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好記者講好故事丨那一刻 , 我在現場!

筆力可扛鼎,無悔寫春秋。11月9日晚,梅州市新聞界慶祝第十九個記者節暨“好記者講好故事”演講比賽在梅城舉行。來自市直、各縣(市、區)新聞單位以及央廣梅州節目製作室的16名記者、編輯和主播一一上臺,講述他們親歷親見親聞親爲的新聞故事,以形象鮮活的事例、情真意切的講述、感人肺腑的語言,呈現當代新聞工作者奮發有爲、銳意進取的景象,展現我市改革開放40年來的巨大發展和可喜變化。特摘登部分記者的演講內容,與新聞戰線的同行以及讀者朋友共同慶賀第19個記者節。

梅州市廣播電視臺賀曉博:

走遍天涯海角 還是愛這彩色梅州

我是山西姑娘,有着北方人“仗劍走天涯”的性格。畢業後,曾在西藏和海南三沙留下電視新聞人的身影。從最高的“世界屋脊”到最偏遠的“南海明珠”,我帶着我的“電視夢”一路前行,只想爲自己的夢找一個“家”。

去年8月,我和梅州相遇。在之後的一次次採訪中,我發現梅州有着更爲豐富的絢麗多彩!

紅色,是一座不朽的豐碑。今年春,我到五華縣安流鎮採訪陳春文老人。老人在臨終前交代兒子,一定要幫自己上交“最後一筆”黨費。當我走進他的房間,看到書櫃裏有一摞厚厚的、已經泛黃的《黨費證》時,熱淚盈眶。這位黨齡62年的老黨員,將他所有對黨的記憶都保存了下來。他對兒子說,黨員是進行了宣誓的,宣誓了就要守住承諾,說到做到。

金色,是一片希望的田野。今年9月,我參與到首屆 “中國農民豐收節”的錄製。幾天的錄製工作伴隨幾天的失眠。深夜裏,我反覆琢磨語言的表達和動作表情的演繹,只想把梅州最好的形象傳播給全國億萬觀衆。節目錄制中,只要能展示梅州的,再難再苦我都要讓自己去嘗試。期間,在大埔雙髻山拍攝柚農採摘場景時,要走下六七十度陡坡的柚林。可右邊是狹窄的斜坡路,面前是深深的崖壁,腳下是鬆散的沙子,只要一滑就可能掉下去。這一次,我選擇坐着滑下去,有了第一次“滑山”的採訪經歷。當節目播出的那一刻,我滿滿的都是自豪。不爲自己,而是看到了金色梅州。

綠色,是生態與人文的交融。在梅州首屆馬拉松賽持續4個多小時的融媒體直播中,我在起點和終點進行連線報道。在終點採訪全程馬拉松冠軍的時候,我問他中途有沒有想過放棄,他很堅定地說,沒有!他說,一路有那麼美的風景、寬敞整潔的賽道和不停爲他鼓勁的羣衆,他只有越跑越帶勁。

那一刻,我驕傲地說:“是的,這就是我們大梅州!”那一刻,我找到了一種歸屬感,就是多年來一直找尋的歸屬感。(張柯 整理)

梅州市廣播電視臺《民生820》記者巫婉超:

盡力守護每個需要幫助的人

我們部門有一個“老傳統”:每個記者在出門採訪時都會準備一些空的紅包袋。因爲我們隨時要給採訪對象包紅包。多的時候,有記者將整個月的工資都掏了出去。

2013年,我曾採訪過一位父親。爲了給孩子治眼睛,他沒日沒夜地幹苦力,結果自己得了鼻咽癌。因爲沒錢治療,半年內病情迅速惡化,但他最放不下的還是孩子的眼睛。採訪時,他的妻子緊緊地攥着家裏僅有的幾百塊說,那是給丈夫打止痛針的,希望丈夫走的時候沒那麼痛。我問她,那你們一家老小喫什麼呢?他們全家都哭了,我也跟着哭,一旁的攝像記者也在抹眼淚。採訪結束時,我們將身上的所有錢都掏了出來,希望能給這個急需救助的家一點點支撐。

新聞播出後,這個不幸的家庭得到了當地黨委政府的關心和熱心觀衆的幫助。在得知孩子將被送去治眼睛的時候,這位父親從病牀上爬了起來,掙扎着向大家下跪。來自各方的愛讓孩子的眼睛得到了治療,這位父親最終安心地走了,這個家也從困境中慢慢走了出來。

我想,我一輩子也忘不掉這位父親在病牀上的那一跪。那一跪影響了我的記者生涯,我的新聞理想不再僅僅是社會正義,而是希望能盡力守護每個需要幫助的人,踏踏實實地做一個有溫度的記者,做有溫度的新聞。(劉曉娟 整理)

梅州日報記者丘儒:

用行走的鏡頭講述梅州故事

我是個黨報的視頻記者,不同於傳統紙媒的文字記者、攝影記者,也不同於電視臺記者,更不等同於電視臺的攝像。一名好的視頻記者是怎樣煉成的?新媒體平臺的爆款產品又是怎樣生產出來的?關於這些問題,我在參加首屆中國農民豐收節和梅州馬拉松比賽的報道過程中得到了生動的答案。

