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跟誰學回應：做空機構公然僞造證據，將向公安機關尋求幫助）

澎湃新聞記者 陳宇曦

6月3日，在線教育公司跟誰學（NYSE：GSX）對美國做空機構灰熊的第二份做空報告作出回應。

跟誰學表示：“該報告充斥着大量編造的數據和陳述。對於這種通過P圖等方式來詆譭公司的行爲，我們表示震驚。當打假者變成造假者，做空便從美國市場的一種良性機制，變成了某些人不當牟利的工具。這種充滿惡意的行爲，已經突破了商業倫理的底線。”

跟誰學表示，針對做空機構鋌而走險，公然僞造證據，將向公安機關經濟犯罪偵查部門尋求幫助。

灰熊在6月2日晚間發佈的做空報告稱，跟誰學虛增學生人數和營收約900%，跟誰學還在從事大規模的非法營銷活動。

灰熊稱，根據跟誰學旗下高途課堂的API（應用程序接口），可以查看每個班級的實際學生人數和收入，基於此，灰熊認爲依照實際人數所得出的收入和跟誰學在財報中公佈的收入相距甚遠。

在回應中，跟誰學稱， API接口無法獲取全量數據。跟誰學解釋稱，高途課堂API接口抓取的課程僅爲該時點可售課程，在該時點春季的主要課程均已下架，可售課程爲少量春（下）課程及其他班容較小課程，做空報告僅抓取73門付費課程，遠低於高途課堂在第二季度實際提供的課程數量；其次，該API接口返回的反爬蟲程序加密後的學生人數信息，並非實際數據。因此，報告對公司第二季度高途課堂的收入預測毫無依據。

公開資料顯示，跟誰學由前新東方執行總裁陳向東於2014年6月創建。2015年3月30日，跟誰學宣佈A輪融資5000萬美元，2019年6月，跟誰學在美國紐交所掛牌上市。目前，跟誰學旗下目前有跟誰學、高途課堂、成蹊商學院、金囿學堂、微師、babyABC等品牌。

4月3日，跟誰學公佈2019年年報，2019年全年淨收入21.149億元人民幣，同比（較上年同期）增長432.3%；淨利潤爲2.266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050.3%；總付費人次達到2743000，同比增長257.6%。

5月6日，跟誰學發佈了2020年第一季度未經審計財務報告。報告顯示，截至3月31日，跟誰學實現淨收入12.98億元，較去年同期增長382%；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淨利潤1.91億元，同比增長406%；正價課付費人次達到77.4萬，同比增長307%。

業績增速“好到難以置信”，讓跟誰學成爲做空機構輪番狙擊的對象。

今年2月份，灰熊就曾做空跟誰學，稱跟誰學在申請上市時大幅高估了其盈利能力。對此，跟誰學創始人、董事長兼CEO陳向東在一場媒體溝通會上表示，跟誰學所有的經營行爲和業績數據都以誠信爲基礎，從不弄虛作假，從不誇大和粉飾，經得起檢驗。

4月開始，香櫞（Citron Research）連發三份做空報告，稱跟誰學存在刷單現象，虛構註冊用戶數量，存在大量未公開的關聯交易。不過在5月7日香櫞的第三份做空報告發布後，跟誰學股價不降反升，較上一交易日增長了4.82%。

香櫞直言，跟誰學的業績“太好以至於不真實”（too good to be true）。

灰熊和香櫞之後，踢爆了瑞幸咖啡財務造假醜聞的知名做空機構渾水也盯上跟誰學，在5月18日發佈做空報告，稱跟誰學機器人用戶比例高達80%。

跟誰學隨即回應稱，渾水對於跟誰學的運營細節缺乏必要的認知，公司自2017年起全面聚焦在線直播大班課，持續盈利，現金流持續爲正，現金餘額持續增加，與報告中描述的情況完全不符。

據不完全統計，跟誰學今年已被做空8次。

此次灰熊的做空報告發布後，香櫞和渾水均在推特上轉發，但跟誰學股價並未出現下挫，當天跟誰學收盤報36.97美元，較上一交易日漲13.37%。

以下爲跟誰學針對灰熊第二份做空報告的回應全文：

北京時間6月2日晚間，美國做空機構Grizzly灰熊針對跟誰學發佈了第二份做空報告，該報告充斥着大量編造的數據和陳述。對於這種通過P圖等方式來詆譭公司的行爲，我們表示震驚。當打假者變成造假者，做空便從美國市場的一種良性機制，變成了某些人不當牟利的工具。這種充滿惡意的行爲，已經突破了商業倫理的底線。

以下爲本公司針對灰熊此次做空報告的詳細回應：

1.API接口無法獲取全量數據: 首先，高途課堂API接口抓取的課程僅爲該時點可售課程，在該時點春季的主要課程均已下架，可售課程爲少量春（下）課程及其他班容較小課程，做空報告僅抓取73門付費課程，遠低於高途課堂在第二季度實際提供的課程數量；其次，該API接口返回的反爬蟲程序加密後的學生人數信息，並非實際數據。因此，報告對公司第二季度高途課堂的收入預測毫無依據。

2.通過學員前臺展示編碼推算學生增量的研究方法存在根本性錯誤。跟誰學系統後臺會在學員註冊時生成唯一用戶ID，前臺展示編碼是基於後臺用戶ID混淆編碼得出，與後臺用戶ID並非一一對應關係，通過前臺展示編碼推斷後臺用戶ID存在性的邏輯不成立。

3.微師是一款視頻直播工具，其課程提供者及受益人主要爲除跟誰學之外的其他線下機構、中小型線上機構的老師和學生。微師平臺首頁展示的爲推廣課程，頁面內容由人工不定期更換，並非報告指控的發佈即進入“殭屍狀態”。對於微師業務的指控，顯示了做空機構對跟誰學業務的無知。

4.我們在業務運營中會採購來自多方的外部服務，包括採購部分關於微信運營方面的服務。我們認爲微信永遠都是最有效的與客戶連接的渠道之一。我們以最保守的相似即確認的方法覈對了做空報告中的銀行對賬單，在其68筆交易中，僅找到了13筆近似匹配付款，合計金額爲27.98萬元，均爲正常的服務採購交易。報告中出現了大量信息篡改，P圖及完全不合邏輯的指控，例如報告第16頁左下圖，其列舉的39位公民的生日竟然幾乎完全一致，這樣的公然污衊已經超出了做空的底線。

美國時間6月2日當天，跟誰學的股價漲幅高達13.37%，同時市場可供出借的跟誰學股票數量不足，導致空頭的頭寸持有人可能被強制平倉。在面對潛在的巨大經濟損失時，做空機構鋌而走險，公然僞造證據，跟誰學將向公安機關經濟犯罪偵查部門尋求幫助。

跟誰學創始人Larry的股票爲具有投票權的B類股票，在轉換成ADR之前無法出借和交易，因此頭寸緊張與公司無關。目前做空機構面臨的窘境，均爲其傲慢與貪婪所致，其突破底線的行爲，也應當爲整個資本市場所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