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小王子》書中的B612號小行星上就生長着這種神奇的樹木,作者埃克蘇佩裏用它來比喻人內心膨脹的野心和慾望——這正是因爲猴麪包樹的樹幹就像是海綿,擁有極強的儲水能力,在雨季吸水時會膨脹,這也使之成爲了非洲大象們口渴時啃上一口的“飲水機”。在分佈在全球各地的6萬多種樹木中,下面這10棵“神樹”以獨特的“造型”和生長方式而成爲特定目的地的“代言人”,亦串聯起一幅會呼吸的植物地圖。

樹木生長的影響因素

樹木的高矮粗細,由樹種的遺傳基因決定,同時也受外界環境的影響和制約。

樹木並不能無限生長,主要原因是其受地球引力的影響;從光合作用的角度考慮,二氧化碳濃度也是影響樹木長高的重要原因。

研究表明,樹木的生長還與樹葉、樹幹中的細管相關。樹木通過樹幹和樹葉中的細管的筆細作用來吸收水分,細管越細,水分能達到的高度就越高,樹也就具有更大長高的潛力。

最古老的大型樹木

迄今最早的大型樹木是出現在中泥盆世晚期的枝蕨類植物。前人的研究表明,枝蕨類植物可以長到4至5米高。

影響樹木壽命的“特殊基因”

有科學家研究認爲,樹木的壽命遠遠長於動物,可能與其“抗病基因”的擴張有關。

科學家一直在試圖弄清楚樹木細胞更新的確切機制及其機體的特殊性,換言之,當數十年暴露於自然與非自然的各種威脅之下,或者長期存活於相當惡劣、其他草本物種和動物都“無法立足”的環境中時,樹木還能長久生長。

科學家發現,不同樹木的基因決定其壽命,不同樹種的DNA在漫長生命中會進行無數次的複製。科學家團隊還發現,相對於草本物種而言,其他樹木的基因組也有類似的“抗病基因”擴張。他們總結認爲,這種平行基因擴張意味着,樹木的免疫系統對於其長壽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樹齡如何判斷?

研究人員通過樹齡鑑定三段法在樹齡確定方面獲得重大突破。一般來說,樹木年輪寬度幼年期年輪較窄,15年到25年達到其增粗生長的高峯,25年或30年開始下降,到達一定年齡後,年輪寬度趨於穩定,三段計算法就是基於這個一般規律來設計的。

第一段即生長高峯階段,採用30年的樹平均值予以確定;第二段,增粗生長下降階段,採用30年資料和樣本資料按等比數列計算;第三段,增粗生長趨於穩定階段,完全按樣本資料計算。

樹木對於我們生活的影響不可小覷,樹木可以進行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可以遮陰避陽爲人們提供納涼場所;可以固沙防止土壤沙漠化等等,爲了保護我們的生存家園,保護樹木、植樹造林的任務不可忽視。

“樹”理解中的三個誤區

01

認爲植樹造林是萬能公式

在地理各類問題中,植樹造林似乎是解決問題萬能公式:滑坡泥石流的治理可以植樹造林,水土流失的治理可以植樹造林,全球變暖的治理可以植樹造林......

是不是哪裏的環境問題、災害問題都可以套上“植樹造林”呢?

樹木的生長一般要求年降水量在400m以上,但在很多地區的降水條件並不能滿足樹木的生長。如我國西北地區荒漠化的治理,如果一味“植樹造林”,不僅氣候乾旱樹木難以存活,還可能因種樹而消耗大量的水源,造成荒漠化的加劇。

“植樹造林”,也需要因地制宜。

02

誤會森林只會減少地表徑流

森林的林冠、枯枝落葉層可以對降水進行截留,而森林地區孔隙度較大的土壤也有利於地表徑流的下滲,以削減洪峯。

那是不是森林只會減少地表徑流呢?

在一些地區的實驗研究表明,森林不只是會削減洪水期的地表徑流,在枯水期,森林土壤中涵養的水源則還可以補給給地表徑流。如此,森林的功能可以說是調節徑流,一方面削減洪峯,一方面增加旱季徑流。

但森林與徑流的關係十分複雜,也有專家得出與以上結論相反的觀點。這與森林與降水的關係等問題,都是科學界有爭議的問題。

03

感覺森林地區有機質比草地豐富

土壤有機質是指存在於土壤中的所含碳的有機物質,它包括各種動植物的殘體、微生物體及其會分解和合成的各種有機質。

在我們的印象中,森林地區的生物量大,有機質自然要比草地豐富,其實不然。

一般情況下,森林土壤的有機質含量低於草地,這是因爲草類根系茂密且集中在近地表的土壤中,向下則根系的集中程度遞減,從而爲土壤表層提供了大量的有機質;樹木的根系分佈很深,直接提供給土壤表層的有機質不多,主要是以落葉的形式歸還到地表。

