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遙那些漸行漸遠的老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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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有很多民間的老手藝,這些老手藝和藝人漸漸地隨着歲月越來越稀有,越來越珍貴!老手藝歷經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對很多人而言,絕非只是一個個的行業,還有那些能夠勾起他們孩提時無數個美好的故事和回憶。但隨着社會的發展,他們卻沒不得不尷尬的退出歷史舞臺。

老裁縫

一直以來裁縫是人們量體裁衣的最終執行者。在那個物質還匱乏的年代,“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是人們節衣縮食,能節省一點是一點的形象說法。那時候只有在過年的時候,纔會上商店扯上幾尺布,大人小孩做件新衣裳換換新。

進入臘月,裁縫鋪裏徹夜亮着燈光,響着縫紉機噠噠噠縫製衣服的聲音。那時誰家的大人會裁剪縫衣確實能另孩子們驕傲很長時間。說道裁縫,現在的人們會把其和私人定製拉上關係,裁縫和時尚好像已是不着邊際的關係...

木匠

中國的木結構房屋,舊式傢俱,結構合理,無一鐵釘穿插,美觀大方,且不失中國特色。小到一個量米的斗子,木匠師傅也會撐卯相互契入,做成四四方方一個精緻的工藝品。從成語“班門弄斧”不難看出木工業的淵源和悠久的歷史。

打金銀

金銀匠一職相傳始於春秋,距今已有2700多年的歷史。他們專門爲人加工製作金銀首飾。自古以來,由於黃金白銀是財富的象徵,且其具有柔軟,易塑形的特徵,故而打造金銀首飾成爲一種時尚。金銀匠要當面把金銀稱重、定成色,在現場爲顧客打製金銀飾品。像拉絲板、刻刀這些老工具,是金銀匠們打製首飾的拿手器械。其中一道關鍵工序叫“火熔”,藉助一根彎管,用嘴吹氣來控制火苗,溫度,千“吹”百鍊之後,精美的飾品或工藝品就成形了。因手工打製金銀飾品費時費力,現已幾近無人制作。現在已經很難看到這門手藝了。

貨郎

貨郎的歷史,幾乎是和封閉的經濟和交通相伴。現在,在山區崎嶇的羊腸小道上,偶爾還可以聽到貨郎飄渺的鈴鐺聲。鈴鐺聲就像以前鏢局走鏢時的呼號,飄過山崗,在空寂的山野裏迴盪。姑娘小夥兒們放下手裏的活兒,回家拿點錢,就等着。貨郎這時候就像一個演員似的,用喜悅來證明自己帶來的好貨。對僻遠地區的人們來說,貨郎的肩頭,不也傳遞着時代的訊息嗎?

爆米花

每年臘月初一是喫爆米花的時節。師傅們挑着擔,一頭兒是葫蘆狀的鐵質“炮彈”,一頭兒是爐火和風箱,凜冽的寒風裏他們走街串巷吆喝着,人們聞聲後把玉米、黃豆等交給爆米花師傅,將手縮着揣在褲兜裏兩腳來回交替着跺着,藍色的火苗熊熊的舔着鍋底,黃豆和玉米在來回翻轉的熱辣的“炮彈”裏跳躍翻騰,然後一粒粒昇華,隨着“嘭”的一聲香味撲鼻的爆米花新鮮出爐了。跨過素月的陰霾,溫暖的爐火將我們的記憶烘烤的蓬鬆而馨香。

彈花

現代快節奏的生活,許多基本的生活設施都發生了質的變化,人們以前蓋的被子都是根據自己要求讓彈花匠定製的。棉被都是棉花匠通過通過棉花榔頭敲擊弦,把棉花彈松,鋪平,然後縫製成的,保證不含化纖、不含黑心棉。

現代高端品質的竹纖維、蠶絲、羽絨等被子的不斷普及,民衆對棉花被子的需求正在急劇縮水,越來越多的棉花匠已經改行。彈棉花行業將退出大衆視野。

剃頭

一把躺椅放在店內,一盆清水擱在臉盆架上,細匣子悠然唱着悅耳的山西梆子,剪、剃、刮、剔,老師傅的剃刀在顧客頭頂翻飛,上下幾個回合,顧客整個就煥然一新了。剃完頭之後,就是刮鬍子刮臉,完結後理髮師傅還會拿起耳勺幫客人掏去耳屎、剔去鼻毛,耳鼻舒暢。精湛的手藝向人們訴說着,其實並不是萬事開“頭”難。相比現在的美容美髮店而言,老人們更願意去剃頭攤上去捯飭自己的容顏。

釘掌

有句歇後語叫“馬背上釘掌—離題(蹄)太遠”說的就是爲牲口釘掌。實際上自從野馬被人類馴服後,人們就用它來馱運東西,騾馬等作爲交通工具在當時是十分先進的。人們愛護自己的坐騎,即使在十分困難的時候,也是先把牲口餵飽了再說別的。爲了保護牲口的腳掌並使其耐磨,就爲它釘了掌。釘掌其實釘的是馬蹄鐵,牲口釘掌就像和我們穿鞋是一個道理。記得80年代時,出了古城東門,再去往電機車廠的路上,尚掛有釘掌的幌子,店內有風箱和打掌的臺子。遠遠站在一旁,看滿是鏽跡的廢鐵,飄出絲絲鐵火花,打成一個個精緻的馬蹄鐵。聽大錘小錘撞擊鐵氈的明快節奏,燒的通紅的鐵見水的滋滋聲響。可惜現在古城內已無法尋找到釘掌人的影蹤。

平遙這座文化底蘊深厚的古城,老手藝作爲時尚發展縫隙裏的寵兒,一度折射出獨特的光輝魅力。無論是從技藝發展着眼,還是就文化承載而言,民間藝人的技藝曾達到了令人歎爲觀止的巔峯。平遙老手藝曾維持着多少平遙人家的日場生活。有些古老的手藝,即使物質的也是精神的,它包含着許多民間智慧,具有強烈的文化特點。隨着社會的飛速發展,有許多平遙的老手藝正在悄悄消逝,機器生產化的衝擊,一些古老的東西在我們的視線中越來越模糊,這是歷史進程的慣性,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許多老手藝已浸沒在歷史的潮流中,令人扼腕嘆息。

來源:又見平遙大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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