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29日,由深圳華僑城創意文化園主辦,ATUCHINA深圳觀築擔任獨家專業媒體的的“2018 OCT-LOFT公共藝術展”系列講座活動的最後一場,何健翔老師爲我們分享了一場主題爲《重回風景—從圓•林到未來城市》的講座,討論空間和建築的介入如何讓城市和生活重回“風景”。

關於

嘉賓

本次“象外之景——OCT-LOFT公共藝術展”參展建築設計師,參展作品“圓·林”。

關於

講座

這場以“重回風景——從‘圓·林’到未來城市”爲主題的講座,借用卡特琳·古特的著作的中文譯本的名字,將講述如何以空間和建築的介入讓(局部)城市和生活重回“風景”。

這種迴歸既是我們自身人文傳統的延續,同時亦是未來人居甚至是人之“所在”的迫切需求。何健翔老師將爲大家提供一種對於“風景”的新解讀,此時的“風景”不再是我們所習慣的主客二分之下的名詞性對象,它已被轉化爲全新的觀念和行動,以抵抗無所不在的“風景”化社會(居伊·德波)和普遍的消費式生存,讓人們重新辨析自我。

正如同卡特琳·古特所言:“對風景感到興趣,是一個爲了世界的計劃。”

何健翔/O-OFFICE@OCT

也許一般人眼中的“風景”和“園林”這類詞語,很容易聯想到江南各處古典私家園林,或者我們深圳所處的嶺南地區,也有別具特色的嶺南園林。但是這次何健翔老師分享的重回風景-從”圓·林“到未來城市 主題講座,給“風景和園林”注入了不一樣的元素。

所以從何健翔老師作爲一名獨立建築師和城市學者的身份來說,參與到這次以風景或者園林爲主題的展覽設計,一開始多少讓人覺得意外的。在一名對建築有獨特見解的建築師眼中,風景或園林所應該呈現的狀態,是否跟傳統思維模式有着很大差異呢?

何健翔老師提到,“建築或藝術都與空間有關,雙方是互通的,建築的本源還是以人的生產狀態來體現,如何用風景或園林的方式來延續當下鉅變的城市,也是建築師該考慮的事情”。

當下的社會發展迅速,城市以及人員的急劇擴張,導致了物化的問題嚴重化。所謂物化,這裏的“物”引用了傳統康德的哲學概念,一是指自在之物,二是指現象之物。現象之物即我們能感知到的一切事物,自在之物則指不以人類的意志爲轉移的,我們在表面無法觸及或研究的事物。

The City of the Captive Globe by Rem Koolhaas

過去的人們爲了探尋隱藏的規律而存在,漸漸的隨着工具和知識範圍的擴展,我們逐漸掌握了以前被隱藏的規律,人類也因此慢慢變回了中心。

過去覺得非常隱祕的物,因爲掌握了機械生產技術,也逐漸揭開了神祕的面紗。“實際上現代化之所以現代化,是因爲我們發現一種方法或者工具可以操控以前的能量,便一發不可收拾,感覺這種對物質的生產可以是無限的,人的能量可以是無限的。”

至此,整個世界從建築的形態、城市的形態以及人類的關係都變得非常不一樣,物將我們每個人在陌生的環境編織了起來。

但物化的同時也帶來了異化,以建築師行業舉例,建築師設計房子時所接收到的信息是發展商經過重新編制後的標準,而不是使用房子的住戶,這就導致了異化分離。我們所接觸到的大部分都不是實物的生產,更多的是信息、影響的生產。

接下來從物到人,什麼叫景?所謂風景就是我們在思考或者觀察人和環境的關係。

W. J. T. 米切爾的《風景與權力》,提到在城市物化或異化如此強烈的當下,當代最重要的反而是把風景作爲一種行動,應將其變成某種公共行動,這次的展覽在某種意義上也體現了這樣的語境。

實驗一 圓

在踐行將“風景介入日常生活”的道路上,何健翔老師爲我們分享了五個實驗。第一個實驗則是位於華僑城創意文化園的裝置園林pipe house。設計師團隊改造了過去華僑城一個鋼結構的廠房,屋頂被去掉,但構架還在。

