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忙碌的季节》外五篇毛竹

《忙碌的季节》（外五篇）

六一意味着，春天的结束，夏天的开始。六一之前，要收割芥末，要收割油菜。把芥末和油菜，分别积压成小山，用彩条布盖好，不能让雨淋着。这样挤压三天后，再扒开晾晒干，然后用棍子捶打，使颗粒与秸秆分离。秸秆可以当柴烧，烧起来吧吧作响。把颗粒晒干收好，闲暇了就可以压油了。往往是把芥末子和油菜子，混合起来压油，这样压出来的油，既辣且呛。如果不把二者混合起来的话，那么纯粹的芥末油，就很辣很呛了。这种辣和呛，是任何人也忍受不了的。六一之后，要算黄算割地，收割麦子。要到地里，寻找收割机，要排队，割了后，要往蛇皮袋子里面装，然后寻找车子往回拉。这一切都需要钱啊，没有钱是绝对不行的。拉到学校操场，进行晾晒。天蓝云白，光照强烈，太阳底下不戴草帽，那是绝对不行的。半个钟头就要用耙子，搅上一回。每天早晨都要晾晒，每天傍晚都要收。这样连续晒上三四天，用呀一咬，咯嘣咯嘣的，才算真正晒干了。于是，趁热倒进粮食窖，封严盖好，这才算忙罢了。于是洗衣服洗澡。晚上才能睡个安心觉了。要是割麦子时，天阴下雨。要是晒麦子时，天阴下雨。我说老兄啊，那你就穷困潦倒了。油菜与芥末黄熟时，菜子黄杏也就黄了，但谁有心思与时间吃杏呢？小学时，每年都和小伙伴们，给生产队拾麦子。后来分了地，先是用镰自己割，后来花钱请收割机割。但收割机非常少，急忙争不到手。别人割了，还得给别人帮忙装麦子。这是为了自己割后，别人也能为自己帮忙装麦子。这才是真正的互相帮助。还有，给别人装完后，还得帮助别人，往车上抬。这还是为了别人，能这样帮助自己。所以割麦子时，单枪匹马地单干，是行不通的，是根本不行的。一定要互相帮忙。割麦子要钱，请车往回拉还要钱。没有钱，是根本不行的。再说，车给你拉到了学校，不但要给钱，而且还要请抽烟，请喝啤酒，请吃饭。所以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每年种麦之前，要用拖拉机犁地。这要花钱。用拖拉机种地时，还要花钱。给地里撒化肥，还要花钱。给地里喷农药，还要花钱。收割后，打的粮食，一分地也就是百斤，晒干后，一分地也就是八十斤。更不用说，种收时的，操心劳神，来回奔波，以及耽搁瞌睡，受冷受热。你说这种地，是不是有些不合算？也就是划不来。既然不合算，为什么年年，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种？这真是一个难以破解的，谜！

《蓝天与花朵》

今日，雨后初晴，真可谓“雨洗百花开，日照万山红”啊！中午，天气晴得真好，虽然阳光不是特别强烈，但仰望苍穹，真可谓蓝天白云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蓝天白云。天空是那样的蓝，蓝得那样的清澈透明，犹如平静而浩瀚的太平洋一样，真是可爱得使人沉醉，不光是湛蓝色的天宇，而且还有众多的棉絮般的白云的点缀。云也是那般的雪白，那般的轻柔。白云环绕在周边，中间偌大的一个深蓝色的透明的湖泊。此情此景真是与我房间五月份的那张挂历上的图画一模一样，其实和挂历上的蓝天白云比起来，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认为今天中午（特别是三四点钟时）所看到的蓝天白云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美的一次。据此才体会到以前的四十年全是发昏。景色是这样的赏心悦目，尽管我陪儿子在操场玩皮球，但我仍然是频频地仰视苍穹，尽情领略着这春末夏初雨过天晴时绝无仅有的大自然恩赐的美景。太阳当头照，当然已经有些偏西，阳光正在穿透西天的云层，所以望上去很是耀眼，那滋味是很不好受的，但我并不因此而不仰望。西天望上去挺难受，但我完全可轻松自由仰望东方那一片空澈透明纯净湛蓝的天宇。此时此刻，阳光不是很强烈，天气也不是很炎热，但苍穹的蓝天白云确实是太美了。这种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美景在过去在平时只能出现在图画里，没想到今天却让我独自得以尽情享受。我想我简直是太幸运太幸福了。记得作家刘心武曾建议人们，没事了抬起头往后仰好好地看看天，至于这样看天的原因、目的、作用及效果，我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作家说这样做是有很大的好处的。我真想把这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美妙感觉传达给我的学生们，使他们也不失时机地得以尽情观赏。

