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在八路軍駐山西太原辦事處的任弼時以爲自己遇到了“鬼”。這個“鬼”,就是3年前被認爲已犧牲的段蘇權,任弼時還親自參加了他的追悼會。不過死人是不會活過來的,當年段蘇權並沒有死,而是與組織失去了聯繫,戰友們以爲他已犧牲,實際上段蘇權失散後回了家鄉,並且在父親和朋友的幫助下生活了4年,還娶了媳婦。

晚年段蘇權

在紅軍中,18歲當師長雖然不是個例,但也寥寥無幾,像段蘇權18歲就當了師政委的同樣鳳毛麟角。1934年10月,段蘇權被任命爲黔東獨立師政委,可以說在隊伍裏極爲難得。但好景不長,爲了掩護大部隊,獨立師遭敵軍重重包圍,師長王光澤被俘後犧牲,段蘇權歷盡千難萬險,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段蘇權就是藏在這裏躲過了追捕

按理說,18歲當師長或師政委,如果活到55年授銜,授個上將並不稀奇,至少也應該是個中將,可偏偏只給段蘇權授了一個少將,而且是“暫授”。據說段蘇權當時心有不滿,甚至直接摘下將星,一把扔掉。有人認爲,這與他曾經脫離隊伍杳無音信3年有很大關係,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關於東北野戰軍有個著名的段子。攻錦州時,劉亞樓給八縱打電話,命令八縱封鎖機場。接電話的八縱司令員段蘇權回答他:報告參謀長,錦州倆機場,一個能用一個不能用,封鎖哪個?搞得劉亞樓哭笑不得,很多人也因此嘲笑段蘇權死板不動腦子。

帽山,當年錦州最重要的陣地之一

1947年時,段蘇權本來是冀熱察軍區司令兼政委,12月段蘇權接到命令,要他緊急前往朝陽開會。會上他被任命爲東野八縱司令員,接替黃某的位置。黃是林總的愛將,很會打仗,但生活上太隨意,而且有個性,除了林總誰也不服。

由於之前八縱在與冀熱察軍區作戰時不太聽招呼,導致作戰出現問題,引起冀熱察分局不滿。在分局的一再堅持下,林總撤掉了黃某八縱司令員的職務,由分局推薦段蘇權擔任。這並不符合林總的心意,但也不好與冀熱察分局吵架,只好把氣撒在段蘇權身上。

在攻錦戰役打響後,八縱在九縱一部的配合下負責掃清錦北外圍的敵軍。9月25日,八縱接到命令,封鎖機場。段蘇權犯了蒙,因爲此時八縱在錦州東北角,靠近金屯附近的錦州舊機場,而新機場則在西北角,九縱就在那附近。

段蘇權懷疑是首長記錯了機場位置,就問了一句,結果淪爲笑柄。後來由於段蘇權與東野司令部產生分歧,加上敵情突變,導致機場一直沒有被封鎖,敵人利用機場空投了2個團的兵力。

錦州機場今貌

除了這個笑話之外,電影《大決戰之遼瀋戰役》還有這樣一個情節:東野電訊兵監聽到敵人奪下了牛郎山,可劉亞樓並沒有接到下面部隊的報告。林總命他去調查處理,結果羅榮桓要求自己去。羅榮桓到了後,陣地已經奪了回來,原來是丟失陣地後大家想先奪回來再報告,誰知東野司令部卻監聽到了敵人攻佔牛郎山的消息。

這個牛郎山實際上是小紫荊山,而丟掉陣地的正是段蘇權的八縱。羅榮桓明白下面將領的心思,所以纔不讓雷公脾氣的劉亞樓去,而是自己慢騰騰地給八縱奪回陣地贏得時間。這一事件,後來也成了段蘇權受批評的一件事。

然而,段蘇權的黴運還沒有結束。10月14日總攻開始,攻錦的幾個縱隊大部分都很快突破錦州外圍防禦,衝進城內。唯獨八縱遲遲無法突破,以至於西柏坡都知道主攻部隊中只有八縱攻不進去,讓林總很是沒面子。10月18日戰後總結會上,八縱受到林總嚴厲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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