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羅天昊

春雷震震,天地驚蟄。

3月17日,重慶市與四川省黨政聯席會議第一次會議舉行,就推動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進行部署安排。

年初,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六次會議,專門部署推動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將其上升爲重要的國家戰略。這有利於在西部形成高質量發展重要增長極,有利於打造內陸開放高戰略高地。

春暖花開,川渝合作,國家大戰略!這對國際國內資本的投資方向,堪稱重大利好。

想像一下京津冀一體化、粵港澳大灣區建設、長三角一體化三大世界級城市羣的規模與藍圖。中國第四極!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的未來,不可限量!

川渝兩地負責人,均對推動成渝雙城經濟圈高度重視。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表示,未來重慶將堅持問題導向,目標導向和結果導向,強化一盤棋的思維,大力推動一體化。深化與四川的對接。並把戰略要求化爲工作機制、發展規劃、支持政策、合作項目、具體事項。要聯合推動建立與國家層面的協調推進機制,健全川渝合作機制。尤其是,重慶方面主動提出,要實現兩地規劃同圖,計劃同步。

四川省委書記彭清華也極爲重視兩地合作,表示將高位推動兩地合作。牢固巴蜀一家親,強化川渝一盤棋。將成渝雙城經濟圈作爲未來改革開放的抓手。實現合作方面的突破,相向而行。並對實現協同規劃,協同實施重大項目,做出了表態。甚至,四川方面要求川東北、川南與重慶相近的區域,主動接受重慶產業輻射,可謂誠意十足。

川渝攜手,迅速行動。改革春潮,疫情也擋不住!

上月末,作爲兩地的改革開放先鋒,兩江新區和天府新區召開視頻連線聯席會議,率先按照中央和川渝省市要求,提出共同打造內陸開放門戶,推動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助力成渝地區建設成爲“具有全國影響力的重要經濟中心、科技創新中心、改革開放新高地、高品質生活宜居地”。

兩地商定推動戰略協同、探索內陸開放性模式、推動交通互聯互通、推動產業聯動發展、共建西部科技創新中心,深化多領域改革合作等六個方面的合作。共同打造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的雙引擎和內陸開放的重要戰略平臺。

成渝雙城經濟圈的雙核,以及兩大新區的雙引擎,終於從相殺走向相愛。

兩地開啓合作,對於雙城的未來,乃至中國整個西部的格局,有何影響?

從競爭走向合作,驅動力在哪裏?

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作爲國家戰略,經歷過多次規劃變革。

從2011年的《成渝經濟區區域規劃》到2016年《成渝城市羣發展規劃》,提出了成渝兩大核心的概念,但是,一直到2018年之後,兩地才逐步加強了合作,推出一體化計劃,直到2020年初,國家決定推動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在西部形成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增長極。建成內陸開放高地。以及全國有影響力的經濟中心,科創中心等等。

在此之前,重慶和成都之間,競爭要遠遠大於合作。重慶直轄之後,兩地競爭更甚。在公共資源領域,重慶作爲直轄市,近十年吸引了不少央企外企的垂青,還有不少地方改革試點的政策。成都則是中國傳統的西部高教中心,醫療資源充足。人均牀位十大城市中第一。

在商業資源領域,競爭更爲激烈。特別是大型企業,在設立西南總部時,必是成都或重慶二選一,另外一個必然降格。

2011年1月28日,渝新歐試運行

重慶率先開通中歐班列渝新歐,成都緊接着也開通中歐班列蓉歐;重慶擴大空港,成都也擴大空港。甚至,重慶向北發展,成都向南發展,兩地發展方向也相背。

重慶、成都從競爭走向合作,國家戰略安排和渝蓉本身內生動力,是兩種力量。

近年中國西部的戰略重要性日益增加。經濟問題,民族問題,國家安全問題,交織在一起。西安和蘭州經濟體量和人口不足,國家需要做大成渝城市羣,安定西部。並帶動整個西部的發展,對成渝地區出現新的要求與期待。不願看到成渝過度競爭,希望雙方能夠聯手合作。

