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大理寺日誌》在內容題材上比以往國漫作品有所突破,打破單一的甜寵或者熱血,融合懸疑推理、歷史古風、傳奇冒險,再加上二次元國漫固有的萌點和搞笑橋段。在B站,一部叫做《大理寺日誌》的動畫番劇正在熱播,儘管才更新5集,但衆多追捧者已將其視爲“國漫崛起”的接班人。

真正的“後浪”都在看些什麼呢?

在B站,一部叫做《大理寺日誌》的動畫番劇正在熱播,儘管才更新5集,但衆多追捧者已將其視爲“國漫崛起”的接班人。

它被看成是今年的爆款神劇,與《大魚海棠》《大護法》《哪吒之魔童降世》等齊名.......目前這部劇B站評分9.8、豆瓣評分9.0。

爲什麼《大理寺日誌》是國漫之光?5萬多人給出的五星好評,足以說明一切。

網友的評價很簡單:除了短,沒什麼缺點了。

短短時間內,《大理寺日誌》爲什麼能如此迅速地抓住眼球?究其原因,離不開一個字——穩。

無論從分鏡、建模、畫質,還是配音等細節來看,《大理寺日誌》都十分精緻細膩,且極具考究。

故事背景設置在大唐盛世,但裏面提到的歷史細節是半虛構的,比如故事中的統治者“武明空”,指的是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則天。(武則天又名武曌,“明空”是從“曌”字拆解而來。)

故事情節一句話來說是,在那個充滿政治陰謀的歷史時期,鄉下到洛陽尋親的大理寺新人陳拾,與長相酷似白貓的少卿李餅,一起破獲了各種離奇案件。

作爲一個發生在唐朝的傳奇故事,對歷史細節的展現至關重要。

這些細節,甚至可以細緻到只有兩秒鐘的孔明燈內部。

燈內壁是鳳凰,象徵着女皇登基。

服裝以及頭飾,都參考了歷史上唐朝人的衣着進行高度還原。甚至一個角色手裏挎着的食盒,都有它的拼裝組件圖。

哪怕只是短短出現的這一幕。

導演表示:動畫裏的每一個人物,都有自己的口型和動作。

而在宏觀上,這種用心程度則更加明顯。

洛陽城的定鼎門,和現實場景簡直一模一樣。

製作組把還原大唐風華作爲第一要務。除多次到洛陽實地考察,還邀請了資深史學博主、《唐朝穿越指南》作者森林鹿,以及天津大學古建築研究院等提供學術支持。

請了高人,肯定就有所收穫。比如轉角處的昂,這是唐代建築一大特色,宋朝之後,昂逐漸內收。

還有屋脊上的鴟尾——這是一種神獸,安放於建築屋頂兩頭。

作爲一部二維動畫,《大理寺日誌》運動鏡頭完爆某些3D動畫。

在每一集片尾,製作組還展現了動畫手稿,證明他們在每一處都盡力做到極致。

保證最大程度貼合史實的前提下,製作組極盡燒錢費事的能力,以定格動畫的形式呈現了一系列的傳統習俗小科普。

也因此,早在去年就有人預言——《大理寺日誌》會成爲2020年度最強國漫。

這種底氣首先來自於其原作漫畫。

《大理寺日誌》改編自RC的同名漫畫。原作從2015年開始連載,目前爲止只出過兩卷,但豆瓣評分均在9分以上,爲動畫播出積累了不少人氣。

其次,這部由好傳動畫打造的作品,延續着他們“慢工出細活”的工作方式。他們用了四年時間來打磨這部作品,導演在接受採訪時曾表示,“我們想要做出與衆不同的作品,想爲中國動畫帶來更多的可能。”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大理寺日誌》在內容題材上比以往國漫作品有所突破,打破單一的甜寵或者熱血,融合懸疑推理、歷史古風、傳奇冒險,再加上二次元國漫固有的萌點和搞笑橋段。

縱觀國漫發展史,有一段不溫不火的時期,其重要原因正是因爲內容的低幼化,使得受衆被侷限。因此在《大理寺日誌》中,開場就標明——“13歲以下兒童請在父母陪同下觀看”。

要知道在2019國漫票房前五里,有三部是主打成人向的作品。其中《哪吒》更是全年齡段的爆款。

國漫全民化的發展,拓寬了受衆羣體規模,吸引了衆多年輕人圍觀,讓國漫變成一種流行文化。

2015年,《西遊記大聖歸來》上映,一舉拿下9.56億票房,打響了國漫崛起的第一槍。《大聖歸來》的熱賣,也刺激了資本市場對國漫產業的熱情。

2019年,《哪吒:魔童降世》大火,上映14天票房便突破30億。除了《哪吒》之外,還有《白蛇緣起》、《羅小黑戰記》等國漫作品,斬獲了不錯的票房成績。

《2018年中國動漫行業研究報告》報告顯示:動漫產業總產值突破1500億,在線內容市場規模近150億。泛二次元用戶規模近3.5億,在線漫畫用戶量達1.67億,預計2021年可突破2300億元的產值。

但不是每一部動畫,都能像《哪吒》那樣一夕爆紅。

幾乎每一個爆款,在誕生之前,都遇到過快要撐不下去的窘況。

導演萬籟鳴曾說,如果沒有舉國體制,就不會誕生《大鬧天宮》這部經典動畫。這部動畫花了四年之久,耗費巨資,在計劃經濟年代,完全沒有省錢的觀念,在如今這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哪吒》導演餃子也說:我們投資不多,但想做的特效又是特級的,因此所有外包公司,都是虧本來做的。

《大理寺日誌》製作公司好傳動畫,在上一部作品《大護法》中,花了三年時間,經歷過兩次衆籌,最終纔拿到2000萬投資得以公映。

片尾長長的衆籌名單,不禁讓人感嘆國產動畫之難。

《大理寺日誌》則在《大護法》經驗基礎之上,繼續“三年一個創作週期”的模式。

一個作品的孵化要三年左右,但是三年後市場喜歡什麼、流行什麼,都是未知的。這是很冒風險的做法。

但他的團隊依然不願妥協,不想產出那些粗製濫造、迎合市場,能快速收割的作品。好傳動畫創始人尚遊說: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把作品的質量做得更充分,我們面對觀衆的時候,是真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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