在選材方面團隊選取了木材。設計草圖首先將它以排列的方式設計,因爲其強度高,高溫高溼都是很好的材料。如果能將其擠成一塊就可以產生強度,水管可以暴露在建築外牆至少10年、20年不會產生任何變化。

之後開始進行排列,最後發展成兩個不同的建造邏輯,一是空中的懸掛以及地面的生長兩個系統。爲了地面的東西更加穩定填充了土,而且土把植物結合起來還變成了某種生機勃勃從地面長起來新的東西。

在設計過程中,何健翔老師表示並不願意去破壞原有的場地,認爲裝置本身就是一個獨立承重的穩定系統。

頂面的部分,在大部分管子頂上有浮土,讓它產生種植的可能。何健翔老師表示,在設計出來之後有許多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隨着太陽角度變化產生的光影變化,以及管子隨風碰撞出的美妙聲音,這些都是在設計之初完全沒有意想到的。

單一的材料實際上產生了非常多的使用、活動還有日常生活的可能,這纔是最有意思的部分,它不應該是純視覺的東西。

實驗二 街 美術館

第二個項目是位於廣州時代美術館內的展覽裝置項目,團隊作爲一個展覽空間設計師的身份參與進展覽裏。

在過去幾年,團隊一直在思考如何將每個人的日常生活藝術化,對此,何健翔老師認爲將生活勞動變成一種生活狀態,纔是真正的將藝術與社區和人民融合在一起。這次的項目剛好爲他們的想法實踐提供了一片土壤。

高層住宅頂上的時代美術館,Iwan Baan照片

在展覽前,團隊考察了美術館周圍大約4公里(50倍於時代美術館展廳的長度)的狹長城市切片,從中體驗這個表面斷裂的城市帶的內在連續性。之後在每條各具特色的街道里抽取了不同現狀的樹,包括樹木甚至用小販用的車物件,將它搬到美術館裏形成了一個既不像美術館也不像街的很混雜的空間。

同時,將抽象的街道鏡像倒置於美術館空中,隱性界定了藝術的自治區間與“公共”交通和交往的區間。

地面上則是從街道上抽取了許多“物件”放置進去,有圍欄、村子裏的拱門、還有油桶以及小販的車,小販車上還能直接在美術館內賣飲料,使得它們有意無意地介入了藝術的“管治”範圍人們在看展的過程中,能感知到藝術家的創作和街道的生活真的混交在一起的狀態。

同時在外面用竹子搭建了一個裝置,用一塊黑板支撐起竹子,同時黑板的結構也是展示的場面。在這裏,居民每天在上面能夠寫畫自己想表達的事情,也可盡情的抒發對家鄉的回憶。

這個項目中,可以說真正實現了將藝術嵌入大衆的日常生活。

實驗三 遺址 城邦

折藝廊 •藝象

第三個是一個關於風景如何在工業遺址上實現的實驗。項目名稱叫藝象國際社區(iD Town 社區),一個囊括了藝廊美術館以及青年旅舍的全新社區。首先第一部分是黑色鋼鐵匣子---“折藝廊”,這是一座內置了展覽、小型聚會等複合功能的藝術生活驛站。

在“折藝廊”的選址中,團隊選取了東西方向很長的漂煉車間。將過去的遺址不動,做了一個鋼結構的房子放在遺址上,讓人在新的盒子裏有更好的機會觀看或領略舊工業的氣息和遺址。

之所以做成開放狀態,是因爲團隊認爲建築不應該是封閉的,這樣使得房子本身能夠對氣候有所回應,在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完全打開。