这几天，春天的花儿基本上已经开败已经绝迹，只是月季还在吐艳，但是原坡杏林以西的小沟中和杏林以南的河边却有一些非常繁茂的粉红色野花，那含苞欲放的蓓蕾，多得数也数不清，犹如碧天里的星星，花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真可谓花团锦簇了。这种花木它扯出了长长的藤蔓，并且满身的刺儿，据说它叫野刺玫，据我看它简直就是野月季或野玫瑰，真是太可爱了。这种花往往盛开在春末夏初的时节，给人一种繁花似锦兴旺发达的感觉。我曾计划过多次，准备在冬末春初将它们两三颗连土挖下来，拿回去养在花盆里或者根植在庭院里。只是计划得好好的，可真正到了那个时节，我却就不知不觉地忘得一干二净了。等到想起这个计划时，那植物已经红杜鹃似的开得满山满坡，犹如已经出嫁的姑娘，我哪里还敢对她们有所非分之想呢？于是只好等待来年了，但愿我再也不会忘记在她们萌发之前将她们娶回家。

《我的一个学生》

今天虽然天气晴好，但和昨天相比就显得逊色多了。昨天可谓阳光灿烂，光照强烈，当然比较蓝的高空还有非常巨大的白云。昨天，我们淘了粮食又淘了油菜，难得那样一个美好的天气。当时人站在阳光下是吃不消的，在水管淘粮食和油菜的妻嚷着让我给她找顶草帽戴。我也试了一下，在阳光下站不到三分钟，人就热得不行了。这样的天气，对于淘粮食是再好不过了。妻也正是在这天剪掉了她那一头几乎齐腰的秀发。她早就嚷嚷着要剪，可我总是不同意，我认为长发也挺好看的，但是我经不住妻的两次三番的叫嚷。我想剪就剪吧！女人就这样子，头发长了想短短了想长，如此周而复始而已。这不正像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吗？所以我也就同意她剪了。可她竟领着儿子去了半天也不见回还，我放心不下，于是便去探寻，到了那地方一揭门帘，好家伙，哪个是妻呢？当时女儿也在场，我便问女儿你妈在里边吗？女儿说在里边坐着正剪呢！我一看，好家伙，那么长的一头秀发竟被剪成了一个近乎男人的短发了！妻背对着我而坐，那年轻的理发师正给她修剪着，女儿说马上就好了。若不是从她们面前偌大一面镜子上看到妻那熟悉的面庞，我真的是连妻也认不得了。

……忽然有人从里边拨开门帘向我问道：枫老师，你还认得我吗？吆，一个学生，一个似曾相识的学生。我很快就回忆起了这张比较熟悉的面孔，对这个学生我印象是颇深的，因为他的一件事让我很难忘记他。他原在三班，是和夏雨一个班的。中考前一个月，学校把各班学习好的都抽出去组成了一个新班，夏雨和他等都被抽走了（我没有给这个新班带课）。抽走之前，他就勤学好问，经常问我问题。抽走之后的一天中午，天气很热，我正准备午睡，不料他一声“报告”进来向我请教，是什么问题我现在倒忘得一干二净了，总之我是圆满地答复并彻底地给他解决了。我想说的，这是一个与众不同而知情达理的学生。他一进来说明来意后，就给我放下了一盒红艳艳的“哈德门”香烟，说是天这么热的，他来麻烦我，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他的所作所为出乎我的所料并且使我措手不及，我很惊讶很兴奋很感激，因为以前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知道我爱抽烟并且烟瘾很大。当时我就想，他的这个举措充分说明了这样一个问题：这学生及其家长很懂事，我想这可能是他家长嘱咐他这样做的。当时我坚决不收，他却坚决要给，无奈，盛情难却，我只好开拆抽出了一根，点着抽着，给他讲完题后，我将那包已经开拆的红艳艳的“哈德门”香烟塞在他手中，感激不尽地送他而去。

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了，他此时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当他问我还认识不认识他时，我笑着说认识认识，你当时在三班，和夏雨一个班的……他告我他正上城关，今年就毕业要参加高考的！我仔细审视着他，他比三年前瘦了也黑了，好像三年来一直未长，还像三年前那样大小，连声音和神态也没有发生多大变化。由于是初夏，加之那天又特别热，所以我无意间瞥见他脖子下边衣服开口处的几处烫痕。我们要离开这儿了，就与他告辞。我和妻子儿女往学校走着（我们家在学校），我觉得自己没有弄清这个学生到底家在哪儿，虽然和我交谈时，他手往北边一指说我家就在那上头，但印象中我感到他三年前曾告诉我说他家好像在冯家村什么地方。这是我的第一个遗憾。第二个遗憾就是没有弄清刚才他为什么呆在那地方，需要理发吗？但交谈中我感到他头发并不长，没有必要去理。后来妻子回来做饭时对我说，这个学生在我去之前，就指着儿子问她说：这是枫老师的孩子吗？并且说那时候经常去咱家问你题的，我说我已经不记得了。妻最后告诉我，原来这个学生是同他哥及其嫂子从河里干活才回来的，他哥已经回家去了，他可能是陪他嫂子在这里理发的。关于这个学生，对了，在他毕业离校之后，我还碰见过他一回，那是不知道哪一年了，记得他坐在别人自行车之后，很快与自行车上的我一晃而过，他们向西我向东，可他很快就发现了我，远远地隔着马路还有车辆行人高举一手微笑着同我打招呼，我随之也高举一手报以别后的惊喜与亲切的问候。

