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中國2001年齡段U19國青隊離開上海東方綠舟基地、前往昆明，爲即將開始的中乙聯賽進行最後準備。如果不是出戰今年的中乙聯賽，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在意這樣一支國青隊的存在，畢竟在去年11月的亞青預賽小組賽中未能晉級後，這個年齡段隊伍在未來兩三年內將沒有任何大賽任務了。但是，爲了2024年巴黎奧運會男足預選賽、更爲中國足球的未來儲備人才，中國足協還是堅持讓這支隊伍整隊征戰中乙聯賽。儘管起點較低，不過，一年來，這支隊伍其實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①人員大變 篩出超六成新面孔

“估計現在隊裏的一多半人，你都不認識了。”這是筆者趕到上海東方綠舟基地探訪U19國青隊、主教練成耀東見到筆者之後的第一句話。的確，此番在東方綠舟基地內參加年內第四期集訓的中國U19國青隊人員較之去年出征亞青預賽時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筆者能夠認得出的面孔也就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其他全部都是今年通過前幾期篩選之後留下的。

今年以來，U19國青隊雖然沒有任何正式賽事任務，從今年5月份開始，已經先後組織了4期集訓，除了7月份在香河組織的第二期集訓之外，其他三期全部都在上海的東方綠舟基地內。這四期中，先後有62人出現在足協公佈的集訓名單之中，此外，還有部分球員臨時被推薦到國青隊中參加測試、接受考察，如果通過考察、教練組認爲達到要求的，便最終進入集訓名單。因而，前前後後總共有70人出現在國青集訓隊中，最終前往昆明將出戰中乙聯賽的32人就是從這四期人員中選拔出來的。本來，中後衛朱越也應該作爲第33人隨隊南下昆明，但因爲申花隊在夏窗期間將蔣聖龍外租給了天津泰達隊，在中後衛位置上召回了朱越並進駐蘇州賽區，因而朱越將不會出現在中乙賽場上。

說現在的這支國青隊人員變化很大，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現在的32人中，參加過去年11月份緬甸亞青預賽的就只有11人，只佔總人數的三分之一。正因爲此，主教練成耀東纔會對筆者戲言“一多半都是不認識的”。實際也確實如此，從今年5月中旬的首次集訓開始，每一次都有新面孔出現，差異僅僅只是新面孔的多與少。就以這一次從9月18日展開的第四期集訓爲例，就又有五張新面孔，包括門將何立攀、王金帥、左後衛宋博爲、中後衛田子羿以及中場邊翼胡書銘。這五人中，只有胡書銘先前在沈祥福擔任2024年奧運希望之星選拔隊主教練期間曾入選過，其他則均是第一次入選國字號集訓隊。

按照主教練成耀東的說法，去年7月份接手這個年齡段的國青隊後，因距11月初的亞青預賽就只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展開大規模的選拔，只能根據原來足協相關部門提供的一份50多人的大名單，挑選球員組織集訓，然後出戰亞青預賽，“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再組織選拔，所以，感覺應該有不少‘漏網之魚’。”成耀東介紹道，“今年雖受到疫情的影響，但在確定參加中乙聯賽後，開賽時間比較晚，這其實是給隊伍全面考察、挑選球員提供了寶貴的時間。所以，我們全方位瞭解、各俱樂部或地方足協推薦，在確定確實還可以的情況下，我們把可以召集到隊的球員幾乎全部都召到隊裏進行近距離考察，包括去年下半年曾經入隊參加集訓、但沒有參加預賽的球員，也都重新召入隊內再一次進行考察、選拔。現在留下的這些球員，應該說是這個年齡段相對比較不錯的、有些特點的，也是可以一用的。”

