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灭亡后，在中华民国前期，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阀在政治格局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段时期的中国政府被称为「北洋政府」。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崩离析，各大军阀开始割据，北伐战争爆发。这是一段对外屈辱、对内残暴的黑暗历史，然而当东北易帜后硝烟散尽，曾经的枭雄们都有着怎样的归宿呢？

1928年12月29日，辽宁沈阳大帅府前的「五色旗」被换成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同日，张学良宣布「东北从即日起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变旗帜」。尽管「中华民国」的国号没有变，但以五色旗作为国旗的北洋政府时期正式宣告结束，而一个个曾称霸一方的军阀枭雄们也将各自面对全新的未知命运。

北洋政府期间，先后授予65人最高级别的上将军衔，但民间流传更广的还是「北洋五虎」的说法，他们分别是张作霖、段祺瑞、孙传芳、曹锟、吴佩孚，我们聊聊他们的最终归宿。

张作霖被称作「东北王」，巅峰时他手握30万重兵，而且拥有发达的军工，一年可以装备七个师。尽管有捕杀革命党、反对民主的污点，但在中日的民族问题上，他从未出卖过东北乃至中国的核心利益。也正是因为拒绝执行与日本的不平等条约，他才于1928年在皇姑屯被炸死。如果他没死，还会有后来的「九一八」吗？

段祺瑞可以说是袁世凯死后北洋系最厉害的角色，做过总理和总统，也就是当时中国的最高领导人。退居天津后，他吃斋念佛，看似四大皆空，却也偶尔会流露出对权力味道的眷恋，甚至险些重新出山。伪满洲国成立后，他为了躲避日本人的纠缠，开始寓居上海，并登报表明自己的抗日态度，最终在上海度过晚年平淡而不平静的余生。

曾在华北手握重兵的五省联军统帅孙传芳，尽管晚年也放下屠刀吃斋念佛，却依然因为曾经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而未得善终。1925年，奉系军阀张宗昌的前敌总指挥施从滨在同孙传芳的战斗中被俘，却被孙传芳枭首示众。十年后，施从滨的女儿施剑翘找到当时已经做了居士、法号「智圆」的孙传芳，报了杀父之仇，一时间传为佳话。

与孙传芳同为直系军阀的曹锟曾登上过北洋政府大总统的宝座，不过不久后就因贿选丑闻而声名狼藉，北京政变后甚至身陷囹圄。九一八事变之后，这位在野已久、寓居天津的前总统还是招来了日本人的策反。当时主持日军情报工作的土肥原贤二亲自登门拜访曹锟，却都被曹锟的四夫人刘凤玮阻拦，日本人最终也没有得到曹锟的帮助。

作为直系军阀的后起之秀，素有「儒将」之称的吴佩孚是北洋晚期的佼佼者，并成为首位登上《时代周刊》封面的中国人。由于一直是日军的重点策反对象而最终守住了底线，死于汪精卫附逆之际的吴佩孚成为了重庆国民政府刻意塑造的一个「民族英雄」。蒋介石、何应钦等军政大员都出席了吴佩孚的追悼会，吴佩孚之死可谓极尽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