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竹影幾千秋雲鎖高飛水自流,萬里長江飄玉帶,一輪銀月滾金球,遠自湖北三千里,近到江南十六州,美景一時觀不透,天緣有份畫中游。

孟鶴堂周九良是德雲社中新興的後起之秀,尤其是周九良不光捧哏說得好,還精通各種文獻歷史是不可多得的相聲全才,但爲何腹有錦繡的他在臺上總是惜字如金呢?作爲德雲社中九字科的晚輩,他又爲何被人冠以先生的稱呼?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周九良探索他背後的故事。

某次德雲社專場中,當孟鶴堂周九良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快步走上臺時,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兩人,這次竟然一人揹着一把樂器站在臺下,臉上寫滿疑惑的觀衆四目相對後,兩人便旁若無人的演奏起來,伴隨着動感的音樂,兩人在臺上盡情地舞蹈起來,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相聲還是舞蹈。

站在臺下的觀衆羣情激奮一直稱霸全場雷鳴般的掌聲將兩人淹沒在激情的海洋裏,而這就是他們爲人津津樂道的新派相聲,除了精通音樂周九良唱的龍車鳳輦,更是令人回味無窮。

有一次,在孟鶴堂的伴奏下,當着全場黑壓壓的觀衆席,只見周九良口脣一張聲遏雲霄的戲腔直衝屋頂,聽得衆人目瞪口呆,半晌才緩過神來,從此,周九良的大名傳遍四海,每一次表演唱京劇都成了他的壓箱絕活。

但更多的時候,周九良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相聲界有句老話叫三分逗七分則周九良不同,每當觀衆看着孟鶴堂一個人在臺上風急火燎,嘴巴不停的逗哏時,一桌之隔的周九良彷彿一尊許願石似的半天蹦出一個字,如獲至寶的孟鶴堂趕緊接住繼續逗哏,望着旁邊冷若冰山的周九良一臉無奈的表情,每當看到二人在臺上冰火般的反差,總是能逗得臺下的觀衆捧腹大笑。

因此,周九良也被調侃是距離演員最近的觀衆,人家上班是說相聲,而他上班打卡是來聽相聲的,難道是周九良的相聲功底不行嗎?

恰恰相反,周九良不僅功底紮實,而且臺上的現掛砸的總是讓人出乎意料,有次,孟鶴堂在舞臺上談起來張鶴倫,一時沒有剎住車的他迎來了張鶴倫的登臺理論,而站在一旁的周九良一言不吭的把戲,看了個過癮,眼見着張鶴倫下去後,他再慢悠悠地蹦出一句,聽到冷不丁地調侃,臺下的觀衆再也忍不住紛紛地鼓起掌來,由此可見,惜字如金不過是兩人的一種冰火反差的表演策略。

除了在舞臺上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來,生活中的周九良更是讓人大跌眼鏡,平日裏的她在下班後不唱K,不玩遊戲,唯獨對釣魚愛不釋手,每當閒暇時,他總是戴着帽子,拿着魚竿在河邊坐上一天,如果有一天,你在河邊發現一個叼着菸捲的年輕人,他一邊兒默默揹着貫口,一邊兒靜待着魚兒上鉤,那這人也許就是周九良。

也許是爲了追求姜太公釣魚的感覺,年紀輕輕的周九良還對歷史情有獨鍾,他總是樂於去各個博物館中尋找自己的快樂,站在陳列館前,透過各種窗明几淨的玻璃,望着幾百年前的古物,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由此我懷疑,每當周九良靜靜地矗立在舞臺上時,他也許正端詳着旁邊的搭檔孟鶴堂,在思考着四羊方尊的故事,也許是因爲在歷史中浸泡了太久,年紀輕輕的周九良平日裏總是帶着一股子厚重的書卷氣,所以大家給了他一個小先生的雅號。

但生性,與衆不同的是他卻對這個暱稱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一次採訪中,當問及這個稱呼的來歷時,周九良神情嚴肅道,在我看來,先生有着是人生先行者的意思,而小則是晚輩的含義稱呼我爲小先生,是覺得我雖然作爲晚輩但卻能給他人帶來啓示,望着周九良滿臉的笑容,看來他是很滿意觀衆給他的尊稱。

今天的德雲社高手雲集,爲了取得今日的成功,周九良和搭檔孟鶴堂付出了十年的心血,老話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生性謹慎沉穩的周九良更是深諳此道,看似惜字如金的他,其實比誰都熱愛相聲,而臺上的每一個字眼都飽蘸着歲月的痕跡。

我們見不到他們在夕陽下背詞的身影,更聽不到他們創作時無力的哀嚎聲,但我們卻大快朵頤地享受着他們帶給我們的歡樂果實,我想正是因爲他們身上的那份對相聲的堅持和對傳統曲藝的傳承,吸引着我們來到劇場,在時空中完成了向上的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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