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剧凝练人性,悬疑不等于无情。

​凭借细节丰富、节奏紧凑、气氛紧张、反转密集等特点,悬疑剧有不少拥趸者。

近两年来,爱奇艺和优酷分别开辟了迷雾剧场、燃剧场,向悬疑剧爱好者们“定向投喂”。进入六月,悬疑类剧场纷纷新作上新,开始隔空打擂。

作为爱奇艺迷雾剧场打头阵的悬疑短剧,朱亚文、金晨、耿乐、刘奕君等人主演的《十日游戏》继网剧《心理罪》后,再次开启“绿藤宇宙”,用更为短小的12集体量,讲述了一场关于10天和400万的爱情局中局。

细数迷雾剧场待播剧目,除了《十日游戏》,五元文化还有多部参与出品的12集悬疑短剧要与观众见面,短剧制作有何方法论?近日,文娱头版(ID:wenyutouban)连线五元文化创始人、《十日游戏》监制五百,《十日游戏》导演臧溪川,探析剧集制作的故事。

01、情感加量、双线叙事,“悬疑+”的创作尝试

与大众更为熟知的《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幻夜》等东野圭吾作品不同,《十日游戏》作为东野圭吾小说的国内首部改编剧,其实原著《绑架游戏》在开发上并不具有优势,比如成书较早(2002年)、名气较弱、篇幅也较短。但同时,这也为改编过程的影视化和本土化提供了操作空间。

原著《绑架游戏》与日本影视化作品《诱拐 g@me.》

这是一个时空交错的悬疑爱情故事,明面上为一方策划的绑架案,实则是另一方在误杀后的栽赃陷害。

游戏工作室创业者于海(朱亚文 饰)的项目突遭投资人沈辉(刘奕君 饰)撤资,于海意外遇见沈辉二女儿路婕(金晨 饰)后,两人合谋策划假绑架,意图报复沈辉。“绑架”期间,两人坠入爱河。十日之后,路婕的尸体却被发现,当真相大白,原来此路婕非彼路婕。

图中沈芸即为与于海合谋绑架案的“假路婕”

原著的描写围绕人性之“恶”展开,妹妹失手杀死姐姐,父亲想替女儿脱罪,一手策划了绑架案。可怖的是,父亲毫无丧女之痛,主人公杀人后的恐惧也被一笔带过,父女二人对于嫁祸他人也没有愧疚之心,男女主情感上的升温也是为了获得栽赃证据的“玻璃渣”。

人人皆是游戏的参与者,这种冰凉的基调并没有放大呈现在影视化中。“这部戏所有的犯罪、救赎、躲避、欲望都起源于情感,所以必须把情感元素放大”,从制作角度,五百将“情感”铺垫视为整部剧的逻辑支撑。

“一开始说谎确实是为了骗你,可后来,不说谎就没法救你。”剧中,所有反转都以情感为引,相互保护和因爱牺牲、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拉满全场,让悬疑气氛和最终结局都“很东野圭吾”。

臧溪川将《十日游戏》的类型总结为“悬疑+爱情”,男女主之间萌生的爱情被着重描写,这也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

同时,为了让情感表现更扎实,剧集丰满了绑架者原生家庭创伤,真正的主谋——父亲与女儿、兄弟的情感线,以及警察一方的师徒线索,让三条叙事脉络更能自圆其说。

悬疑题材与其他类型题材的融合嫁接并不少见。在五元文化的待播片单中,《非常目击》《在劫难逃》《致命愿望》《白色月光》都是12集悬疑短剧,并在“悬疑+”进行实践。

五百导演,王千源、鹿晗主演的《在劫难逃》是“悬疑+轻科幻”;冯绍峰、文淇主演的《致命愿望》是“悬疑+奇幻”;宋佳、喻恩泰主演的《白色月光》与《十日游戏》相同,是“悬疑+爱情”。用五百的话说,“悬疑是个非常巨大的题材”,每一部悬疑剧的悬念都会层层揭开,但不同悬疑剧“抖的包袱不一样”。

