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個人,以琴爲生;

一個人,終身伴海。

一個人,某種意義上,也許不曾存在過。

再觀《海上鋼琴師》(The Legend of 1900),當琴聲響起時,依然會有感動潤溼雙眼。

有觀者說,1900是一個傳奇。

而我,想到了魏晉時期的竹林七賢。

他們都在追求精神裏的自由和天然。

一個海上,一個竹畔,自然爲背景,心性爲樂做詩,是生命裏最動人的詠歎。

2.

1900的孤獨,讓他格外喜歡彼此能懂得的朋友。

1900的成長,讓他更多善良無爭和純潔無塵滓的愛。

在馬克思.託尼新入樂隊遭遇暈船之苦時,是他以琴聲爲其治癒。

他既可以在豪華艙演奏華麗和喧囂,也會在經濟艙應擁擠着的客人之請,用琴聲幫解他們思鄉之疾。

被動地接到那場所謂的挑戰時,本性無爭地他只是想着可以交流學習。畢竟,他的鋼琴是無師自通的,雖然,已是技超常人。

但如果自尊受到“侵襲”時,他亦不畏挑戰。

音樂已融化進他的骨子裏。

所以,只聽了一遍對方的“炫技之曲”,他瞬即“複製”到自己的指尖。

與其相比,因爲少了“殺氣”,所以,在聽者看來,同樣的樂曲,1900的更有樂意。

1900從容地打開自己的天賦,“既來之,則安之”。

一曲超越挑戰者的即興演奏,從技藝到聽覺都是一種享受。

1900的音樂是有魔力的,可以讓時間停止,足以讓挑戰者的狂妄汗溼並灰溜溜離去。

從此,山歸山,海歸海。

竹林七賢中的核心人物之一的嵇康,出可入仕,歸則撫琴,著有著作《琴賦》《聲無哀樂論》,或稱爲華夏早期音樂理論經典之作。並譜有《長清》、《短清》、《長側》、《短側》四首琴曲,此四曲被稱作“嵇氏四弄”。

嵇康一曲《廣陵散》,據說得自山中仙人,恰如1900,琴技有如神助。

這兩位音樂奇才,如果在時間的隧道里相逢,可否會彼此奉爲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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