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 德語: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年3月31日 --- 1750年7月28日 ),德國偉大的作曲家是成功的把西歐不同民族的音樂風格渾然融爲一體的音樂大師。他萃集意大利、法國和德國傳統音樂中的精華,曲盡其妙,珠聯璧合,天衣無縫。巴赫自己在一生中並未享有盛名,而且在死後五十年中就已被世人遺忘。但是在近來一個半世紀中他的名氣卻在不斷地增長,今天一般認爲他是超越時空的最偉大的作曲家之一。
巴赫在音樂藝術上的最大成就是將復調音樂推上一個空前的高度(亨德爾則偏重於主調音樂),在這個領地裏,可以說他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登峯造極之境地。 由於他具有人道主義的崇高信念和對美好生活不屈不撓的追求,他的音樂往往生氣勃勃,富有人情味。
巴赫是有信仰的虔誠基督教徒,上帝必與他同在。他希望他的樂曲爲教會服務,他的大多數作品都是宗教音樂。他是最後一位偉大的宗教藝術家,他認爲音樂是“讚頌上帝的和諧聲音”,讚頌上帝是人類生活的中心內容。他的音樂最初就是從被稱作讚美詩的路德聖詠而產生的。通過旋律可以看出作曲家結合了當時流行的通俗之聲。在音樂形式上他無意創新,而是把現有的形式推上頂峯。 在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去世後的半個世紀 巴赫的音樂手稿 裏,他的音樂大體上無人問津(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那個時代的最偉大的音樂家──海頓、莫扎特和貝多芬極爲欣賞巴赫的天賦)。新的音樂風格在發展,巴赫的“舊式”樂曲一時聲消音滅。但是1800年以後,人們對巴赫樂曲重新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從那時起,他的聲譽和名望與日俱增。在今天這個非宗教的時代裏,巴赫遠比他在世期間的名望更高。一位兩百年前在風格和主題方面都被認爲是舊式的作曲家,今天卻受到了廣泛的頌揚,這確是一件怪事,其原因何在呢?
首先,一般認爲巴赫是所有著名作曲家中水平最高的藝術家。他諳熟他的時代的所有音樂形式,並對其中任何一種都能運用自如,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例如他對旋律組合法(同時演奏兩種或兩種以上不同曲調的方法)在藝術上的精通程度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此外,他的管絃樂作品邏輯性強,變幻多樣,主題貼切感人,旋律豐富多姿,因此他愈加倍受讚頌。
大多數嚴肅的音樂學生感到,巴赫作品結構的深刻性和複雜性比大多數其他作曲家那些更易理解的作品具有更加無窮的魅力。許多偶爾對音樂感興趣的人認爲他是陽春白雪,但是應該指出他的追隨者並非少數幾個音樂名流,他的唱片可能比除貝多芬以外的任何其他古典作曲家的都要暢銷。從長遠觀點來看,巴赫或貝多芬的作品遠比一位風靡一時的“流行”作曲家的作品擁有更多的聽衆,因爲“流行”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倏忽即逝。
巴赫在古典作曲家中的地位應排在何處呢?單巴赫的作曲技巧以及對音樂的理解程度上,他足以馳騁在任何音樂家之上:貝多芬帶給人們的是上帝的怒火,莫扎特帶給人們上帝的歡笑,所以他們的音樂更受到人們的歡迎;然而,巴赫帶給人們的卻是上帝的語言,華麗高雅而不做作,繁複的曲調之中蘊含的作曲技巧幾乎在他後來的任何作曲家身上都找得到他的影子,卡拉揚曾經
說過:“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聆聽巴赫的音樂,這好似清泉流淌經過心靈的音樂有助於我校正聽力。”誠然,巴赫的音樂聽上去是很“不友好的”,但是,如果您是位音樂愛好者的話,不聽巴赫的音樂就好像錯過了整個巴洛克。
巴赫的音樂如其人,清泉一般的音調總是含蓄地表達感情,當你在仔細分析其樂式時,感情也許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你的心底。巴赫的音樂創作更是爲後人做了鋪墊,就好像哲學家或數學家一般。當貝多芬第一次聽到巴赫的音樂時,他說:“這哪是小溪(Bach)啊,這明明是大海呀!”
