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遠處的許攸雖然聽不清袁譚和袁權說些什麼,見袁譚站在袁權的車前,神情尷尬,估計是與袁權的交鋒中喫了苦頭,暗自嘆了一口氣。袁權已經關上車窗,等待出發,袁譚也轉身欲走,許攸咳嗽一聲,示意袁譚等會兒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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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許攸雖然聽不清袁譚和袁權說些什麼,見袁譚站在袁權的車前,神情尷尬,估計是與袁權的交鋒中喫了苦頭,暗自嘆了一口氣。袁譚被孫策俘虜了一回,行事是比以前沉穩了不少,但有利必有弊,飽受摧折之後難免消沉,沒有年輕人應有的鋒芒。連袁權一個女子都應付不了,將來如何面對孫策? 許攸下了車,扶了扶冠,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腰間的長劍撥正,負着手,緩步走了過來。袁權已經關上車窗,等待出發,袁譚也轉身欲走,許攸咳嗽一聲,示意袁譚等會兒再走。袁譚不解,但還是停住了。 袁權從車窗裏看到了許攸,卻一動不動。她當然認識許攸,也知道許攸想幹什麼,卻沒有給他面子的興趣。在袁紹和袁術之間,許攸是袁紹的支持者,從來沒給過袁術好臉色,她現在當然也沒有必要給許攸好臉色。 見車窗半天沒開,許攸只得再次咳嗽一聲:“夫人不認識我了嗎?” 袁權緩緩拉開車窗,淡淡地掃了許攸一眼。“恕我眼拙,不知足下是哪位?” “南陽許攸,曾與令尊往來,你沒聽說過?” “南陽許攸,莫非是浚儀城外築壘不成的許攸許子遠將軍?”袁權轉身看了許攸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淺笑。“家父沒有提起過將軍,浚儀周邊的百姓可記得你。”
許攸的臉頓時火辣辣的,像是被抽了一耳光似的。官渡之戰,袁紹大敗,回到鄴城後難免要論功過,他在浚儀城外築壘的事成了他的污點。審配自殺,袁紹還留下遺令要殺田豐,冀州系豈能善罷甘休,他們緊緊抓住許攸貪污軍費的事不放,要追究許攸的責任,是袁譚從中斡旋,以赦免田豐爲條件保住了許攸。雖然逃過一劫,但這件事卻讓許攸好久抬不起頭來。 現在袁權一見面就揭破了他的傷疤,讓他忍無可忍。他伸手握住劍柄,聲色俱厲。“夫人不愧是袁公路的女兒,既無長幼之序,又無尊卑之禮,更無同族之情,言辭如刀,咄咄逼人,就不怕招惹禍殃麼?” “保護夫人!”一旁的萇奴厲聲大喝,摘下盾牌,一躍下馬,護住袁權的馬車。其他騎士也迅速行動,近處的舉盾持刀,護住馬車,遠處的摘下手弩,上弦上箭,瞄準許攸,“嘩嘩”的上弦聲、腳步聲、甲冑撞擊聲不絕於耳,也就是一兩息的功夫,兩百名騎士就將許攸、袁譚四面圍住,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許攸倒吸一口冷氣,臉漲得通紅,卻一動也不敢動。
他劍術是好,單挑不懼任何人,可是面對這兩百全副武裝的騎士,他沒有任何勝算。他一點也不懷疑,只要他敢有一絲輕舉妄動,這些騎士會毫不猶豫的射殺他。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袁權這是有備而來,要不然這些騎士的反應怎麼會如此迅速? 袁譚也措手不及。突然被人圍起來,數十具弓弩指着,換了誰都有些心慌腿軟。 “妹妹,不可!” 袁權隔着車窗,靜靜地看着袁譚。“兄長,你這是爲我準備的百戲表演麼,是吞劍還是弄丸?只可惜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喜歡這種舞刀弄劍的把戲,劫後餘生之人,也受不得如此驚嚇,難免反應過激,還請兄長見諒。” “妹妹誤會了,許將軍並無此意。”袁譚一邊示意許攸趕緊鬆開劍柄,免得發生誤會,一邊說道:“許將軍是先父與叔叔都是故友,是你我的長輩,他怎麼會傷害你呢?” 袁權輕笑一聲:“先父沒有與許將軍爲友的榮幸,我也沒有許將軍這樣的長輩,不過拙夫麾下倒有幾個勇士,許將軍如果喜歡百戲就算了,如果喜歡與人比武,將來倒是有機會。萇奴,散了。” “喏!”萇奴收起刀盾,緩緩退後,卻依然虎視眈眈地盯着許攸。