藝術中心 • 深圳藝象

第二部分是改造了整裝車間廠房中進深最大的藝術中心。

因爲整個房子非常透明,團隊的設計構思是將整個首層儘可能空出來,對外開放。頂上利用原來的天窗做成展覽的空間,把大的倉庫變成某種和外面的玻璃石和旁邊的景觀組織成園林的佈線。

建造之後,上方是一個封閉的做專業活動展覽的空間,底下是社區開放的空間。這個房子在哪個方向都能進,材料上也是非常剋制的,只使用兩三種不同的材料--素混凝土、黑色熱軋鋼板和玻璃。

考慮到需要消防車道,設計師做了一個線性斜的廣場和鋼結構的橋結合組成的新的入口景觀,雖然是新的,但新和舊並不衝突,它更像是一體的東西。

青年旅舍 •深圳藝象

第三部分是“山城”上的青年旅舍。將如此密集的工人宿舍做成一個建築的房子,在設計過程中團隊所有的動作都想讓遺址一樣的房子和外面的景觀產生更多的關聯和聯繫,因此在設計上並沒有選擇改動太多。

整個改造的動作很小,集中在舊有立面上的整合了觀景和空調設備的鋼製窗匣,窗匣在首層被放大爲連接室內外風景的異性景匣,宛若樹林中的小屋。建築介入的過程所有的痕跡在外立面上都被小心地保留了下來,讓人們可以完整地讀到過程的故事。

在入口處的景匣開放成爲了入口的亭廊,與旁邊新建的素混凝土矮牆相依而存。

顯然,何健翔老師團隊所做的所有工作都是在處理工業遺址和風景之間的關係。

如今,房子已經變成了私立學校的宿舍,許許多多的居民從旁邊村子搬過來,有咖啡店的老闆娘,還有來自北方的一對夫婦自己做了店鋪的門店。

在這兒,人們在這裏散步、生活,我們真正將建築的日常性融合了日常的生活,使得日常產生了不同的意義。

明德學院 •深圳藝象

“明德學院”是建造在ID TOWN上的國際學校。此項目中繼續延續着藝象的獨特環境和建築美學,設計師小心維護着現場的時間痕跡,只處理房子和房子之間,或房子和地貌景觀之間的關係。

此項目中,團隊根據每幢建築的自身特質以及周邊的自然環境採取了多樣的建造技藝。如在老房子的基礎上,增加了很多森林的廊道,把所有老的房子連接在一塊,成爲了一個特別的體驗。

以及多變的連廊和觀景亭臺的串聯使用,使人們在校園行進中獲得豐富的空間、材質和室內外關係體驗。

這是房子與房子之間的廣場空間做的景觀,它實際上變成某種日常使用,房子裏是具體的功能,房子和房子之間也是學生和老師在這裏交互、往返的場地,是一個真正讓人和自然產生關係的場景

戶外的劇場,團隊利用地形和圖書館連在一塊,不像普通學校受約束的場地,它是一個自由發展、自由活動的場地。

在大的課室樓頂上還做了一個球場,因爲它屬於一個私立學校,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活動的,雖不是一個常規的課室,但有很多使用的可能,不受現有的教育制度所影響。

何健翔老師表示,“明德學院”採用的西方殿堂式傳統與東方的庭院式傳統有機結合,使得學園成爲兩種空間的混合體,希望在這個工廠遺址上做的國際學校,真正能夠實現東西方教育文化以及學院文化的集合或交流。

實驗四 風景縫合

實驗四是兩個空置廠房改造的實驗,設計任務是將其更新爲出租公寓和孵化辦公基地爲主的綜合生活工作園區。

項目位於廣州白雲山附近,因爲距離很近,兩棟倉庫的屋面基本直面白雲山,所以團隊希望能夠將遠觀的景觀植入進項目中,能夠完全實地感受‘大好山水“。

最終,老的房子沒有變,新的房子將其改成黑色的面。新的房子分成兩段,一段是居住,一段是創業,兩幢建築之間通過植入的爬山道(空中花園平臺)和連廊連接起來,使得原本分離的建築陣容融合爲一個立體社區。

