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朝一統天下,對東北女真人進行“分而治之”“分其枝,離其勢”等政策,利用女真內部矛盾,挑唆各部互相火拼、仇殺,自己則居中調停,從而確保在東北的統治。明朝在東北的200多年統治中所採取羈糜政策,大體有兩招:宣諭、鎮壓。

1.宣諭

這個階段由於明朝剛剛建立政權,政局尚不穩固,無力對東北再用兵。加之在掃除東北故元殘餘勢力的過程中,深感女真人在東北邊睡“籍女直制北虜”的重要作用。因此這個階段重點以撫諭、籠絡、懷柔、利用等寬鬆的民族政策爲主。明朝沿襲元制,在女真各部“設衛置官”。

永樂元年(1403)初設置建州衛,永樂二年設置奴爾幹都衛(後改奴爾幹都司)。此時,已先後設置180多個衛所。

明初期,明廷對女真人的大量招撫工作,取得較大進展。女真各部也從元末明初戰亂和動盪的社會中解脫出來。女真人的生產生活也相應得到了提高。由於東北邊睡的相對穩定,也促使了中原社會的發展,統治階級政權也得到了鞏固。

這時民族關係相對穩定,阿哈出及其家奴積極配合明廷爲掃除元朝漠北殘餘勢力,激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被明廷賜爲李姓。宣德八年(1433),明廷派遼東指揮使同知裴俊前往斡木河下營,建州指揮使猛哥帖木兒及其弟凡察,子權豆、董山聚集部族武裝保衛裴俊一行。

正統七年(1442)二月,凡察和董山叔侄二人發生了衛印之爭。明沿元舊制,對部落酋長任命採用世襲制。猛哥帖木兒及其長子權豆死後,按定製應由董山襲之,但是由於董山當時被俘,凡察要求繼承指揮使。由於當時明廷政策仍以撫諭爲主,因此將建州左衛一分爲二,析置建州右衛。任董山掌管左衛事,凡察掌管右衛事,從而形成建州衛,建州左衛,建州右衛,

其後一段時間,建州女真人慢慢地休養生息,統稱建州三衛。

社會也得到了相應的發展。

2.鎮壓

建州左衛董山乘建州衛指揮使李滿住年邁之機,起而兼管三衛,頗有統一建州之勢,明廷視其爲患,這與明廷“分其枝,離其勢,互另爭長仇殺,以貽中國之安”羈糜政策相背離,不可能坐視不管。

明成化三年,董山爲緩和與明廷的緊張關係,主動向明廷提出歸還所掠人口,“憲宗救獎董山,因戒責建州,至憐諸衛,施使錦衣衛署部督儉事武忠將命撫喻。”董山接受了招撫並進京朝貢自京返回途中被扣留在廣寧城(今遼寧北鎮)後被處死。

同年九月,明廷復以左都督御使李秉,提督軍務,武靖伯趙輔攜靖虜將軍印,充總官兵,發兵討伐建州女真。明廷開始對建州女真進行大規模的征伐,並在一份諮文中稱:“建州三衛,結構諸夷,悖逆天道,累犯遼東邊境,聖魔聖慮,特命當職等統調大軍,搗其巢穴,絕其種類”。同時又調集朝鮮軍隊,分五路配合明軍直撲建州女真。建州女真由於腹背受敵,力寡勢弱,持山林爲險,籍弓矢以御守。建州女真雖經浴血奮戰,頑強抵抗,終不能抵禦,損失慘重,遭到了滅頂之災的打擊。史稱“丁亥之役”。

在這次戰役中,建州衛李滿住父子被朝鮮軍誅殺,建州左衛的老營(費阿拉)等被火焚蕩貽盡,部落殘破,大多建州女真都死於戰火。明總兵趙輔《平夷賦有序》“一夷而見逃,剖其心碎其腦,粉其骨而塗其膏……殺其人,豬其宅而杜其穴”。

這也是建州女真繼“斡木河之變”之後又一次遭受到的空前的劫難。此時明廷與女真各部的關係逐步走向惡化。由於明廷的殺戮造成建州百年無名酋。

參考資料

【1】滿文老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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