許攸鬆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袁權一眼,轉身就走。袁譚嘆了一口氣,拱拱手,正準備要走,袁權叫住了他,眼神譏誚。 “兄長,我還能信任你嗎?” 袁譚連忙拱手說道:“妹妹,這真是一場誤會,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 袁權沉默片刻,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再信你一回,希望這只是許攸自己的荒唐之舉。” 袁譚嚅嚅而退,回到車上,關上車門,命令起程趕往鄴城。他靠着車壁,眼神閃爍。他不明白許攸這是什麼意思,年過半百的人了,怎麼會如此荒唐,居然當着楊彪夫婦的面對袁權拔劍。難道是有人在背後佈局,要借許攸之手製造與孫策的衝突,造成緊張局勢? 官渡大敗,袁紹傷重而死,對袁譚來說是一個機會,更是一個考驗。他是嫡長子不假,但他有被孫策俘虜的污點在身,如果不是郭圖從中運作,袁紹又死得突然,他未必有機會如此順利的繼位。郭圖幫了大忙,但他卻因爲田豐和郭圖有分歧,還利用許攸的事和郭圖交易,強行救下了田豐。
如果說郭圖想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一點也不奇怪。 不管是許攸被袁權的尖刻所激怒,還是有人在背後佈局,這件事都暴露出許攸的不可控制,是個隱患。 楊彪坐在車裏,將袁權車外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沉默了良久,輕聲嘆息。“夫人,冀州的形勢很複雜啊。” 袁夫人漫不經心。“冀州的形勢複雜不好麼,顯思內憂外患,急需朝廷道義上的支援,你纔有斡旋的機會。”她頓了頓,又道:“還是說,你擔心手段不如阿權,反讓冀州倒向孫伯符?不過說得也是啊,換了我,我肯定願意與孫策結盟,而不是向朝廷臣服。與孫策結盟,他可以得到孫策的支持。向朝廷臣服,卻只能充當朝廷的鷹犬,四處征伐,無暇休養生息。” 楊彪很無語,也很無奈。“夫人,你這麼說,將置我於何地啊?” 袁夫人斜睨了楊彪一眼。“你以爲你是朝廷的忠臣,別人怎麼想,可真不好說。夫君,我一直想問一句話,如果德祖不聽你的,你打算怎麼辦?” “他是我兒子,他能不聽我的?” “我是說如果,如果他不聽,你是準備殺了他,大義滅親,還是準備聽之任之,父子各爲其主?”
楊彪沉默了良久。“我也不知道。”袁夫人本來咄咄逼人,一副要和楊彪嗆兩句的姿勢,沒想到楊彪戰意全無,一句話就掛了免戰牌,在失落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她看看楊彪,赫然發現他又瘦了很多,眼神也充滿迷茫,心裏不免有些痠軟。 “夫君,別想太多了,等見了他再說吧。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但願如此。”楊彪擠出一絲笑容,面容卻更加悽苦,鬢邊一絲白髮隨着馬車的前進輕輕晃動。袁夫人看了他片刻,從一旁的夾櫃裏取出梳子,示意楊彪到她面前來。楊彪有些猶豫,指指外面,搖搖手。袁夫人眼睛一瞪。“有什麼好擔心的,剛剛中午,不會在黎陽住宿,到下一個傳舍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梳個頭還不夠?” “不是,老夫老妻的……” 袁夫人黛眉倒豎。“你才老呢。我還有幾個月才滿五十,人生尚未半百,豈敢言老。”不由分說地將楊彪拽了過來。楊彪無奈,只得解開冠纓,去了冠,抱在手中,背對着袁夫人坐着。袁夫人一看,驚愕不已。出長安之前,楊彪還只有少許白髮,現在卻幾乎白了一半。她遲疑了一下,解開束髮的髮箍,將楊彪的頭髮解開,用梳子慢慢地梳理着。梳子每一次滑落,上面都有一團黑白相間的頭髮,她悄悄的握在手心,藏在袖子裏。
楊彪有些走神,沒注意到袁夫人的小動作。他開始還挺身坐着,後來不知不覺的靠在袁夫人的身上,閉上了眼睛,輕輕打起了鼾聲。袁夫人停止了梳理,將楊彪摟在懷中,讓他躺得舒服一些,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湧出了眼眶,順着臉龐滑下,又滴在楊彪的臉上。楊彪動了一下,袁夫人小心翼翼地抹去淚水,吸了吸鼻子,仰起了頭。 她知道楊彪爲什麼而發愁。這一路走來,所見所聞,實在太讓人糾結。正值金秋,沿途不是秋收,就是即將秋收,浚儀以西和以東完全是兩個形勢。洛陽周邊因爲戰爭,百姓流失,三萬多屯田兵被徵發作戰,大部分屯田都荒廢了,到處是野草。洛陽城裏被董卓縱火焚燒的痕跡隨處可見,殘垣斷壁,野草叢生,一派淒涼景象。浚儀以東則是另外一番風光,因爲沒有捲入戰事,百姓生活還算安定,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一些,戰事又結束了,百姓們忙着秋收,眉宇間充溢着喜氣,戰爭的痕跡也在不知不覺中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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