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慕尼黑安全會議,這是一個標誌性事件。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曾批評世界秩序的特點是美國的全球霸權及其幾乎對所有在國際關係中使用超軍事化的武力。如果普京多年前在慕尼黑的講話有先見之明,在13年之後,今年在慕尼黑會議上。我們看到的跨大西洋關係演變通過上個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和發展到一個成熟的聯盟已經到達一個十字路口。

▲現在是一個不再由大西洋強國塑造的世界,亞洲大國正在崛起(文/界通快訊/魚魚觀世界)

大西洋兩岸的關係出現了深深的裂痕。在本月的安全峯會上,德國總統弗蘭克-瓦爾特·施泰因邁爾在一次非同尋常的開幕演講中指責美國拒絕“國際社會的概念”。要知道施泰因邁爾是歐洲外交領域的一位傑出人物。施泰因邁爾承認,隨着歐洲和美國漸行漸遠,大西洋兩岸親密夥伴關係的寧靜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他警告稱:如果歐洲一體化計劃失敗,德國曆史(或許還有歐洲歷史)的教訓將受到質疑。話雖如此,施泰因邁爾也不主張歐洲可以單幹。相反,只有一個能夠而且希望可靠地保護自己的歐洲,纔有能力讓美國留在北約。

但他遺憾地表示,歐洲對美國的重要性已不如過去。他們必須警惕這樣一種錯覺,即美國對歐洲興趣的減弱完全是現任特朗普政府造成的。因爲他們知道,這種轉變不久前就開始了,即使在特朗普之後,這種轉變仍將繼續。

歐洲獨立的主題——歐洲成爲一個戰略和強國——也是法國總統埃馬紐埃爾·馬克龍演講的主題。馬克龍爲歐洲的辯論帶來了罕見的活力,他爲歐洲共同的外交和安全政策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德國方面表示,他們普遍認同馬克龍的觀點,即歐洲必須掌握自己的命運。相比之下,美國國務卿邁克·蓬佩奧早些時候堅稱,有關西方滅亡的言論嚴重誇大了,事實上,西方正在取勝。他們正在共同取得勝利。他們必須一起來做。

西方的分裂。與此同時,在討論中不斷出現的兩個次要情節是:一是多邊主義在國際體系中的持續相關性,二是對當前全球安全環境的深切憂慮。施泰因邁爾尖銳地表達了這些擔憂,他說,國際社會的想法並沒有過時,並補充說,撤回到他們國家的保護層中,將把他們帶入一個死衚衕,進入一個真正的黑暗時代。

總而言之,歐洲人和一些美國代表團成員之間的尖銳交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證明西方的軟弱和不團結。外國知名雜誌《Politico》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的一份報告指出,雙方在西方面臨的重大問題上分歧並不大,它們是兩個平行的宇宙。

使慕尼黑產生分歧的一個主要問題是東方大國。無論是蓬佩奧還是美國國防部長埃斯珀,都沒有絲毫懷疑美國認爲對方是世界上一支強大的力量,妄稱這代表着對美國重大的長期威脅。但歐盟許多國家並不認同這一觀點。根本問題是西方聯盟應該對該亞洲大國採取什麼樣的姿態,這是一個具有深遠影響的根本性問題。歐洲對拒絕大國可能對貿易和投資造成的後果深感擔憂。

很明顯,在會議上沒有人接受蓬佩奧的請求,即亞洲到是他們新的敵人。他對該國的科技公司參與即將推出的5G的警告,遭到歐洲盟友的無情沉默。針對東方大國的方式可能成爲最大的跨大西洋分歧。

西方能否重獲影響力?問題的關鍵在於,隨着物質財富的減少和道德價值觀的衰落,影響力已經減弱。西方的經濟組織形式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吸引人了。隨着東方大國的崛起、印度的快速發展和俄羅斯的崛起,一種新的全球力量格局正在形成。隨着這些國家和其他新興大國實力的增強,權力和影響力的分散必然會加速,而西方不太可能重新獲得它在二戰後時代所擁有的優勢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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