勒,“莽古爾泰”貝勒立即包圍了葉赫西城。實際上當初之所以制定先圍困“西城”,主要是西城的兩位城主比較懦弱,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而東城“金泰石”貝勒,相對來說比較勇猛。當努爾哈赤帶領大軍進攻東城區,先將四周圍住,很快將邊城逐一擊破。後金大軍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攻上了城樓,衆人一起高呼:“金泰石投降吧!”要說這個“金泰石”貝勒還真是個好漢,他堅決不投降,他說:“我是個堂堂男子漢,豈能輕易投降?我只有戰死,沒有苟且餘生!”
(金泰石貝勒的確是很有骨氣的人)這時,努爾哈赤決定發起最後猛攻,霎那間,葉赫東城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濃濃的火藥味,遍地都是擲石,面對葉赫的殊死抵抗,後金軍勇往直前,將城牆拆毀,長驅直入。這時,城牆上的最後一股勢力(金泰石貝勒的私人部隊)撲了過來,企圖殺出一條血路,掩護城主逃跑,結果自然是徒勞無益,最終被消滅。這時候葉赫東城已完全淪陷,大批的後金軍隊進入各家各戶,太祖努爾哈赤對部下說:“我等不可傷及百姓,如若不然,格殺勿論!”(足見太祖之英明)並且下令,四處散落的葉赫士兵只要投降,一律優待。這樣一來很多潰敗的葉赫將士,悉數歸降!正當這個時候,“金泰石”和他的家人已經走投無路,只好登上自家的露臺(這個臺子是用木頭所建,平日裏是金臺石和家人休閒之所,如今即將成爲他的墳墓)。
後金軍將此臺圍的水泄不通,要求“金泰石”投降,金泰石回應:“如今城池已破,被困於此臺上,要想讓我下來也可以,必須讓我外甥來請我!”(金泰石的妹妹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古格格”,也就是皇太極生母)臺下的後金軍聽完此言,心中暗笑:“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死要面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難不成是想用苦肉計?”衆將士只好把話傳給努爾哈赤,努爾哈赤隨即將皇太極(四貝勒)召回,讓他勸“金泰石”(舅舅)投降,他說:“你孃舅說了,只要你去見他就可以投降。你可以去勸他,如果他執意不肯下來,那就命人拆掉此臺。”(努爾哈赤的性格就是這樣,給你臉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嘍!)當看到皇太極來到了臺下,金泰石說:“我和我外甥從來沒有見過,我怎能判定來者是真是假。”
(其實金泰石是故意刁難人,一開始就不想投降,如今明知道臺下之人就是自己的外甥,卻偏偏假裝不認識)。這時候費英東(後金大將)說:“我家貝勒一表人才,氣宇昂軒,神采奕奕,一看便知。”金泰石回覆:“我的城池已經被攻破,如今被困在這個臺子上,我還有何能力反抗?這裏是我祖先的居住地,也是我的出生之地,我寧願死在臺上也不投降!”看到孃舅如此頑固,皇太極說:“您在這裏經營多年,築城如此堅固,到頭來還是被攻破了。您現在在臺上有何意義呢?”聽完此言,“金泰石”仍然無動於衷!這時候皇太極有些生氣了,心想:“軟的不行,就得來點硬的了。”
(接下來說話的口氣可就變了)皇太極又說:“您三番五次的與我阿瑪(努爾哈赤)做對,與我建州爲敵。您所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但是,只要您投降,我看在我死去的額涅(孟古)面上,我會給您養老送終!”聽完此話,金泰石仍然不爲所動。
這時的皇太極已經按耐不住了,向“金泰石”發起最後一輪攻勢:“舅舅,您不是說見到我就投降嗎?您只要下來,一切都好說,我可以給您求情。”這時,金泰石故弄玄虛說:“阿哥(age公子),您先讓我的大臣阿爾塔什和你去見你阿瑪,如果真的歡迎我,我便投降。”當“阿爾塔什”見到努爾哈赤後,太祖將他一頓訓斥:“當初要不是你家主人挑撥離間,何故於明軍主力攻打建州,我還沒治罪於他,他還和我講起條件了,真是豈有此理!”說完,將“阿爾塔什”送回,這個時候的“金泰石”可謂是無計可施,他想了想說:“我家阿哥(其子叫德勒格爾)受傷,現在家中,讓我見到他,我就下來投降。”
皇太極命人將“德勒格爾”帶到“金泰石”面前,看到自己的阿瑪(父親)在高臺之上不肯下來,“德勒格爾”心急如焚的說:“阿瑪,城池已破,我們無法扭轉局面,您如今在高臺之上又有何用?”面對兒子的勸說,“金泰石”仍然頑固不化。這個時候皇太極真的生氣了,他想殺掉“德勒格爾”,“德勒格爾”說:“我今年三十六歲,也不是小孩子,您要殺就殺,不必多說。”(皇太極目的是逼迫金泰石下來),皇太極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努爾哈赤,努爾哈赤說:“老子不投降,和兒子有何關係?不可濫殺無辜!”
努爾哈赤不但沒有治罪於德勒格爾,還讓皇太極陪他一起喫飯,讓他們兄弟二人從此和好,化敵爲友!(努爾哈赤很會爲人)正當焦灼之時,“金泰石”的福晉(妻子)按耐不住了,她帶着小兒子急忙下了高臺,眼看回天無力,“金泰石”重披戰甲,想最後一博,這時,後金軍開始用斧子砍伐高臺,“金泰石”見狀,立即放起了大火,後金軍誤認爲金泰石被燒死了,隨即撤退而去。就這樣隨着這把大火,城內的建築大多化爲灰燼,可是“金泰石”並沒有被燒死,而是自己下了高臺,找了一根繩子(自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葉赫大山河屯路邊的神樹)
這位“叱吒風雲”的葉赫貝勒,終因他的固執與偏見付出了血的代價。葉赫東城被攻破,努爾哈赤隨即對西城展開圍攻,當“布揚古”和“布爾杭古”兩位貝勒得知葉赫東城已被攻破,嚇得魂飛喪膽,於是,派人前去投降。
代善說:“開始就讓你們投降,你們不同意。如今我各路大軍已到,豈能讓你們爲所欲爲。你們兩個人一個是我額駙(姑爺),一個是我舅哥(妻子的兄弟)。我怎能傷害您們,如果投降我一定優待。但是,如果您們出面來降,只怕是我的其他兄弟會加害你們,不如這樣,你們去把我的岳母請來,她一個老婦人,誰也不會去傷害她。”當“布揚古”兄弟回到城中,他們私下覺得代善(大貝勒)還是比較通融的,不如和他講講條件(真是得寸進尺),我們投降可以,但是要住在我們自己的祖地,不和你們回去,隨即讓人送信給代善,代善聽完此言,氣的夠嗆,回覆說:“我們攻城拔寨,你們還要賴着不走,豈有此理!如果不投降,我父王帶兵攻破,定要你們的性命。”看到此計敗露,“布揚古”兄弟只好拿出最後的擋箭牌。
作者瓦剌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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