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赤木瓶子

《後浪》餘韻尚未消散,B站又以《入海》拉開了關於畢業季的社會議題。

2020年5月20日,毛不易與B站聯合出品了音樂故事片《入海》,截至21日,《入海》在B站獲得了425萬播放量和3.5萬條評論。在圍繞其產生的熱門搜索及社會話題背後,一個更令人關注的地方在於:這是B站第一次作爲音樂作品的出品方出現。

儘管在音樂江湖攪動良久,從去年開展原創音樂計劃,到今年與索尼達成戰略合作、與QQ音樂合作打造說唱音樂綜藝節目《說唱新世代》……一批又一批的主流音樂人陸續進駐這一原創視頻社區,爲平臺聚集了更精準的音樂受衆與原創音樂內容,而在內容上游的一次次“試水”又讓B站在音樂賽道的野望愈發清晰。

Vlog日常、音樂教學、做美食,當主流音樂人入駐B站

B站的社區氛圍與對音樂板塊的佈局吸引了不少主流音樂人的入駐。

包括朗朗、胡海泉、戴荃、法老、胡彥斌、寶石GEM、黃雅莉等主流音樂人,一批國外知名音樂人也陸續入駐,如Alan walker、煙鬼The Chainsmokers。而在與索尼達成合作後,內容與社區的雙重吸引力將引來更多國外音樂人的入駐。那麼,在這個屬於Z世代及二次元的龐大社區裏,這些入駐的主流音樂人們都在幹什麼?

目前來看,入駐B站的主流音樂人大致方向爲三種:第一種,入駐即巔峯,在更新官宣入駐視頻後便悄無聲息的音樂人不在少數。這類“走走形式”的入駐方式背後,或許是基於受衆屬性的契合度而僅將B站作爲發表渠道之一。

而第二種,入駐後將B站作爲發佈視頻作品渠道的音樂人,會在賬號時常更新音樂作品mv、現場視頻等等,儘管對於粉絲而言,互動性較低,但對於平臺而言,音樂人自己上傳的音樂視頻不失爲平臺的音樂視頻正版渠道來源之一。目前看來,這類入駐的音樂人/工作室佔了大多數。

第三種音樂人,在入駐後不定時更新的日常創作視頻。如音樂人胡海泉,儘管入駐後一共更新了27條視頻,但已經是入駐B站的主流音樂人中的“數一數二”。作爲B站音樂計劃的官方導師,胡海泉在B站上音樂課的同時,還做起了“美食up主”;而音樂人黃雅莉自去年11月入駐以來,已經視頻投稿84條,更新內容涵蓋了吉他彈唱、自釀梅子酒過程、與小助理在長城猜拳比賽等日常等等。這類主流音樂人目前來看爲數不多。

國外音樂人方面,煙鬼The Chainsmokers在入駐以來會更新vlog視頻,並會不時給粉絲的留言點贊。有粉絲評論道“保持這個狀態,將b站當作油管來更新。” 事實上,這也是平臺與音樂人們的最佳相處模式。

一方面,被稱作中國youtube的B站,儘管相較於抖音、快手等短視頻平臺,B站的宣發優勢並不明顯,但作爲大量Z世代、二次元用戶的聚集地,B站的粉絲質量及受衆黏性又要大大高於前者。

另一方面,B站的產品調性決定了平臺以創作者爲核心的模式。越來越多的“油管搬運工”將youtube內容搬運到B站,而在與索尼達成戰略合作後,越來越多的國外音樂人來到B站發佈音樂作品及日常內容。作爲業界眼中的“中國youtube”,這一次二者似乎真正實現了內容層面的相互轉化。在B站與youtube的相互轉換過程背後,是B站將音樂作爲重要賽道所實施的一系列舉措。

攪動可視化音樂市場,視頻平臺的音樂“搶灘”?

B站攪動音樂市場已經不是一朝一夕。

除了邀請大量主流、話題音樂人入駐,也與音樂公司達成各種維度的戰略合作。自2019年下半年以來,B站已陸續與QQ音樂合作推出了綠鑽+B站大會員的聯合VIP模式、“2019年度音樂UP主選拔”、“音樂UP主培養計劃”、“音樂星計劃”等一系列扶持激勵計劃。並將2020年跨年晚會打造成了一場盛大的華語音樂人盛典。包括周深、南征北戰、GAI、胡彥斌、戴荃在內的主流音樂人紛紛出場。

今年1月,B站又與QQ音樂聯合宣佈達成戰略合作,打通了雙平臺的音樂人及內容資源。而在隨後與索尼達成合作後,B站索尼音樂帳號上直接上線了5萬多部音樂mv作品,大量擴充了原創音樂視頻內容資源。

在不斷與QQ音樂等平臺合作背後,是音樂市場想要對於Z世代受衆羣體的精準狙擊。B站首檔自制說唱綜藝《說唱新世代》的報名標準——“18-25週歲熱愛說唱的年輕人”也與B站大量ACGN的受衆較爲契合。

據B站2020年第一季度財報顯示:B站月均活躍UP主數量達180萬,同比增長146%;其月均投稿量達490萬,同比增長138%。用戶日均視頻播放量也達到創紀錄的11億次,同比提升113%。

對於想要在音樂賽道施展拳腳的B站而言,從二次元音樂、鬼畜專區到二次創作的社區氛圍,在資本及主流音樂人的入局後,大量原創音樂內容的進駐也助其逐漸成爲國內較有話語權的原創音樂社區。

據《2019年全國未成年人互聯網使用情況研究報告》:未成年網民經常利用互聯網進行學習的比例達到89.6%。上網聽音樂和玩遊戲是主要的網上休閒娛樂活動,分別佔65.9%和61.0%。音樂對於年輕人的重要性可見一斑,對於音樂內容輸出渠道而言更是責任深遠。

隨着視覺工業時代的到來,音樂可視化正在成爲大勢所趨,除了B站之外,以快手、抖音爲代表的短視頻平臺也在對音樂賽道不斷加碼。無論是抖音的“看見音樂計劃”還是快手音樂人等計劃,短視頻平臺的音樂造星計劃,本質上是在二次創作基礎上的音樂可視化發展。

與B站的不同之處在於,大部分短視頻平臺基於自身算法及流量,樂於主動挖掘具有“爆款”潛質的歌曲,從《沙漠駱駝》到《綠色》再到《野狼DISCO》,形成“流量產生收入、收入購買內容、內容產生流量”的傳播鏈閉環。

而B站則以“UP主創作內容,內容吸引粉絲,粉絲激勵UP主”的創作者核心模式,給音樂人們提供了包括作品可視化在內的創作音樂的可能,這樣的差異或許在未來會逐漸凸顯,當B站早已不再是亞文化聚集地,而“以音樂破次元”的行進方向似乎也不再道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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