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我什麼都沒忘,但有些事只適合收藏”

文丨衷曲無聞

林夕作詞,梅豔芳演唱的粵語歌《似是故人來》有一句歌詞: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

說的是感情裏,那些經歷過的、分手了的,未得到的,總是最好的。

很多人常用來講陳奕迅和楊千嬅的感情。

時隔多年後陳奕迅被問及,究竟有沒有跟楊千嬅在一起過,他笑了笑說:“水瓶座跟獅子座不太合得來。”

後來楊千嬅在面對同樣的問題時,只說一句, 男人都沒有女人勇敢。

2000年楊千嬅拿下了“叱吒歌壇女歌手”金獎,當畫面切換到坐在臺下的陳奕迅時,他的眼睛早已通紅。

陳奕迅說自己是人前最驕傲的獅子座,卻偏偏每次都爲了她而失控。

2011年楊千嬅上臺領獎時,已懷身孕,以前都只是固執的稱她爲楊小姐的陳奕迅,終於還是改了口說:“恭喜你,我最喜歡的丁太。”

2012年楊千嬅參加了一檔央視的公益節目,給陳奕迅打了一通電話, 他便推掉工作飛到北京支持她。

撒貝寧也在現場開上了兩人的玩笑說:“吳克羣給陳奕迅打了8次電話,周筆暢都親自跑到香港去找了,結果誰也沒請來。”

時隔多年,從戀人變老友,如若再遇到,也只會笑着說一句,好久不見。

我什麼都沒忘,但有些事只適合收藏,遠遠相望,各自歡喜,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孫中山的原配盧夫人說:“我常識不夠,又不懂英語,纏腳行動又不便,幫不上先生什麼忙,願先生與我各尋良人。”

可離開孫中山後,盧氏終生未嫁,一個人孤獨活到八十歲。

我愛你是真的,可我不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愛到極致是成全,也是無奈。

喜歡一個不可能的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你偶然在商店的櫥窗裏,看見一樣很喜歡但暫時買不起的東西。你每天都特意去看看它,爲了它拼命攢錢。

可等到你終於存夠了錢,卻發現它早已被別人買走了。

我以前是一個特別能睡懶覺的人,早上設置5個鬧鐘,都不一定能醒。

讀初中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怕自己醒不來,就把家裏的電視調成定時開機,音量也調到最大。

現在不了,只要第二天有點什麼事,都會先於鬧鐘睜眼。

小時候一直很羨慕,父母爲什麼可以那麼早起牀。長大後才明白, 叫醒他們的不是鬧鐘,而是生活和責任。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在替你負重。

記者在山區採訪的時候碰巧遇到小女孩生日,媽媽爲她煮了一碗方便麪和一個蒸雞蛋。

記者連忙說:“方便麪不能常喫,對小孩子身體不好。”

她媽媽憨厚地笑了: “不常喫,不常喫。她只有生日才能喫一次。”

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總是整天喊窮,其實很多人並沒有真正窮過,也沒有真正苦過。

每天只是受着信息大潮的衝擊,三觀未定又備受曲折。過早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勤奮卻又不過三天。熱血透不過屏幕,回憶止於遊戲和工作。

像一羣沒有根的孩子,在別人的經歷和精神裏吵鬧。

一個年輕人心性極高,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闖出一番事業。

女友任勞任怨跟了他幾年,他沒有一點憐惜,反倒覺得只會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女友,一輩子都是抹桌掃地的命。

後來女友攢夠失望要離開,他咆哮着說:“等我身價過億那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多年以後,年輕人創業失敗欠了一屁股債,女友嫁了有錢人成爲富太太。

不要以爲你放不下的人也同樣放不下你,魚沒有水會死,水沒有魚卻會更清澈。

我是一個特別容易認真的人,很多時候別人隨口一句“改天請你喫飯”,我都信以爲真,甚至發信息再次確認時間和地點。

隨着年齡的增長才明白,認真你就輸了。那些揚言要陪你走完一生的人,總是走到半途就不見了。

大概人們就是這樣, 毫無徵兆地說愛你,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感情裏最傷人的,莫過於想起某個人,你的腦海裏浮現的不是溫馨和愛意,而是糟糕的回憶和讓步妥協。

感覺自己和這個人在一起,不是因爲喜歡,只是因爲捨不得付出的時間成本。

就覺得好可怕, 明明你還年輕,就要被捆綁在這樣一段關係裏面。

一對情侶臨近婚期,雙方都是喜氣洋洋興致勃勃。

一好事之徒過來,對這年輕人說起他未婚妻的往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是被別人拋棄,才輪到閣下你咧。

那年輕人低着頭半晌說不得話,忽地抬頭,眼圈泛紅地說道:“原來她過去那樣慘,我更加要好好對她,彌補她以前的不幸。”

不愛你的人才去計較你不堪的過去,愛你的人只恨沒有早點出現保護你。

曾經一個朋友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一棵樹愛上了馬路對面的另一棵樹,我問她然後呢,她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很久以後我才懂, 不可能的事,開始就是結束。

即便有然後,故事的走向也不一定是完美結局。因爲愛情最殘忍的地方在於,從它發生的最初就已經到達巔峯。

那種怦然心動,那種想要收割對方的強烈慾望,那種迫不及待想要到達未來的期許,都在戀愛的開始就已經被預支。

從此往後,再怎麼走都是下坡路。

作者:衷曲無聞

最會安慰人的寫作者。已出版《這世間沒有不可安放的夢想》《夢想不會辜負努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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