就成渝本身的動力機制而言,時勢也發生了變化。

粵港澳、長三角、京津冀先發崛起,已成強勢。經濟總量遠超成渝,截止2018年,長三角經濟總量達22萬億,粵港澳大陸城市爲12.9萬億,京津冀爲8.4萬億,成渝經濟圈人口占全國7%以上,經濟總量卻只佔全國的6.4%。論發展階段,三地更是遠遠領先成渝。長江中游城市羣,黃河生態區等發展程度與成渝相當。爲未來最重要的競爭對手。

在此情況下,成渝最大的挑戰,已經不是內部競爭,而是迅速做大總量,提升發展質量,否則,將面臨西南板塊整體塌陷的危機。

成渝雙城經濟圈兩大核心使命。

成爲重要增長極,核心邏輯是:做大經濟總量,縮小與其他戰略區的量的差距。打造中國西部最大經濟中心。共同打造西部科技中心,建設高質量發展區,核心邏輯是:提升發展階段,縮小與沿海區域的發展差距,並應對長江中游城市羣的競爭。

從競爭走向合作,兩大核心邏輯:國勢變化,內在驅動。從前雙方在內耗中失去了很多機會。未來,成渝需要奮起直追。

爭雄之心漸息,聯手之勢初成。

成渝雙城,有事好商量

還沒做成豪門之前,兄弟暫時不分家。解決了路線之爭之後,其實成渝之間的協調,在中國區域大戰略中,其實相對容易。

京津冀協調難度遠超成渝,光是天津多次請求北京不要限制天津車牌,北京都可以置之不理。至於京津與河北衆多城市之間,差了三個級別。嚴重不對等。河北至北京之間土地相連,但是斷頭路無數。

長三角協調難度也不小,雖然上海一城獨大,沒有爭議,但是南京和杭州,都在爭取國家中心城市,同時,江蘇內部存在南京與蘇州之爭,浙江內部存在寧波與杭州之爭。

粵港澳的內部協調,也比較複雜。涉及到兩岸三地,一個國家中心城市,一個特區,兩個特別行政區。深圳、廣州和香港服務業有競爭,佛山和東莞等城市存在製造業競爭。

成渝經濟圈最大的競爭對手是長江中游城市羣,這是一個最鬆散,也最難協調的戰略區。武漢雖霸華中,但是長沙和南昌,各自有算盤。長沙向南不向北,南昌向東不向西。難以形成合力,且競爭激烈。爭搶長三角和珠三角產業轉移。

成渝之間,一旦形成先發展壯大,再談其它的共識,合作起來不難。

成渝高鐵

成渝之間,距離很近。在空間物理距離上,需要投入的成本不高。成渝之間,每天70趟高鐵動車,僅1.5個小時即達,其它城市也短期可達,容易實現一體化。

從城市地位來說,兩個城市也比較接近。重慶爲中國最新的直轄市,也是國家中心城市。成都是大省四川的省會,在重慶直轄之前,地位還略高於重慶,重慶直轄之後,地位後來居上,但是,成都也是中國副省級城市之一,兩者行政地位非常接近。

同時,成渝之間,歷史淵源深厚,重慶直轄,不過十幾年,此前一直歸屬四川省。巴蜀文化相親。一體化的基礎,比其它所有大戰略區都高。近年來,四川、重慶聯手從盆地攜手逐鹿世界,兩地逐步呈合圍之勢。

成渝之間互補性,日益明顯。

重慶、成都的戰略地位一目瞭然

成渝兩市在經濟上具有很強的互補性。成都是雙一流改革的大贏家,也是中國西部的金元之城,商業貿易中心。且通疆藏。重慶以工業起家,且通長江水路,既可東向武漢、南京、終於上海,又可南向貴州和廣西,終於北部灣。成渝合體,可以鏈接華中,西南,西北,以及中亞、南亞、東南亞、歐洲市場。

重慶和四川建立省級的黨政聯席會議。從更高層級爲兩地的城市之間合作,創造了空間。

兩江新區與天府新區之間建立了對話機制,雙方將設立專班,形成常態化的聯席會議合作機制,爭取在一些重點領域每年都取得新的進展。隨後,本次更是直接建立了一竿子插到底的系列合作機制和方案,高效直接。