再看叙事手法,《十日游戏》以相差十日的两条时间线索插叙推进,这也是本剧在观感上“烧脑”的原因所在。

双线叙事被臧溪川看作拍摄时的最大挑战。为了避免观众跳戏,双线衔接时的天色明暗程度也被纳入考虑范围。剧情开篇,正是通过于、路二人黑夜在烧烤摊的画面,与警察白天在烧烤摊同一位置的蒙太奇对照,观众捕捉到“两条有时差的时间线”这一信息。

据透露,原定计划中,“9月15日”“9月24日”等表示时间的字幕被取消,前后时间线的两种画面色调也不做区分,时间被彻底模糊,“悬疑”更加彻底,但考虑到观众的接受度,终版里前后时间线的字幕和色调有了区别,以作提示。

悬疑剧好看与否,核心在于是否有一个逻辑严密的故事,如五百所说,“影视创作要想办法创新一点,把细节加固一点”,一边设局、一边解谜,最终双线归一将情节推向高潮的叙事手法,就是《十日游戏》为增加悬疑度所作的巧思。

02、12集短剧,价值在“精”

2017年,五百监制的网剧《白夜追凶》成为网剧精品化的代表之作,三年过去,群雄逐鹿的网剧市场类型更为细分,数量也在井喷。在剧集制作方向上,五元文化也早早布局短剧内容。

《白夜追凶》剧照

今年2月,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电视剧网络剧创作生产管理有关工作的通知》,提倡电视剧网络剧拍摄制作不超过40集,鼓励30集以内的短剧创作。

“为什么拍12集?是为了让观众更容易接受。”

剧集体量小,意味着单集信息密度大,就要想办法让画面提供更多信息,拍摄电影出身的臧溪川在《十日游戏》中就有不少镜头语言的设计:“光影和人物之间的关系、气氛对人物内心的影响等,都需要考量。”剧中,光影明暗对比反映着人物的心境,大量霓虹渲染的光影效果,又在朦胧中透露出危机感。

“运用电影思维进行画面调度,不是单纯追求所谓的‘电影质感’。这实际上是把打造精品化网剧落实到行动上,也就是‘不敷衍,用心拍’。”

对于常规3天一集的拍摄节奏,《十日游戏》留出了5天拍摄一集的时间,126个大场景、频繁切换镜头,剧集不停地把人物关系、场景关系等信息抛给观众。

12集短小精悍,落实到实际拍摄过程,臧溪川坦言首次与短剧“共舞”,可是“一点也不轻松”。

可以看到,短剧内容在今年愈发多了起来,悬疑单元剧《唐人街探案》、都市女性剧《不完美的她》、都市荒诞剧《我是余欢水》、奇幻爱情校园喜剧《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2020年,网络短剧的播出表现十分惹眼。

五元文化此次推出的一批悬疑短剧,也并非五百与12集短剧的第一次接触,2016年五百导演的漫改剧《画江湖之不良人》,就曾以12集篇幅与观众见面。

“12集的模式实际上已在国内外实践多年,我个人也认为12集是一个比较健康的体量。太长了,看不动呀!”五百笑着回忆片刻,一时想不起来上一回追完一部长剧是什么时候。他谈到,从《心理罪》开始,五元文化就一直推崇12集短剧,这次和平台方合作,在推动剧场模式的同时,五元文化进行了12集悬疑剧的系列策划。

“既然决定要推动短剧集创作,能推进一点就推进一点,想办法把它做到一个最好的质量。”五百坦言,影视创作没有“绝对”,能不能做、要不要做12集短剧还需量体裁衣,不能强求。

《十日游戏》本周迎来非会员收官,迷雾剧场播出的第二部悬疑短剧《隐秘的角落》今晚“接档”开播,短剧能否继续精品?看看接下来剧集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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