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9年4月,在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沈健和普爾村的羣衆們硬是靠着一股子狠勁和韌勁,建起了唐央鄉歷史上第一個大棚蔬菜基地,佔地7畝,並在大棚周圍配套了三個生態雞養殖基地和1個藏香豬養殖基地。在前期已有旅遊驛站等集體經濟基礎上,經過反覆的商量論證,駐村工作隊和村組幹部決定建12個蔬菜大棚,進一步壯大普爾村的集體經濟。

沈健和普爾村的鄉親們一起修畜圈(沈建左二)。

省級脫貧驗收已經過去100多天了,想到自己的去留問題,普爾村的第一書記沈健卻一連多天開始失眠了。

2018年沈健等幾名年輕小夥被木裏縣紀委選派到唐央鄉普爾村進行幫扶。初到普爾村的幾個年輕人在經過了短暫的興奮後,馬上就面臨了普爾村嚴峻的貧困現實:全村390戶人口,1816人,其中108戶建卡貧困戶,551人,貧困發生率最高峯是達30%。雖然經過一系列的輸血式扶貧後,整體面貌發生了很大改觀,“兩不愁三保障”基本解決,但該村羣衆的致富手段有限,“窮帽子”隨時可能會被“戴”回來。

要想讓這108戶貧困戶真正拔掉窮根,就必須讓他們像梁山108好漢一樣練就一身過硬的致富本領,駐村工作隊將力氣花在了精準施策上。

工作隊開始向上級積極協調。先後請來了各類專家27名,通過農名夜校等平臺向羣衆教授一些實用性強的養殖致富手段,並分4批次對貧困戶進行一對一的就業技能培訓和發展規劃。之後又聯繫了相關對口幫扶企業,將128名已掌握一定技能的貧困戶送到了廣東等城市打工,戶均增收1600餘元。光靠以勞務輸出的途徑只能解決一部分貧困戶家庭的增收難的問題,要想真正挖掉窮根,就必須在自家門口建個“金窩窩。”

在前期已有旅遊驛站等集體經濟基礎上,經過反覆的商量論證,駐村工作隊和村組幹部決定建12個蔬菜大棚,進一步壯大普爾村的集體經濟。

對城市的人們來說,蔬菜是飯桌上的常客。但對於常年居住在平均海接近三千米的普爾村的羣衆來說蔬菜是比肉更金貴的東西。如果真能在普爾村搞出規模化的蔬菜種植,那就不愁賣!

“蔬菜大棚好是好,但會不會水土不服,再說了,萬一搞砸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在討論會上,有工作隊員打起了退堂鼓。

“兄弟們,我們來這裏就是要幹前人沒幹成的事情,如果我們連試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們還有什麼資格談帶領羣衆脫貧奔康。”沈健的慷慨激昂,打消了大家的顧慮。

但真正要把計劃變成現實,遠比想象中困難的多。尋找適合的基地地址、求助農業部門化驗土質、爭取上級的資金支持、落實銷售渠道,還有不時傳來的一些土秀才田專家的冷嘲熱諷。

“自助者,天助!”2019年4月,在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沈健和普爾村的羣衆們硬是靠着一股子狠勁和韌勁,建起了唐央鄉歷史上第一個大棚蔬菜基地,佔地7畝,並在大棚周圍配套了三個生態雞養殖基地和1個藏香豬養殖基地。6月大棚收穫第一批蔬菜,就被學校及機關單位搶購一空,雞苗和豬種也陸續開始進行銷售,到12月份的時候,大棚蔬菜及養殖基地的收入就達到了9萬元,普爾村一副美好的生活藍圖正徐徐展開。

其實在大棚建設的關鍵時期,沈健家的30多畝蘋果園也豐收了。這個果園是農村一大家子的主要收入,家人一個勁地催他回去幫忙,在電話裏他的爸爸憤怒地質問道:“扶貧,扶貧,家裏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你媽媽病了你不回來看,孩子病了你也不回來看,種了別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你這樣到底值不值?”面對家人的不理解和指責,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告訴家人:再過一段時間就回來啦!

如今,村子脫貧了,大棚也建好了,他也可以離開了。但沈健心裏清楚,現在建好的大棚只是個剛開始學會走路的幼兒,還需要不斷的攙扶和照顧才能茁壯成長,這個時候離開是不是太不負責任啦?煩躁中,沈健突然想給家人打個電話。

“喂,阿達(彝語:爸爸),還沒休息吧?媽媽最近身體還好嗎?”沈健撥通了父親的電話,“我想和你說個事情,我……”

“是暫時回不來了吧?挫格(彝語:啞巴,傻子,對小輩的暱稱),我從新聞裏看到了脫貧的消息了,你可要好好的幹啊,家裏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了,人手的問題解決了。扶貧不是一家兩家或者是一處兩處得實惠。正是託了脫貧攻堅的福,我們家果園的土路硬化了,運送蘋果和肥料比以前方便多了。你好好幹,不要東想西想。”

掛完電話,親人的話語像一股暖流緩緩注入心裏,想起了初見普爾村時的模樣,沈健突然有了一種像戰爭年代打過仗的人那樣的自豪感。

“晚安吧,我的小村莊。”沈健睡着了,一夜好眠。

編輯 / 史珮瑾

視覺 / 曾麗

審覈 / 徐浩程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