兩邊的樓層通過步道樓梯,所有的攀山道是連續可以一直通過橋上到山頂,屋頂上還有其他的設施,有球場還有一些健身設施。

最後團隊希望它縫合成兩棟互相不相干的房子變成可以自我成長,這個空間本身有自己的生命,賦予它生長的生命,這纔是最好的建築,而不是拍照很漂亮,很好看,但不產生真實交往,不產生真實場所精神的場地。

實驗五 水市計劃

最後一個是水市計劃。過去人們不太能感受到山水的重要性,通過去年在上海城市烏托邦的展覽,何健翔老師做了一個設想,將廣州過去老城的運河重新打開,這也是一個風景重新介入到沒有任何場所感的城市重新產生意義。

團隊大膽設想將新CBD珠江新城變成一個水城,這是兩個不同的新城和老城都變成水城,當然這只是一個藝術設想,我們希望通過這個研究和藝術創作讓人們重新思考人與自然,城市發展與共生的議題,這也是我們的文明發展中的重要探討。

最後借用帕德力庫特的那本書裏的一句話,“對風景感興趣,不是說我們要改變這個世界,而是我們要在我們身邊創造不同的世界,能夠在小範圍內看到讓我們自己或者讓身邊的人看到不同的圖像”

現場交流

【主持人】:非常感謝何健翔老師的介紹,其實我們講座還沒有結束,今天最後一個環節是有請策展人沈瑞筠老師和何健翔老師有一個對話,沈瑞筠老師獨具慧眼,她看到了何健翔老師的創意,非常別具一格,很有創意的作品,所以在公共藝術展的邀請名單有建築師,接下來請兩位關於展覽、關於園林,關於藝術如何更公共化的問題來探討。

【沈瑞筠】:其實我對中西文化特別感興趣,你也是留學回來的,可能和我們和這樣的背景有關,我對傳統文化感興趣並不是我有很大的責任心要復興我們的文化。我的確在美國生活那麼久,我發現這個系統有問題,其實我們中國這三四十年它是一個現代化的過程,我們把西方這套系統全盤接受。但是當我在美國生活的時候,我恰恰看到它的系統有很大的問題,當我們重新用回傳統的思想就是想看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補救在現代化過程中產生的問題,我們不需要再重複這個問題,既然它已經存在,剛剛提到的異化導致浪費,這些問題都是因爲現在的思維模式產生的結果。

【何健翔】:我覺得整個西方已經在反思這個事情,過去的十幾二十年新的理論新的論著有很多理念也在替換或者反思,試圖探討一些不同的可能性,就像我們大家基本上都有一個共識,好像很難完整地找到一種方式取代當下有問題的系統,所以從藝術或設計的角度,我們更多從個體和局部我覺得非常容易,不像以前我們設想某種通用,但那還是西方的思維模式,有通用的標準或做法一按這個就全部問題解決,不可能,因爲社會發展越擴散之後,最後真的要有某種不同的算法,傳統上我們可能有問題的地方是我們所謂的風景也好,或者文化理念很難用語言,或者大家都能聽不懂的語言來闡述,這是一種感悟的方式,但我們可能通過空間或者藝術轉化成大家能夠領會,能夠交流和交往這是最難的,東方的東西最難的就是這種對話,它只能意會,它如何能夠轉化成通過建立新的空間也好,文字也好,能夠產生一種算法也好,產生一種能夠對話、能夠交流的一套新的知識構架,我覺得可能這裏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提問】:您好!策展人還有何健翔老師,我是一個設計師,從英國留學回來的。藝術裝置在歐洲和美國是非常普遍的,所以我今天看到有這樣的展覽覺得非常高興,因爲我是學藝術設計的,我們也參與過倫敦城市的藝術裝置設計,我們的設計會長期使用,我們希望以後在深圳有更多的項目發展,我們有很多公共區域都沒有投入到這一方面,可能資本的介入很重要,政府可能會忽略到這些,其實藝術裝置可以和建築結合在一起,可以成爲永久性的東西。就像巴黎羅浮宮的玻璃,現在也成爲藝術裝置的展覽在使用,到8月5號才重新變成透明的,還有書城、市民中心很多空曠的地方完全沒有這一方面的投入,我想提這個建議,希望把這個活動能夠更廣泛推出去。

