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到同性戀,我的第一反應就是2005年由李安導演的電影《斷背山》。

其實我在一開始聽說這部電影的時候,內心是牴觸的。

覺得這是跟我的教育,我的“常識”相違背的。

兩個性別一樣的人,怎麼可以相愛,這不是一種病嗎?

這樣的懷疑,讓我錯失了了解另一羣人的機會(用另一羣來指代他們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一個單純的表述)。

在我們少數人的眼中心裏,好像覺得,同性戀,同志這個東西是個“舶來品”。

我大中華悠悠千年歷史,“浩然正氣”滿盈,是不會存在這種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惡行徑的”。

今天,我們就來個小刀拉屁股,開開眼。

其實早在我國的古代,就有“龍陽泣魚”、“董賢斷袖”的故事,這只是兩個比較著名的而已,正史野史還有着大量的記載。

接下來我簡單的跟各位介紹一下,這兩個著名的“男風”故事。

一、“龍陽泣魚”

據《戰國策·魏策》中的記載,一天,魏王與龍陽君泛舟於江上,垂釣於湖中,龍陽君一條接着一條的釣了上來,本來應該高興的,釣着釣着他卻哭了起來。

魏王不解,便問龍陽君:“君得魚甚多,爲何哭泣,有何心事可向寡人訴說。”

龍陽君聽後,仍舊拭淚,一臉梨花帶雨,兩眼含情脈脈,低吟道:“沒有,與王垂釣何等幸事,風入了眼而已。”

說完,只是拭淚,一塊繡花手帕,已是盡溼。

魏王哪裏肯信,湖泊之中,水面如鏡,何來風入眼,此事必有蹊蹺。

於是看着他的眼,只管深情,再次溫言相詢,言語間帶着微微的慍氣:“那你爲何哭泣呢,難道是寡人錯待了你?”

聽魏王如此言語,再加上臉有慍色,龍陽君別過臉去,柔聲說到:“臣爲大王釣到的魚而流淚。”

此時,魏王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魚釣多了難道是件傷心的事嗎?

看着魏王一臉的不解,龍陽君仍舊柔聲細語,面帶羞澀的說着,只是這話越是從嘴裏面出來,越是雙眉緊聚,越是面露淺春。

“臣一開始釣魚是開心的,後來釣到了大魚更是笑得有點放肆”,聽到這魏王微微一笑,心想剛剛龍陽確實甚是高興,寡人還在爲這山風是否會傷他容顏而擔憂,這一笑讓寡人甚是欣慰的,魏王看着他點點頭。

他接着說到:“可是後來當臣釣到了更大的魚之後,就想把小魚扔掉。臣如今僅有東施之貌,卻有西施之幸侍寢大王,還爲大王所錯愛,封了爵位,賞賜衆多,百官爲我奔走,黎庶不敢擋道。天下美女依然衆多,知臣如此之樣貌竟能得大王寵愛於一身,必定躍躍欲試,想要到大王處討個名分,爭個封賞。到那時候,臣容顏不在,命運不過今日筐中之小魚,想來不禁悲從中來。”

說完,抽抽噎噎,只是盯着小魚,嘆息復嘆息。

魏王聽後,哈哈大笑,說到:“寡人豈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乎,君且垂釣,寡人自有決斷。”

於是,魏王下令全國,“凡敢向寡人提進納‘美人’於宮者,斬!”

二、“董賢斷袖”

董賢爲西漢御史董恭之子,相貌柔媚,俊美絕倫。

劉欣,史稱哀帝,登基之後,董賢時爲郎官,負責在未央宮下傳報時辰。

原本這並不是什麼要就的事務,只是在兩年後的一天,哀帝在殿內神遊,遠遠地看見了正在當班的董賢,可謂是一見傾心,只是一頓的臉紅心跳,呼吸不正常。

雖然,身爲皇帝見識廣博,但他還是花了相當的功夫才讓自己正常起來。

內心急切,步履卻不失帝王風儀,迎上前去便親切的詢問了董賢的姓名,當場便授予了董賢黃門侍郎的官職。

秦漢時期,由於宮門多爲黃色,所以在宮內的親侍便成爲黃門侍郎,根據《後漢書·百官志三》的記載“黃門侍郎,六百石。掌侍從左右,給事中,關通中外。及諸王朝見於殿上,引王就座。”。

由此可見,哀帝內心之急切,用心之顯著。

隨即便哀帝便讓董賢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嬉笑玩鬧,相談甚歡,哀帝猶如魚之得水竟此流連不捨,自此哀帝與董賢便有了肉體關係。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董賢得了寵,被哀帝封爲駙馬都尉,甚至位列三公,當上了大司馬,西漢時期當過大司馬的,就有我們熟悉的常平烈侯衛青、冠軍景桓侯霍去病、博陸宣成侯霍光、新都侯王莽等。由此可見,哀帝對董賢的寵愛,已是無以復加。

得此董賢還不滿足,因其妹與之容貌不分伯仲,董賢便帶她入宮,第二天,董氏便被封爲昭儀。此時,哀帝顧念董賢有妻室,讓他回去與妻子相聚,董賢執意不肯,竟以死相逼,哀帝無奈之下,只好讓董賢妻子一併入宮侍奉。

據傳一日,哀帝與董賢共臥龍榻,哀帝起早了,董賢未醒。爲了不吵醒董賢,哀帝派人割裂衣袖起身。這一典故後人用以形容男色,稱爲“斷袖”。

這是我國古史上比較著名的兩個案例,“龍陽”、“斷袖”兩個名詞形容“男風”早“斷背山”兩千多年,當然,這不是要說我國關於同性戀的記載就一定世界最早,只是想告訴各位,我國關於同性戀愛,在古代並不是一件不可說的事,更不是一種病,他只是人的一種選擇而已。

今天(6月1日),無意間刷到了楊麗萍徒弟水月婚禮的消息,大腦就不斷的回憶,不斷的串聯,讓我不得不寫寫文章,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對着兩位女性的結合,我的態度雖然無足輕重,但是我要明確的表個態。

我是支持的。

而且我看了一下,網上對這件事情,祝福還是主流的,這在我看來是個非常好的現象。

但是,我還是有個擔憂,如果是兩位男性呢?

還會不會有這麼多的人送上祝福呢?

我沒有答案。

其實對於,愛情,我們總是被歷史,被文化,被教育,被所謂的常識給限制住了。

到如今,還有多少人對同性戀愛是不理解,認爲這是一種病的?

就算是能夠理解同性戀愛的,對一些特殊的愛情呢?

比如在我國古代,是有太監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人爲的變成不“完整”的人的,他們也渴望愛情的,他們對愛情的渴望,對婚姻的嚮往,難道就是一種“病”嗎?

還有,如今同性婚姻已經被廣泛的認可或者是默許了,但是還有一些更特殊的人羣,比如變性人,他們挑戰上帝,在今生就有勇氣改變自己的“出廠設定”,他們的勇氣在我們這些所謂的正常人看來,難道也是一種“病”嗎,難道他們就不能夠,享有愛情與婚姻的幸福嗎?

我的回答,這不是一種病,是我們的眼睛帶病看他們而已。

他們值得他們想要擁有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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