在做豐收節報道時,我從過往的爆款產品中倒逼採編流程,對報道事宜進行充分研判,打好提前量,兼顧用戶需求和傳播規律,做好分鏡頭腳本,以確保去到現場能把握好每一分鐘,拍好每一個鏡頭。得益於充分的準備,我在豐收節新聞現場的每一次跑位都及時而精準,在競爭中成功突圍。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創作的一系列豐收節短視頻產品,通過我們的新媒體平臺發佈後都取得不俗的成績,兩天內有3個產品獲得10萬+點播量,賺足了眼球,也大大增強了我的信心。在之後的梅州馬拉松比賽報道中,我如法炮製,收穫大數據大流量的同時,也印證了“只要心裏裝着用戶,瞭解用戶對新聞事件的關注點,就能做出爆款”這條定律。(李盛華 整理)

梅州日報記者王麗莉:

感受新聞裏的 溫度與力量

從業幾年來,我接觸過不少特殊困難羣體。我們通過救助報道,每年都能爲大概30戶困難家庭籌得共500多萬元愛心款,凝聚社會力量幫助他們走出困境。在這過程中,我深刻體會到新聞是有溫度有力量的。

2016年12月的一天,我們接到報料說23歲的小芬得了白血病,但她的父母不肯送她去醫院治療。小芬還通過網絡告訴我,她腳腫、耳聾、肚子也變得很大且會痛,認爲父母虐待她,甚至爲此報警。小芬的父母爲什麼不送她去醫院治療呢?難道真的這麼狠心嗎?帶着疑問,我們來到了小芬家採訪。小芬的父親說,他共有4個孩子,小芬排行老二,家裏經濟條件不好,一間小小的理髮店是唯一的收入來源,只能找了個退休的老中醫爲小芬應急治療。我們在採訪過程中發現,小芬的父母並非不關心她,也給她買了不少藥品和營養品。因怕她會想不開以及擔心外人對其造成不良影響,父母還一度向她隱瞞了真實病情。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先後採訪了小芬、小芬的父母、鄰居、當地警方,瞭解事件真相。報道刊出後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不少社會熱心人士紛紛伸出援手,幫小芬一家籌集了10多萬元的愛心款,小芬得以入院接受正規治療。當我到醫院將熱心人士委託轉交的愛心款送到小芬手中時,小芬的父母哽咽着連連道謝。

記者的使命是追求真相,但真相往往隱藏在許多表象的背後。我要是隻採訪小芬和她的朋友,就有可能偏聽偏信,就不能反映這件事和這個家庭的真實面貌,就可能冤枉一對無奈、無辜的父母。這樣的新聞是有害的新聞,這樣的記者是不合格的。在這次採訪報道中,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做新聞這一行的溫度和力量。(李盛華 整理)

蕉嶺縣電視臺出鏡記者、播音員馬躍:

好記者要心有百姓

什麼是好記者?關於這個問題,我思考了很多,也搜索了許多答案。紛繁多樣,各有側重,可在我看來這些都不曾直擊我內心。我媽媽曾說:“你是一名記者,好好工作就是別騙人。”後來有一位種田的老伯這樣說:“好記者啊,就該幫老百姓說話,好記者就是要說跟老百姓有關的事。”

民國初期三大記者之一黃遠生曾說新聞記者應該“四能”(能想、能聽、能跑、能寫)並身體力行。作爲新時代的新聞人,我還要加一“能”就是“能說”,我們要說百姓所說。

2013年5月19日是一個讓廣福人難以忘記的日子,百年一遇的洪水衝進了廣福。接到消息後,臺裏的一名老記跟隨第一批消防官兵奔赴受災現場。在朦朧天色中洪水肆意地咆哮着,村莊無一倖免。橋樑、堤圍被沖毀,幾百戶羣衆在睡夢中被洪水包圍。一位老人就坐在自己家門前的一個高坡上眼睜睜地看着洪水衝倒了自己的家,束手無策抹着眼淚。那位老記說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現場記錄下來。接下來的幾天,全臺記者連續作戰,共採播了100多條反映災情和抗災救災復產新聞。通過我們的報道,來自各級政府和四面八方的愛心匯成一股股暖流湧向災區,感動着災區人民,感動着每一顆跳動的心。

站在百姓的身後,我們不需要掌聲,我們只想要老百姓踩着一路芳香回頭眺望的時候露出微笑。那就是我們最大的光榮。(張柯 整理)

梅州日報記者鄭煒梅:

這一路有過數不清的感動

你見過只剩一個包子也要打包走卻裸捐了億萬身家的人嗎?你見過明明可以享受優渥生活卻賣別墅租房子,出門只坐地鐵搭公交,在香港每月花費竟然不到三千的人嗎?

我見過也曾經採訪過。他,就是被譽爲“百校之父”的著名慈善家田家炳先生。今年7月10日,田老安然辭世。當天,我就找了老師、醫生、基金會、同鄉等等曾經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還原了他對慈善事業尤其是教育事業的熱愛,瞭解到他的捐建項目遍及祖國各地,對此,他說,“錢財都是身外物,看到一棟棟教學大樓拔地而起,聽到萬千學子的讀書聲,精神上的享受也比物質上的享受好得多”。7月22日,田家炳先生告別會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舉行,作爲家鄉媒體記者之一,我提前兩個小時趕到現場,來到時候禮堂裏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海內外趕過來參加告別會的人們。由於座位有限,廳內只能容納1600人,但各界前來送別他的人遠不止這個數,很多人就在廳外通過直播送別他最後一程。

採訪田家炳先生的傳奇故事讓我深深領略到他的個人魅力,讓我看到了“大愛無疆”。因爲他相信“希望在教育”,所以他幾十年如一日捐資助學,他的無私奉獻與堅持令人欽佩。

這只是我6年採訪中一個很細小的片段。感恩我的職業,讓我有機會用筆尖記錄時代,記錄我們這座城市的點滴變化。(李盛華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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