第二個,我看到何健翔老師大鵬的項目,我去年在山區也做了一個酒店的重建,這關乎到它的建築基礎,你們有沒有遇到這種問題?你如果不動它的建築基礎,怎樣維護它原來沒有拆掉的建築體。大鵬它是一個海邊城市,我當時在那裏教過書,它的海風很厲害,你們投入的材料有沒有考慮這方面的維護和原建築的結合嗎?

【何健翔】:我覺得第一個話題,因爲我們都在國外生活和學習過,我覺得歐洲和這邊最大的區別,藝術的系統還是非常不一樣,在西方每個城市、每個國家都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公共藝術體系或者某種共識,每年每個時候都有很完善很完整公共藝術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落實到具體的機構,落實到具體的藝術家這一套都是非常成熟的運作體系,在我們的國家這塊非常缺失,我相信在華僑城這塊算是做得比較好的,而且深圳也算是做得比較好的一個城市,但是這裏面還是有很多缺失,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個體藝術家去努力創造出更多機會和可能,這是我想講的。

第二個關於改造,我在學習的時候我們學校也有維護的專業,觀念是完全不一樣的,在西方看來老的東西它的價值是不言而喻的,保護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但在中國你會發現一個巨大的落差,要不要保護或者要拆還是留這都要花很多時間討論。在我們看來,一旦有機會留,在現有的條件下儘可能讓他們都保住,讓它能夠產生價值,這是最基本的,如果一旦你讓他感覺到這個東西不能馬上產生價值,或者要費很多周折基本上不太可能。我們也經歷過這個過程,一開始做改造的時候,我們嘗試非常認真地把所有的資料找到,你在中國第一找不到資料,第二找不到依據,第三找不到政策,完全都是空缺的,和西方的體系非常不一樣。我用自己的話來說有點像搶救式的改造,一旦抓住機會,用最短的時間、用最有效的方式先讓它留下來,確實在很多方面未必能夠如理想中的那麼完美,我們希望每個項目都做得更好,但是在我看來能夠把這些東西先留住纔是最重要的。

第二方面,我們還是希望能夠產生不同的價值,在一定程度上還是體現了,比如說在大鵬這個區域,雖然在改造上傳統的標準很低,或者很多東西沒考慮到,在去年的建築評論雜誌也拿了一個獎,他們的評委到現場來看,在他們看來或者在現實過程,我們通過自己特定的方法或者特定觀念的介入,產生了某種不同的操作方法或者美學,用建築操作干預城市發展或者干預到社區的方法,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或者值得表彰的事情。所以不能完全用那個標準,至少在不同的案例裏在我看來可以採取完全不一樣的策略,正是因爲這樣讓事情變得有趣。

因爲我們的社會系統性太差了,無論你做藝術也好,做什麼也好,首先要有非常巨大的熱情投入這個事情,然後才需要有策略的操作,可能稍稍和常規上建築師的方法完全一致。材料上我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和策略,我們用的材料也不是工業化的材料,我們希望是很原始的材料,很多東西都是平衡的問題,很多項目都是5年、8年,能夠先搶救下來在8年內能夠活下來,能夠產生價值,能夠產生影響力這是最重要的,它不是封閉的,它可能用傳統標準來說,它可能是未完成的狀態,它可以有很多機會再做後續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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