與另一位巴洛克音樂大師亨德爾相比,他們有某些相似的地方,但巴赫所走的道路,顯然要曲折許多。他們出生的時間僅相差26天,出生的地點僅相距150公里。亨德爾因父親反對他學習音樂而偷偷躲在閣樓上憑藉月光練琴,而巴赫則因大哥不肯給他樂譜不得不悄悄地在月光下抄寫。他們都成爲巴洛克音樂的代表人物,而在晚年都雙目失明。 亨德爾愛交際,好活動,對周圍世界有着廣泛的興趣,並善於適應環境。他不僅在意大利贏得了成功,而且 在英國更是聲名顯赫,受人尊敬。相比之睛,巴赫內向、安靜,終身爲教會與宮廷服務,不出國門一步,生時默默無聞,死時悄然離去。正如法國音樂評論家保羅·朗杜爾所言:“巴赫創作的目的並不是爲後代人,甚至也不是爲他那個時代的德國,他的抱負沒有越出他那個城市、甚至他那個教堂的範圍。每個星期他都只是在爲下一個禮拜天而工作,準備一首新的作品,或修改一首舊的曲子;作品演出後,他就又把它放回書櫃中去,從未考慮到拿來出版,甚至也未想到保存起來爲自己使用。世上再也沒有一首傑作的構思與實踐像這樣天真純樸了!”
對於巴哈的音樂,有一個很普遍的看法,認爲巴哈音樂中詩的文本與音樂語言的關係具有圖象的特性。音樂學家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 1875-1965)曾爲文將此一看法推而廣之,在該出名的作品中,他寫道:「巴哈音樂創作中最重要的觀念,是圖像的詩意。作曲家追尋圖的意象┅」圖的意象被視爲詩文與音樂的中介。此後,史懷哲將巴哈定位爲無人能超越的描述性音樂的大師,從而運用許多主要動機 ( leitmotive ) 的資料庫,一字一句轉文爲音,作爲巴哈音樂語言的真正詞彙。與史懷哲同一詮釋派別的畢洛安(Andre Pirro)從事《巴哈音樂語言詞典》的編纂,他寫道∶「藉由該詞典的貢獻,巴哈音樂語言裏文本與音樂圖像的固定的對照性,將會展現在我們面前。」
以上「圖象派」的詮釋並非全無道理。事實上,巴洛克時期的音樂爲了表現,精心創造了精確的音樂修辭,組合了富節奏性而和諧的形象、上升樂句或下降樂句的剖析圖面以及休止符的停頓,而每一個單元都附予一個象徵的意義。巴哈十分熟稔巴洛克音樂的修辭法,並加以充分運用。耶穌受難曲、清唱劇(cantata)、管風琴合唱曲等氣勢磅礴的創作都充分流露巴洛克音樂的修辭特性。依照此一修辭的精神,圖象派認爲與天有關或是圖畫意象中的天,可能會運用層層上升達到最高音的手法再現。反之,常在聖誕節聖歌中聽到的,從最高音降到最低音的旋律,則意味着天上之子由天而降。至於居於心中豐繁情感的再現,根據史懷哲的見解,巴哈運用步態的主題傳達心中的堅定或是猶疑,切分的主題表示疲憊,平穩的旋律再現寧靜的主題,兩個拉長的連音的主題表現耶穌所受的煎熬,連續的五、六個半音表達劇烈的苦痛,至於喜樂的主題也有很多類別加以表達。 然而,這樣的詮釋方式會遭到許多反駁的批評。當然,我們不否認巴哈音樂中表現的意願。但是圖象派所建立的詮釋觀令人質疑,因爲過於着重音樂詞彙的解釋,無法詮釋巴哈作品中全面結構的象徵意義,同時,圖象派也忽略了巴哈音樂所依據的路德傳統中,聆聽上帝的話語所代表意義。路德對於探討上帝簡單再現的神學論點,給予毫不留情的抨擊∶「神不是由天而降,就像人下山一般。神在天上,留在天上,但 同時也在人間,留在人間。 不需要多言,因爲天國就在人間。有人以幼稚又愚蠢的方式談論天國,替耶穌打造一個高高在上的住所,就像鸛鳥築在樹上的巢,這些人真不知自己所言何物。
天的開啓 巴哈在晚年申請進入密思樂音樂學社(Societe Mizler)時,需要提交一部對樂理具有重要貢獻的創作。他選擇編寫一部管風琴作品,以求充分展現其獨特的創作技法,曲名爲∶「我從天上來∶耶誕節聖歌卡農形式的變奏」。這部作品展現了巴哈從精確與象徵的音樂思辨裏所提煉出最高妙的形式。在編寫的過程中,巴哈希望能夠表現他對樂曲研究最醇熟的一面,同時證明他的音樂技法之源傳統的聖詠合唱曲,是永不枯竭的。音樂歷程的冒險和心靈層面的探索,是巴哈音樂永不分離的2個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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