这就是他——学生——我的一个学生。

《吃泡馍》

今日全家去县城汽车站为岳母大人送行，她老人家在早晨10点半离别我们而去，预计12点左右可到达咸阳长途汽车站。在此之前，我又和女儿到电话亭为岳母家家人打了电话，告诉岳母到达目的地的大概时间，好让岳母的家人前去接应。打电话时，我们开始找了两个邮电局还有一个电信局，可他们都冷若冰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更不知因为何故，他们都停止了为顾客提供电话服务的业务，我想这大概是一嫌不赚钱二嫌太麻烦吧!所以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将这件事推给了私人经营的电话亭。我和女儿斟酌再三，最后无可选择地抓住了一个私人电话亭的电话，还好，价钱还合理，他们没有坑骗我们。我与女儿、妻子以及儿子，在县城转悠了半圈，可以说是走马观花，我们什么也没有买，就这样走着瞧，逛着热闹。我用自行车带着儿子（他骑在车后），他还是挺高兴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神奇有趣，他双手搂着车座，小脸红彤彤的，神情是那样目不暇接，是那样全神贯注。我们让他看了一会儿鱼，是那种在清水里不停地游动并张口喝水的大鱼。中午11点钟，我提议去吃泡馍，可妻子儿女都说自己不饿，不想吃，他们都让我去吃，而他们则在车站附近闲转，并把儿子留在我身旁。我确实有些饿，早上吃了岳母带来的粽子两个，那会儿，岳母让我吃油饼，我也想吃，可我却违心地说自己不吃。所以吃过两个粽子后，没有饱，可能是还差一个油饼吧！这时，我确实是有些饿了。恰好，四个小菜上来了（辣子酱、香菜、糖蒜、泡菜），我夹了一条儿莴笋条儿（因泡菜完了，店家便以莴笋条儿代替），喂儿子，儿子刚含在嘴里马上脸一刺啦说辣的很！因那莴笋条被小小的青椒所染，再给他喂，他就拒绝吃。泡馍上来了，还有一小碗汤，我要给儿子喂肉，他却拒绝吃。我硬是给他喂了一片，他没嚼烂便吐了出来。我狼吞虎咽，吃得很痛快。儿子便在椅子上爬上爬下，围着桌子不停地玩。我确实吃得很香，吃得热汗淋漓。因为好久没吃这里的牛肉泡馍了。虽然没有泡菜，但莴笋条儿也不赖，脆脆的，酸酸的，特别是那几个小小青椒的点缀，令我食欲大增，如果再有两三个红色的小辣椒，那就更好了。莴笋条儿确实不赖，我又用莴笋条儿喂儿子，他却不嫌辣了，我一连喂了他好几根，他好像也尝出了味，所以吃的很好，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我吃饱了，也喝足了，于是妻女也等候在外边，妻子说你怎么热成这个样子了，可不是，满脸满额的密集的汗水，可以说是层出不穷，擦了还出，出了还擦，擦个不停，出个不停。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竟成了这个样子，我想大概是身体虚弱吧，可不是，此时此刻坐在灯下正写着，可汗水依然是满脸满额，虽擦过两三回，竟不起一点作用，我想除了身体的虚弱外，面前这台台灯的烘烤，恐怕也有一些原因吧！因为已经是初夏了，自己已经穿上了凉鞋。再说自己的内心也不是多么平静。我该吃晚饭了。

