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不喫昆蟲?這個問題聽起來很奇怪,更多的人可能更想反問回去“爲什麼要喫昆蟲”?近年來澳大利亞昆蟲蛋白協會的創始人亞傑女士和衆多學者、專家,一直在致力於倡導當地人將昆蟲作爲主要“蛋白質食物”來源之一。

同時倡導者們還指出與大多數其他國家相比,澳大利亞農業遭受的降雨量變化很大,乾旱頻繁且嚴重,這可能使當地的糧食供應面臨風險。而“昆蟲的可持續性令人難以置信”,即使在極端環境下,仍然能夠養殖。

看到這裏有些人可能會產生疑問,在全世界昆蟲數量急劇下降的今天,提倡“喫昆蟲”是不是會給本就脆弱的昆蟲生態雪上加霜?

首先倡導者們不提倡自己去抓昆蟲。雖然很多昆蟲是無毒的,但也有如蜘蛛和蠍子等帶毒的蛛形綱動物。而且昆蟲與人類的農業生產活動關係密切,沒有人知道野生環境下的昆蟲是否會攜帶農藥等殘留,盲目食用很可能因此給身體健康構成威脅。

所以伴隨着“喫昆蟲”一同出現了一個我們比較陌生的名詞:城市昆蟲農場。這裏說的“昆蟲農場”和我們知道的利用昆蟲處理生活垃圾或養殖昆蟲作爲食療截然不同,它是利用人工智能爲動力在集裝箱裏養殖昆蟲供人食用。因爲昆蟲生長在集裝箱這樣的圈養環境中,可以人工維護其生存、繁殖環境,避免了對野外昆蟲生態造成壓力,還打破了“靠天喫飯”的農業窘境。

同時,這樣養殖昆蟲也意味着在沒有耕地、草場和水的情況下,人們用最少的面積創造出最多的動物蛋白質。還可以把養殖昆蟲用的集裝箱放在城市裏的任何地方,從而縮短將它們輸送到餐桌的距離,降低食物在運輸過程中產生的成本。目前城市昆蟲農場已在澳大利亞部分地區開始運營。

看得出似乎將昆蟲當作主菜端上餐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相信還是有很多人對食用昆蟲感到不適應,有些甚至將其列爲一種禁忌。爲了打消人們對“喫蟲”的顧慮,有研究人員解釋了一個術語:食蟲性(entomophagy)。它是指以昆蟲作爲食物的特性,很多物種都具備這一特性,最常見的是鳥類和齧齒類,還有人類。

人類的食蟲性可追溯到史前時代,那時蟲卵、幼蟲、蛹和成蟲就已經成爲了古人類食物的重要組成部分,早期人類更具“雜食性”,特別是在人類狩獵或耕作工具非常落後的時代,那時的人類普遍生活在溫暖地區,一年四季都有各種昆蟲,在這種情況下便於捕捉的昆蟲,理所當然的成爲了當時人類的主要蛋白質來源,而這種飲食習慣一直被延續到近代。

這並非是無的放矢,科研人員早就通過分析洞穴中的化石,發現了人類歷史上食用昆蟲的證據。例如:在對墨西哥某處洞穴發現的古人類化石糞便(也被稱爲糞化石/Coprolite)分析表明,當時人類的飲食以食草動物和昆蟲爲主,還從中分析出昆蟲包括螞蟻、甲蟲幼蟲、壁蝨和蟎蟲等。

有數據顯示,如今已知可食用的昆蟲有2000多種,在世界上有130個國家/地區存在食用昆蟲的傳統,可食用昆蟲的最大消費人羣在非洲、亞洲和拉丁美洲。最常見的可食用昆蟲包括:甲蟲、毛毛蟲、蜜蜂、黃蜂和螞蟻。其次是蚱蜢、蝗蟲、蟋蟀、蟬、白蟻、蜻蜓和蒼蠅等。

就目前來講,爲了滿足人們對動物肉類日益增長的需求,畜牧業面臨着越來越大的壓力,面對世界人口的不斷增長和對傳統牛肉、豬肉和雞肉生產需求的不斷增加,全世界畜牧業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長,畜牧業對地球生態的壓力也與日俱增。

所以越來越多的研究人員開始將目光轉向可食用昆蟲,甚至有研究人員認爲:昆蟲很可能是未來人類的主要動物蛋白來源。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更是指出,昆蟲適合作爲未來的主要可持續糧食來源,因爲食用昆蟲對環境的影響遠小於傳統肉製品,它們只需要很少的食物和水來維持生命。

就可食用昆蟲的營養來說,研究人員已經證明,昆蟲是高度營養的食物來源,富含健康的脂肪、蛋白質、維生素、纖維和礦物質等,算得上是人類的全面均衡飲食!比如就蛋白質含量而言,研究人員認爲200-300只蟋蟀大約相當於一份牛排。

再比如比如我們在市場上經常見到的繭蛹,富含50%左右的粗蛋白質,其鈣含量更是牛肉的76倍,雞蛋的32倍……而且它們炸着喫非常香脆,嚐起來就像是腰果和蝦片的混合體。

澳大利亞昆蟲蛋白協會的創始人亞傑女士說:“蟋蟀的味道真的很棒,但目前面臨的挑戰是沒有更多的方法去烹製它們。”但我認爲,喫昆蟲的最大阻力是觀念和它們“爆炸性”的口感,因爲很多人沒有嘗試過它們的味道,對這些人來說喫昆蟲更像是一種美食冒險,而不是把它當作食物或者蛋白質。不知你對喫昆蟲是否牴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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