聯席會議,只是個開始。月初,兩江新區通過“智匯兩江”活動,邀請國內外著名專家學者,爲川渝合作打造內陸開放高地,進行探討。

交通一體化與產業轉移,必須同步

孤月獨明,不如衆星朗朗。

成渝雙城經濟圈存在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成渝體量大,佔比高,其它成員城市經濟總量不足,難以形成第三極或者第四極,不似粵港澳或者長三角那樣,羣雄競起。

長三角除上海之外,還有蘇州、杭州、南京、寧波等重鎮,以及無錫、常州等大批蘇南城市。嘉興、湖州、金華等大批浙江城市。羣雄竟起,且層次分明,分工明確。粵港澳更是集中了四個萬億俱樂部成員。廣深爲綜合城市,佛山東莞惠州等爲典型工業城市。

成渝城市羣衆,除成渝之外,第三大城市,也不過才3000億,不及成渝一個零頭。不足以構成一極,同時,其它城市,定位也不明確,一個很大的原因,在於成渝對這些城市的產業轉移,還沒有到位,輻射能力不足。

要想富,先修路。

這是一句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流行語。

成渝雙城經濟圈未來的產業一體化,必須建立在交通互聯的基礎上。有了便利的交通,才能根據各自的資源稟賦,實現城市圈內部分工合作。實現最高效發展。

當下,各個城市之間的主動脈已經基本大同,但是,路網密度嚴重不夠。

粵港澳大灣區路網

沒有擴容之間的長三角,以及粵港澳之間,高鐵和高速公路,密度非常大。華東的高鐵,密度全國第一,上海的高鐵站更加冕中國人流量最大的高鐵站。

解決發展不平衡問題,值得借鑑的是貴州。

貴州近幾年是中國增長最快的省份,面子上讓“大數據”出盡風頭。但是,貴州崛起的裏子,其實是兩點,以高速公路爲代表的基礎設置提速,以及大規模的工業倍增計劃。

2009年,貴州高速公路通車裏程僅1000公里,至2019年,十年後,即飆升到7000公里,躍升全國第四,里程超過全國經濟大省浙江和山東,密度更是全國第一。

高速公路密度上來後,貴州走上了發展快車道,來自東部的產業轉移,大規模進入,貴州的十大千億產業崛起,工業倍增收效巨大。此外,旅遊產業也突飛猛進。至2018年,貴州接待人數飆升到9.69億人次,旅遊收入突破8000億,全國第六。

四川南充市距離重慶約160公里,高鐵和動車需要兩個小時發一次。而蘇州至上海之間距離也是百多公里,高鐵卻十分鐘一次,密度更出好幾倍。

成渝之間的城市,地形與貴州接近,多山,且發展狀況接近,實現交通互聯,核心就是提升高速公路和高鐵的密度。

川渝是西部的發動機

在國家大戰略中,成渝是中部、西北和西南的交匯點。處於連接東西的節點位置,極度險要。可謂中部之尾,西部之頭。

國家的全面崛起,必然伴隨着更多的經濟中心,北上廣深,遠遠不足以滿足國家的期待。大規模的產業轉移,成爲風潮。

在本輪產業轉移大潮中,成渝借勢而起。從2009年至2019年十年間。重慶和成都的城市排名均大幅上升。目前一個第五,一個第八。經濟總量增長迅速。

重慶華潤微電子生產廠間

重慶成爲西南製造業中心,全球重要的信息產業基地和汽車產業基地。成都的電子科技發達,商貿和金融繁榮。成渝既是西南製造業中心以及服務業、金融中心中心,又是中國中部輻射西部的前沿,由此,將具有非常廣闊的戰略腹地。

西北集中了中國大片的禁止開發和限制開發土地,其大規模工業化,必然受到制約。西藏和滇西、川西也不合適過度開發。西安和蘭州腹地不足。成渝既能保持高速發展,又基本保持相對好的生態環境。在可持續發展領域空間廣闊。

“一帶一路”戰略,特別是中國的西向戰略,也就是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雖然是以西北爲橋頭堡,但是,戰略發動機,卻在成渝。

