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在外漂泊的遊子來說,家永遠是個牽掛。每到過年,家就成爲心頭那永遠割捨不掉的心事,家和年割捨不離,家就是根,家就是親情.......。它就縈繞在每個遊子的生命裏。

每到過年,那段短短、長長的歸鄉路,也就成爲每個在外遊子的“征程”。我在路的這頭,家在那頭;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我在這頭,期盼在那頭......

臘月二十三是小年兒,這是傳統中的祭竈日,再窮苦的日子也要在這一天的後晌巴結上一頓餃子,從這一天起大人孩子說話就要慎重了,什麼沒有了、壞了、算了等不吉利的話不能說,說了要影響到來年的時運。這小年兒並沒有什麼儀式,除了喫一頓香噴噴的餃子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我感覺這應該是祭火的一種演變。小孩子空歡喜一場,耳朵裏聽大人說這小年兒是打發竈王爺去西天的日子,竈王爺爲什麼去西天,去西天干什麼,大人難以解釋,所以冷着臉訓斥不讓問下去,因爲不能問也就憑空想象:應該像唐僧去西天取經一樣吧,是飛着去嗎?奇怪的是他原來應該呆在哪裏呢?竈坑裏不見,又不可能在竈膛裏待一年,或許應該待在煙囪裏,他的臉一定很黑,個子也一定很小。當天漸漸黑下來,那西邊還亮着的天空就給幻想豐富的小孩子提供了一個載體。

年三十兒的頭一天,家家戶戶來一次大清洗,衣服及炕上用品全部洗乾淨掛在院子裏臨時拉上的晾衣繩上,不久它們就被凍的能敲出響聲,五顏六色的凍僵品隨着冬日的寒風搖晃,院子裏添了許多生機。

除夕夜,夜空被各式煙花裝點的分外妖嬈。先是一個光點騰空而上,接着是“轟隆”的一聲,那個光點像仙女散花一樣灑落了無數個五顏六色的“小花瓣”。接下來的更讓人應接不暇:有的宛如一條巨龍蜿蜒而上;有的像一朵朵浪花撲騰躍起;還有的像一條細小的蛇……我們都看得入了迷,直到最後一束火花落下。

晚上開始守歲了,大人們都一個個兩眼放光,原來是戰爭開始了!“三萬.九條.胡了.啪!”。家人在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隨着春節聯歡晚會十二點的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我們的心隨着倒計時緊張了起來,我們非常的安靜。“三.二.一!”砰!砰!砰!黑色的天空上頓時出現了許多五顏六色的景色,使黑色的天空多了幾分色彩,我拿起花炮就向門外衝,玩起了沖天炮.蝴蝶花.彩珠筒,······可漂亮了,不一會兒花炮就玩完了,大家都去睡覺啦!

初一到初六我們走親戚,那可真熱鬧,有的看電視.有的放花炮.······但還是少不了一種聲音“三萬.九條.一條,胡了,碰!”一般走親戚都在那喫飯,那菜跟年夜飯的菜一樣好喫。

年底了,無論掙到多少錢,我也得回去過年,因爲我知道,爸爸媽媽盼的是兒女歸家,家裏團圓,盼的不是每年拿回的多少鈔票。兒子也總是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去,問他要什麼?他只是說,只要你們回來就好,什麼都不要,兒子大了懂事了,感覺心裏很安慰。

在外漂泊真的很辛苦,父母在家也很不容易,他們都老了,因爲生活很無奈,不得不撇家舍業的在外拼搏,也只有過年這段時間,能回家爲老人儘儘孝道。每年看着老人被歲月催老的容顏,真的很心痛,好希望經過自己的努力能讓父母的日子不再那麼辛苦,好希望自己不再漂泊,可以守候在她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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