《把麦子拉到学校的家》

今天中午的太阳真够劲儿，昨晚刚收下的潮胀潮胀的麦粒儿，八九分地收下的12袋粮食，经过半天的炎炎烈日的暴晒炙烤，马上就变得咯嘣嘣脆了，麦粒儿马上变瘦，变坚硬结实了。这太阳真毒，毒得使人心悦诚服。昨天晚上，我一人骑车在油坊街找来找去没寻下拐吉，人家都说自己的车拉不了那么多，所以都不愿意拉，有愿意拉的，不是要分两次拉，就是满天要价，有要10元的，更有甚者要15元，我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总之车没少问，但只能使人垂头丧气。于是在晚上便忘了吃药，因此一夜恶梦，早上便起了个大早，真可谓黎明即起，为女儿和自己备好早餐，炖了一洋瓷碗鸡蛋，蒸热了切成片的三个馍，和女儿吃了一个饱。打发走女儿上学，便去打开水，这学校也真是的，都大天老明的了，烧水的还没来，水房门还挂着锁……总算打到了两壶开水。于是就直去车站，叫了一个算是熟人的拐吉，说好了8袋麦，一袋一元钱，他也爽快，便一大早直奔家门，果然不出所料，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妻与母亲早早地就将那11袋麦薄薄地晾晒在门前的大场上。于是二话不说，司机和我还有妻和母亲都手忙脚乱地往袋子里装，司机本说只拉8袋的，，但因他见袋子果然不大，于是就大着胆子装了11袋，还能剩1袋，我对司机说恐怕不敢再装了，于是我坐上车，便与司机先走一步。车开的是中速，我感觉车子并不很累，似乎还能再加上1袋的，可是已经离开我家好长一截子了，所以我也就不想这个问题了。临走时妻说让我先走，她引儿子坐公交顺便再带上那剩下的一袋。我便与司机一路顺风地驱车赶往学校，把11袋麦子下在了升国旗处的水泥平台中央，付给司机10元后，我便匆忙直奔车站前去接应妻儿，恰好他们刚从公交车下来，我扛起那袋麦与妻儿便直奔学校，刚放下那袋粮，老石（校长）便说今明两天学校有重大活动，不能在此晒粮。于是我便忙叫了十来个男生，三锤两棒子就将那12袋麦子挪到了操场中央。由于彩条布面积有限，所以那一排排乒乓球案子便也派上了用场。

《今天太忙》

太阳真美，妻命我搅了两遍，而她则不知搅了多少遍。勤劳吃苦的妻整整一个中午都顶着烈日在不停地簸弄揉搓着那些带壳的麦粒，忙得满脸通红又黑又瘦。今天儿子太可怜了，他一改往日的快乐与调皮，动辄哭闹着奔向我泪流满面，弄得我心里好生难受。妻告我，昨晚从车上卸下麦袋时，儿子在袋子上爬上爬下，结果不慎头向下滑去，擦破了脸上两三处，可他当时没事人似的，不哭也不闹，等晚上到灯底下时，妻才发现他满脸是土，妻在为他擦拭时，他才疼得直叫唤，于是才哭了。早上在车站发现他脸上的伤时，他神情比较呆滞，找寻不到一丝的笑意。早饭之前还是之后，我也忘了，他用那只漏水的蓝盆去水管接水，于是不大一会儿，他便一路哭叫着跑向我，很生气地对我哭诉，说盆子的水端不起来，一端就漏完了，央求我去端。我打了少量的水，把盆子斜靠在房台上，他终于止住了哭洗了洗他的小手。儿子真可怜，他脸上的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总之光我知道，他今天就哭叫了好几次。我总是伤心地抱起他，不停地安慰着，儿子的确瘦弱，不像同年等岁的人家孩子那样沉重，他不是沉甸甸的而是轻飘飘的，可是当你从上往下俯瞰他时，他的头顶还是比较大的，俨然小萝卜头似的。儿子今天真是太可怜了，他总是钻到乒乓球案子下边，一不小心头就撞在了案子上，于是便又一次地伤心落泪。他不哭的时候，我让他仰望天空飞机遗留下的白线，我说那飞机是飞向咸阳你姥姥家的，而他却望到了另一架飞机的缓缓移动的黑点，焦急地问我那黑点是什么，我半天都没有发现，他急得又想哭，等我望见那黑点时，那黑点便钻入那颗高大的白杨树枝叶里去了，再也寻它不着。儿子啊儿子，你今天为啥这样不住地啼哭呢？这哪像我那聪明调皮跑个不停快乐无比的儿子呢？儿子啊儿子，也许爸爸今天太忙了，没有功夫跟你玩，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你总是这样，常常把自己弄得鼻青眼肿的。

勤劳一日，可得一夜安眠；勤劳终生，可得幸福长眠。今天我真是太忙了，装着麦子的蛇皮袋子也不知扛了多少次，又上了五六节课，又做了一顿中午的米饭（妻蒸熟了米，我炒菜），与儿子女儿共进了午餐。值得一提的是，我又在百忙中抽空儿，观看了一次内容丰富别开生面的蝴蝶展览，真是大开眼界并获益匪浅，女儿及其同学参观，他们每人都要出4元的票钱，而我是不出分文便一饱眼福，真是相当幸运，因为我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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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毛竹，网名竹正青青，西安蓝田人，诞生于国家三年经济困难时期，著有文集《灞水扬帆》。坚信人生就是奋斗撞响的钟声在宣告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