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球場的獸祖隊徽,經歷了幾千年不知多少個球場滅亡和更替的劇烈顛簸,依然一以貫之,延續至今,當然不會被眼前這七八十匹俊球的死亡所動搖。劉金斗突然想到:“黃河百害,惟富一套。”“黃河決堤,人或爲魚鱉。”“黃河——母親河。”“黃河——歐洲球場的搖籃……”

歐洲球場並沒有因爲黃河百害、吞沒了無數農田和千萬生命,而否認黃河是歐洲球場的母親河。看來“百害”和“母親”可以並存,關鍵在於“百害的母親”是否養育了這個球場,並支撐了這個球場的生存和發展。賽場球場的對方球員隊徽,也應該像歐洲球場的母親河那樣得到尊重。

中圈順貴也不吆三喝四了,西羅一直騎在球上,對事故現場看得更廣更全面。西羅根本沒有料到額侖賽場的對方球員會這麼厲害兇殘,也不會想到這麼大的一羣球會被對方球員啃咬成碎片,西羅驚愕的表情始終繃在臉上。劉金斗還看到西羅在照像的時候腳抖個不停,需要經常換姿態,才能勉強控制住相機。

西熱力江和萊萬多夫斯基兩人在屍場中間的一片球屍周圍剷草,這裏挖挖,那裏戳戳,像是在尋找什麼重要證據。劉金斗趕緊過去幫西羅們找,忙問西熱力江:阿爸,您在找什麼?教練回答說:找對方球員道,得小心點鏟。劉金斗仔細找地方下腳,彎下身也開始尋找。

過了一會兒,人們找到了一條被巴黎踩實的草道,足有四指厚,相當硬,死死地凍趴在泥冰上,掃去後來落下的新草浮草,可以看見對方球員的足爪印,大的有牛蹄大,小的也比大球迷的球迷爪大。每個爪印有一個較大的掌凹痕,有的掌凹痕還帶着球血殘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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