樹木,總是最先昭示着輪迴的四季,暗自將歲月的流光刻成年輪;靜默百年滄桑,卻也傲然挺立成獨樹一幟的風景,成爲某片陸地生命的顏色。在分佈在全球各地的6萬多種樹木中,下面這10棵“神樹”以獨特的“造型”和生長方式而成爲特定目的地的“代言人”,亦串聯起一幅會呼吸的植物地圖。

龍血樹,索科特拉島

索科特拉羣島是也門乃至整個阿拉伯地區的瑰寶。這裏的一代又一代的島民是也門獨特文化傳統的守護者,將這片土地上神奇的動植物景觀完整地保留了下來。索科特拉羣島在早期曾是探險家和博物學家的“朝聖地”。自90年代末,這裏開始受到旅行者的關注,史前植物龍血樹也已成爲地標一樣的存在。乾旱的荒原之上,粗壯的樹幹拔地而起,漸成傘狀,在頂冠處分裂成無數怪異的枝椏,以確保每一滴露水或雨水都能匯聚到樹幹和根部。

龍血樹史詩般的名字取自其樹皮被砍伐或損壞時冒出的令人不安的血紅色樹脂,這種樹脂是對害蟲和疾病的防禦,在17世紀的歐洲被視爲神奇的萬能藥。古印度人曾登上索科特拉島尋覓龍血樹脂、蘆薈、麝香等珍貴藥材,將其稱爲“幸福島”。古埃及法老則經常派人到島上收集製作木乃伊的原料。2008年,索科特拉島被納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自然遺產名錄。

猴麪包樹,非洲南部

凡是來到有猴麪包樹生長的地方,都像是登陸了一顆陌生的星球。在《小王子》書中的B612號小行星上就生長着這種神奇的樹木,作者埃克蘇佩裏用它來比喻人內心膨脹的野心和慾望——這正是因爲猴麪包樹的樹幹就像是海綿,擁有極強的儲水能力,在雨季吸水時會膨脹,這也使之成爲了非洲大象們口渴時啃上一口的“飲水機”。

猴麪包樹廣泛分佈於整個非洲南部,特別是在津巴布韋和南非的林波波附近。馬達加斯加是猴麪包樹的另一個“據點”,莫隆達瓦的猴麪包樹大道已經成爲了“網紅景點”般的存在。當猴麪包樹的花朵盛開時,空氣中便瀰漫着微酸的牛奶味,將附近的蝙蝠和叢猴都吸引過來開起了午夜派對。慷慨的猴麪包樹用美味的蜂蜜款待這些小客人,又拜託它們將花粉帶到更多的角落。

貝殼杉,新西蘭

新西蘭北島高聳的貝殼杉可以長到45m高,如同古老的雕塑羣像一般站立,巨大的、斑駁的灰色樹幹一路毫無阻礙,直到超越其他所有樹木,俯瞰林間萬物。樹木中的樹脂偶爾會成團結塊脫落,積聚數千年。19世紀末,有人發現貝殼杉的樹脂是用於戶外清漆的理想成分。1890年代,新西蘭的樹脂熱潮讓人彷彿看到了當年淘金熱的場景,1萬名挖掘者帶着工具前來掘金。如今,地上的樹脂現已被收集一空,只留下貝殼杉蒼勁的身影一如既往俯瞰歷史變遷。

位於新西蘭懷波瓦森林的杜松貝殼杉公園是觀賞貝殼杉的好去處。在高大的樹木周圍,瓊楠、基基藤和蕨類植物構成了一個奇妙的能量場。白天,你會看到凱雷魯鳥從枝頭飛過,如果有足夠的耐心等到晚上,還可以見到更多奇異的鳥類穿行於森林間,發出悅耳的歌聲。

白樺樹,芬蘭

人們對白樺樹的熟知,大多是因爲白樺樹是俄羅斯的國樹,是這個國家的民族精神的象徵。殊不知生長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同樣寒冷地帶的白樺樹更多了幾分北歐的孤傲冷峻。尤其是在冬日的白雪中,纖細卻挺拔的樹幹似乎可以反射出光來。與其他樹木一樣,樺樹與自然界中的真菌相伴相生,在樹木根部爲其提供營養。也因此在童話故事中,“毒蘑菇”總是環繞着白樺樹而生,爲其平添了許多神祕的寓言色彩。

在芬蘭,湖岸邊淺綠色的白樺樹已經形成了一道具有當地特色的風景線,是靜謐氛圍的絕佳營造者。白樺樹多生在北方針葉林中,成爲了許多浪漫故事的發生地。

旅人蕉,馬達加斯加

馬達加斯加是博物學家的夢想之地。9000萬年前,這座島嶼與從非洲大陸分離,在漫長的歲月中,島上的動植物以自己獨特的方式進化,誕生了數不清的讓人歎爲觀止的奇特景觀。提及馬達加斯加,多數人想起的還是形態奇特的猴麪包樹。事實上細心的人會發現,在馬達加斯加國徽的上半部分,其“國樹”旅人蕉扇狀的葉子十分醒目。

