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98赛季伊始，公牛队的每个人就都知道那是"最后一舞"。总经理克劳斯已经公开宣布，即使菲尔-杰克逊取得82胜0负也要在赛季后下课，而乔丹也已经公开表示，如果菲尔走了那他也走。

在那个常规赛的最后一天，在走完了他们的最后一个常规赛之后，菲尔-杰克逊把球员们聚在一起交代了一个任务：。

"那是常规赛最后一天，他对我们说：'明天训练的时候，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写几句有关你在这支球队里的经历的话，写什么都行，你可以写一首诗，也可以给队友们写一封信，还可以从哪首歌里选几句你觉得意义深刻的歌词，什么都行，明天记得带来。'"

听起来只是个寻常的告别仪式，这样的仪式发生在每个离别季的班级和办公室，所以半数公牛球员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也没记得要写这样一份东西。但不同的是，这次是NBA历史上最伟大王朝之一的公牛队的告别式，在已经历经无数风雨后鼓足劲头冲击最后一冠时的告别式。而且这是NBA历史第一人的告别式，是迈克尔-乔丹回首自己整个生涯的告别式。

所以最终那是一个很特别也很动情的告别式。在那个告别式上，公牛队每个球员都说了一番话，即使没做准备的人也情至深处有感而发。

"在所有人都说完之后，（菲尔）把每个人写下话语的纸都放进了一个咖啡罐里，等所有人都放进去之后，禅师点了根火柴，把那些纸条全都烧了，灯关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罐子中闪烁的火光，仿佛在说，我们刚才所说的所有话、所有记忆，都将成为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科尔说，"在菲尔留给我们的所有震撼的回忆中，那是最震撼的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我当时都哭了，很多球员都哭了。"

科尔继续说道："我所享受的是那段经历。我们都清楚我们正活在一个特殊的时代之中，我们很幸运能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世界上有很多球员和运动员愿意用生命来换取这样一个机会。我们实在是太幸运了，我们加入了这个团队，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但现在一切就要结束了。"

最后一舞。

在那最后一舞的告别会上，乔丹写了一首诗。

"我们都震惊了。"科尔回忆队友们当时的反应。但是因为禅师最后烧掉了，所以乔丹写的诗作竟然没有流传下来。历史第一人回望自己生涯时的诗作，没有流传下来。不过科尔回忆说，乔丹的诗大意是："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段经历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

这正是：

潮起潮落浪无尽，

花开花败不到冬。

十年百战风雨里，

何处来兮何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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