未來,中國需要進行一場“西進運動”,先造就中國西部的振興,造就中國西部的產業,剛纔可以中國西部爲跳板,覆蓋中亞。

如中國西部振興,則未來,健全的工業體系,精良的製造,相對高端的技術,剛纔是中亞諸國所需。中國與中亞諸國,才真正形成產業互補,將中亞變成中國工業品的市場,絲綢之路經濟帶,方纔騰飛。而在西部諸城市中,其實只有成渝等主要城市具備這種大規模的工業化的條件與可能性。成渝作爲西部最大的製造業中心和服務業、商貿和金融、科技中心,成爲中國西向戰略的最大內驅力量。

絲綢之路對於中亞國家的作用,雖以新疆爲前沿,卻最終以成渝爲驅動。未來,成渝通過歐亞鐵路,空港交通等模式,打開中國與中亞、歐美國家的貿易通道。

建成內陸開放戰略高地,也是成渝未來重要使命。沿海已經不是改革發動力,改革成本日益高漲,很多改革都難以推動,如戶籍改革,沿海中心城市反落後於內地,內陸很多城市將成爲改革突破口,以及改革策源地,重慶的地票,成爲楷模,爲國家新時代的改革進行相應試驗,並且需要一定冒險精神,擔責精神。

未來,成渝需要幹好兩件事。

一是創新。尤其是重慶,目前研發投入佔GDP比重不到全國平均水平。未來任重道遠,需要大力突破。成都的創新,領先西部,但是放到全國亦不夠強勢,成渝聯手創新,勢在必行。

二是實幹。成渝過去幾年。老老實實承接國內外產業轉移,形成了比較紮實和均衡的產業結構。成爲西南的製造業和服務業雙重中心。而無錫等很多地方扔掉傳統制造業,最後不得不反悔重新寫作業,引以爲戒。

成渝在,西部安

東決繁華,西決生死。

從自然生態資源的戰略價值,國家的地理與軍事安全,國家的精神內核三個方面而言,西部是中國的生死線。

在當代中國,西部仍至關重要。未來中國“一帶一路”戰略的推進必然取道新疆,對南亞,東南亞的諸國的競爭,也可通過青藏高原來實現戰略主動。

成渝在,西部安。

成渝對於國人的重要性,歷史上多有研究,總體判斷是:割據有餘,稱王不足。

歷史上的分裂割據時期,以及民國時期,中原政權都入川避難,說明四川盆地是一個極富戰略地位的地方,而四川人和重慶人,總是成爲大後方的主體。

中國歷史經驗顯示,東決繁華,西決生死。西部的安寧,取決於經濟與人口、民族的分佈。其中,人口的作用至關重要。

成渝在整個西部中,起到了極其重要的樞紐作用。

川藏鐵路

在陸地交通中,四川是大西南的中心,以及川藏鐵路的起點。四川同時連接西北衆多省區。與甘肅、青海分別接壤。並可借道蘭州直通新疆。

就人口而言,四川常住人口爲8341萬人,接近整個西北五省的總人口(1億),若是論傳統老四川人(四川和重慶人算一起),則川人總數,達到1.1億,超過了西北五省總人口。

川渝兩省市,也就是四川盆地總人口超過西北五省,具備重大的意義,在人口構成方面,這牢牢扼制了西部人口結構,保持了中國整個西部主體民族的穩定,保證了各民族的合理結構與比例,保護了民族團結。對於西部的民族安定至關重要。

就經濟總量而言,四川2019年經濟總量爲46615.82億,小於西北五省(54822億),但是老四川的經濟總量(四川加重慶)則達到了6萬億,遠遠超過西北五省。

概言之,從人口總量和經濟體量和山川地利方面,成渝雙城經濟圈對於中國整個西部,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具備極大的節制四方的能力。