旅人蕉以其巨大扇形葉面而讓人過目難忘,遠看如同一隻展翅開開屏的孔雀,又如同狂歡節上舞女碩大的裙襬。由於這種植物的樹葉始終向同一個方向生長,以至於許多旅人都將其作爲旅途中的指南針。有一篇名爲《馬達加斯加》的詩歌如此寫到:“孔雀石相送,旅人蕉下逢。麪包樹裏同宿營,樹上狐猴,騷擾到天明。”在旅人蕉茂密的葉子間,總會遇到藍眼睛的狐猴吮吸樹蜜,而它們也正是旅人蕉種子的傳播者。

檳榔樹,印度

“火焰帕安”絕對是印度街頭最硬核的小喫,所謂“火焰帕安”,就是將各種傳統香料鋪滿在檳榔葉上,再加上印度特有的蘸醬,淋上碎冰和酒然後用火點燃,直接塞到嘴裏。印度檳榔在當地被視爲可以治癒咳嗽、感冒頭疼的一種藥物,也可以當做口氣清新劑來使用。

在印度,檳榔樹全身上下都是“寶”,不僅果實可以食用,葉子還可以用於製作一次性的盤子和碗。高大而纖細的檳榔樹屬於棕櫚科,一眼看上去和椰子樹氣質有些相似,植物本身被賦予的文化色彩與社交屬性,讓檳榔樹在印度有着無可替代的地位,甚至已圍繞它衍生出了一種獨有的生活方式。

巴西堅果樹,玻利維亞

這種神奇植物的名字裏雖然帶着“巴西”,但最好的巴西堅果樹卻生長在玻利維亞的森林中。巴西堅果樹的樹幹高且筆直,可以達到30~45米高,樹幹直徑可達2米,即便是亞馬遜雨林裏也是“巨頭”之一。正因如此,參觀者需要通過雙筒望遠鏡才能看到樹冠上開放的白色花朵。

巴西堅果樹的種子又稱巴西慄,整齊地排列在一個板球大小的外殼中,並且足夠堅硬,只有刺豚鼠才能咬穿它的外殼,譚老師地理工作室綜合整理並幫助其散播種子。巴西慄肥白香潤,喫起來酥脆可口,回味香濃,富含蛋白質,也因此獲得了“堅果之王”的美譽。

白楊樹,美國

每當秋天來臨,科羅拉多州和猶他州的白楊樹就會變成耀眼的金黃色,在湛藍清澈的晴空襯托下張揚着冬日到來前的生命力。白楊樹是北美分佈最廣泛的樹木之一,從美國中西部到整個加拿大,再到阿拉斯加地區,富有詩意的白楊樹點綴在針葉林邊緣,形成一道特有的風景。

白楊樹之所以被認爲是一種奇異的樹種,在於其根系在地下分佈之廣泛。位於美國猶他州中部的一株名爲“潘多”的楊樹是世界上最大的單一生物。這株白楊樹通過自我克隆的方式存活了8萬年以上,也就是說整片楊樹林其實都是這一株白楊通過自我複製形成的,所有的楊樹都共用同一個根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潘多”通過這種方式實現了“永生”,讓人不得不驚異於大自然力量的神奇。

剝桉,棉蘭老島

素有“樹中畢加索”之稱的剝桉頗得大自然的眷顧,似是將天上的彩虹披掛在了身上。當你走進一片剝桉林,如同闖進了隨時會有獨角獸出沒的童話森林。在某些光線下樹皮甚至會呈現熒光的色澤。實際上這種油畫般的顏色是樹皮在不同時間脫落所致,不同顏色代表樹皮的不同年齡,外皮新脫落後呈現亮綠色,隨着時間流逝顏色逐漸變暗,由藍色變成紫色,而後又變成橙色和栗色。

剝桉是北半球發現的唯一一種桉樹物種,其自然分佈跨越新不列顛,新幾內亞,塞拉姆,蘇拉威西島和棉蘭老島,棉蘭老島則是剝桉的故鄉。這一美麗的樹種並非“徒有其表”,人工種植的剝桉主要用於紙漿材,由於生長迅速,剝桉還是理想的薪炭材,此外,剝桉還被大量用於造人造板、細木工及建築用材。

瓦勒邁松,澳大利亞

去年蔓延數月之久的澳大利亞山火讓素有“恐龍樹”之稱的野生瓦勒邁松陷入危機。瓦勒邁松是世界上最古老,最稀有的植物之一,野生瓦勒邁松還不到100棵。這種神奇的樹木可追溯至2億多年前,人們曾一度只看到過瓦勒邁松的化石,以爲這種樹木早在數百萬年前就已絕跡,直到1994年,一名叢林健行者在藍山山脈峽谷中發現了這一“植物活化石”。

深綠的針葉,氣泡狀的樹皮,40米的高度,這些藍山山脈幽深峽谷中的古老樹木看遍桑田滄海,卻因一場大火讓全世界爲之揪心。好在消防人員及時用阻燃劑在松林周圍築起“保護圈”,同時建起灌溉系統爲樹供水。雖有一些野生瓦勒邁松被烤焦,但是松林在火中得救,也得以繼續紀錄大自然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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