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日前,記者從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獲悉,自2015年進行考古勘察以來,該遺址發掘面積超過3000平方米,不僅發現了唐、五代、北宋、金、元、明、清七個歷史時期連續的文化層疊壓,而且發現遺蹟現象270餘處,出土文物6700餘件。記者瞭解到,最近幾年的考古工作緊緊圍繞已明確了的“開元寺寺廟建築系統”“晚唐五代時期城牆防禦系統”“宋金至明清時期民居建築和街道系統”這三個遺存系統進行,不僅逐漸細化了對開元寺南遺址佈局演變的認知,而且對正定古城唐五代以降的城市佈局、功能變化以及居民的日常生活都有了新的認識。

出土的金代白釉刻劃花鏤孔蓋三螭足燻爐。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圖

一眼千年,古城如畫。正定開元寺南遺址的考古發掘已持續五年。日前,記者從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獲悉,自2015年進行考古勘察以來,該遺址發掘面積超過3000平方米,不僅發現了唐、五代、北宋、金、元、明、清七個歷史時期連續的文化層疊壓,而且發現遺蹟現象270餘處,出土文物6700餘件。

“北朝造像、唐五代執壺、瓷罐,宋代牡丹紋印花瓷盤,金代陶質壁掛燈,清代青花瓷盤……這些都是遺址出土的精品,甚至部分文物系河北首次發現。”該遺址考古發掘領隊陳偉告訴記者,出土文物時代跨越北朝至明清時期,以瓷器和陶器爲主,包括日常生活用具、建築構件、宗教遺物、手工業商業遺物等多種類型,衆多瓷器以日常生活用具爲主。多數爲民窯瓷器,但其中不乏精品,部分文物在正定乃至河北地區屬首次發現。比如,兩件天威軍官瓶,其中一件“瓶”字寫作“倂”,較爲罕見;金大定十四年墨書紀年瓷罐,填補了同類文物的空白。

“天威軍是北宋時期井陘的駐軍,天威軍官瓶一般被認爲是軍隊訂製的器物。此次開元寺南遺址出土地層是金代,且出土地在正定,這是爲什麼?此外,龍朔四年造像也是一件很奇特的文物,唐代龍朔年號只有三年,爲什麼會出現龍朔四年的造像?”陳偉說,這些歷史疑問都有待考古工作者進一步探索研究。他說,相比較於考古發掘,對出土文物碎片進行分類整理、統計拼接和進一步學術研究,是一件更耗時、更辛苦的活兒,期待接下來會有更多精彩發現。

開元寺南遺址是正定古城中軸線南部的重要遺址,折射出正定這座歷史文化名城悠久的文化傳統。作爲我省歷史上首次大規模的城市考古發掘項目,該遺址考古意義之大早已不言而喻。“五年來,考古工作不斷取得新成果,一幅千餘年前正定古城居民的市井生活圖卷,一座承載着軍事、商貿、老百姓安居樂業夢想的‘九省通衢’‘北方雄鎮’,日漸清晰地露出真顏。”陳偉說。

記者瞭解到,最近幾年的考古工作緊緊圍繞已明確了的“開元寺寺廟建築系統”“晚唐五代時期城牆防禦系統”“宋金至明清時期民居建築和街道系統”這三個遺存系統進行,不僅逐漸細化了對開元寺南遺址佈局演變的認知,而且對正定古城唐五代以降的城市佈局、功能變化以及居民的日常生活都有了新的認識。

“特別是在2019年,我們終於揭開了子城一角,見證了古城歷史的變遷。”陳偉介紹,在2019年考古工作者利用正定城區內管線改造的時機對晚唐五代城牆進行追蹤勘探及清理,終於勾勒出衆多學者翹首期盼的子城輪廓,明確了城牆的走向及子城的規模,確認了開元寺南遺址發現的城牆爲子城北城牆,確認了晚唐五代時期子城的存在。

陳偉表示,這些新發現和新認知不僅豐富了正定古城的文化內涵,也爲華北地區中古以降的城市研究提供了重要歷史材料。(記者龔正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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