川藏之間,聯繫緊密。

四川是中國唯一聚全56個民族的省,本來就有很多藏族自治州,是中國唯一的羌族聚居區,中國第二大藏區。四川的藏族人口大約在110萬,且約一半通漢語。

關鍵的是,川人已經遍佈西藏各地。

四川作爲中國傳統的人口大省和移民大省,大批人口流向全國各地,其中,西藏就是一個重要的流入地。川藏曆史上就往來密切,而隨着川藏公路的開通,很多四川人去“闖西藏”,甚至拉薩被部分人稱爲“小四川”。川人,川菜,川語。川人(老重慶與四川)對於西藏的穩定繁榮,至關重要。

兩大新區,開路先鋒

會師巔峯,劍指天下。

兩江新區和天府新區是成渝各自最重要的國家級新區,兩地率先聯手,具備重大示範作用。其更大的戰略意義在於,爲改變川渝地區在全國的戰略地位,科創地位,提高兩地的發展質量,作出突破,是開路先鋒。

位於兩江新區的果園港

兩江新區是中國內陸第一個國家級新區,西連中歐班列國際鐵路大通道,東接長江黃金水道,南向直通陸海新通道,是重慶自貿區的主體區。也是重慶高質量發展的主要戰略要地。在西部開放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是內陸重要的製造業基地和現代服務業基地,長江上游金融中心和創新中心,內陸開放高地。國家新型工業化示範基地。擁有果園港、兩路寸灘保稅港、江北嘴內陸國際金融中心、悅來國際會展城等開放平臺,是內陸國際物流樞紐。一百多家世界五百強企業進駐。2019年GDP超過3200億,爲重慶第一,體量相當於排名中國前百強的地級市。

天府新區位於成都南,是四川唯一的國家級新區,至2019年末GDP達3000億。是成都最大的增長極。且天府新區成立時間短,潛力巨大。是綠色發展的樣板,擁有生物城和科學城。在成都的高質量發展規劃中,明確了“一源雙核四帶”的發展格局。其中雙核“生物城”和“科學城”都位於天府新區。

兩江新區和天府新區,都承載各自省市實現高質量發展和推進開放的重任,並且在科技創新和產業倍增方面被寄予厚望。

在產業領域,兩地在高新技術、金融等方面有相似度,都是當地王牌。以前更多注重競爭。如今,在長三角和粵港澳的壓倒性優勢,以及武漢、鄭州的進逼之下,兩地開始強調“西南共保”,聯手向國家爭取重大政策和項目,並且破天荒地商定,未來協同引進跨國公司地區總部。共同打造萬億級產業集羣和全球級產業集羣。打造成渝地區經濟發展的雙引擎。

兩江數字經濟產業園

兩江新區計劃在汽車、電子、數字經濟、智能製造等優勢領域開展一批項目合作,率先打通兩個新區的產業鏈、供應鏈、創新鏈,並謀劃推進金融、會展等現代服務業領域的合作,探索建立兩個新區聯合招商、利益共享機制。

在科創方面,兩地也決定合作。

兩江新區正在大搞數據產業,打造國家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試驗區,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試驗區。全力打造禮嘉智慧公園、兩江數字經濟產業園和兩江協同創新區。而天府新區,則重點推進科學城。

未來,兩地將以兩江協同創新區和成都科學城等區域爲支撐,發力西部科技創新中心,大力推進科技產業化。共享國家重點實驗室,共同爭取實施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爭取成爲國家科創基地。並且圍繞優勢產業、主導產業,力圖在部分國際前沿技術實現局部突破。

重慶以兩江新區爲重點,在中國率先提出建設內陸開放高地,影響所及,爲國家全方位開放做了寶貴探索。其後,鄭州、成都、武漢等城市也加入。

未來,兩江新區和天府新區將圍繞內陸開放門戶、內陸開放戰略高地,聯合打造西部對外開放平臺,通過“一帶一路”和長江經濟帶兩大戰略,藉助中歐班列、黃金水道、陸海新通道等國際通道,加強與全國乃至全球的開放與合作。

同時,兩江新區還將加強與天府新區在自貿區建設、口岸、物流等領域合作,攜手探索內陸開放新模式,推進交通互聯互通。這一系列戰略,爲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打下堅實的基礎。

作者爲經濟智庫學者 著有《大國諸城》 致力於國家與城市戰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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