領隊劉殿秋則向筆者透露，目前國內這個年齡段在各俱樂部一線隊註冊的，或者還有這個年齡段梯隊的，全國範圍內加起來也就140多號人，剩下的可能也就是在中乙俱樂部球隊中還會有一些，今年的四期集訓“可以說是把現在國內2001年齡段所有球員能淘的全部都淘了一遍，未來參加奧運會預選賽的話，估計也就是這些人裏面了，整體形勢依然難以樂觀。後面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只能去看看2002年齡段或者2003年齡段的球員了。”實際上，2002年齡段的球員今年已經有8人先後到球隊裏參加過集訓，現有32人中就留下了四人，包括原來02年齡段國少隊隊長蘇比以及中後衛梁少文，另兩人梁偉棚和廖重九都是今年纔來到隊裏的。

就目前的現實情況來看，儘管在今年中超聯賽第一階段比賽中，部分01年齡段的球員已經開始登場，像廣州恒大隊的譚凱元、王世龍、帕爾曼江，上海上港隊03年齡段的賈博琰等。另外還有部分已經在一線隊中報名的球員，如蘇寧隊的門將黃子豪等。此外，在中甲聯賽中也有像代表江西聯盛隊出戰的主力球員易縣龍等。但真正可以補強現在這支U19國青隊的球員並不算很多。【注：前往昆明備戰中乙聯賽的依然還是33人，在朱越隨申花出戰後，門將周正凱也暫時離隊跟隨申花一線隊，國青隊新增補了恒大的帕爾曼江以及在中超第一階段聯賽中代表上港替補出場的03年齡段小將賈博琰。】

當然，不得不提的是，就是今年5月下旬第一期集訓期間違紀外出的六名球員即陶強龍、韓東、劉祝潤、彭號、任麗昊、何龍海等，在停賽半年之後，也將全部解禁復出。這幾名球員其實都是國青隊中原來的核心重點球員。年輕人犯錯誤並不可怕，在對他們實施禁賽後，國青隊恐怕還是會繼續給他們機會。而且，如果沒有出現違紀、受到停賽處罰，像劉祝潤、陶強龍等球員，在今年中超聯賽中應該已經有了出場紀錄，畢竟陶強龍在上賽季就已經在中超出場多次；劉祝潤則是上港隊今年原本計劃重點推出的新人。但如今，這些球員都只能在各自的預備隊中參加訓練以保持狀態，偶爾打打熱身賽。所以，像這幾名球員大多數還是會重新回到球隊中，一旦迴歸，他們或許將令國青隊的中前場得到進一步提升。

除此之外，01年齡段國青隊未來能夠補強的，恐怕也就只有幾位在海外效力的球員了。在去年亞青預賽期間，當時的國青隊就有了像何朕宇、劉俊賢兩位海外球員，分別在英超狼隊U23預備隊、葡萄牙維拉澤U19青年隊效力。這兩人也全部都是鋒線球員。此外，還有擁有越南血統的黎騰龍在西班牙格拉納達隊效力，先前曾參加過99年齡段國青隊的集訓。之後一直因爲有傷，加上今年的疫情影響，就始終未能參加過01年齡段國青隊的集訓。

實際上，從去年7月份接手國青隊之後，成耀東就通過各種關係瞭解這個年齡段在海外踢球的球員情況，去年出戰亞青預賽之前，多位在日本、西班牙俱樂部青年隊效力的適齡球員就曾先後參加過國青隊的集訓，但僅僅一次集訓後便沒有了下文，其實就是已經被PASS。今年，原效力於湖北隊、曾參加過去年成都熊貓盃賽的中場球員溫家龍在轉會前往葡萄牙之後，也曾多次入選過，但由於受到疫情影響一直滯留在海外，直至8月份第三期纔出現在國青隊中，但很快就落選了第四期集訓。而在泰國第三級別球會BTU聯合俱樂部效力的中場球員王齡可也在地方隊教練的推薦下，參加了今年的第三期集訓，但同樣落選了第四期。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儘管海外可能還有適齡球員存在，但整體情況並不理想，恐怕很難像當初中國足協在10年前將95-96年齡段送往葡萄牙那樣，有一批相對質量不錯、甚至可以和韓日相對抗的球員。【注：95年齡段國青隊在亞青賽上擊敗了日本隊、將韓國隊直接從小組中淘汰出局。】所以，未來01年齡段隊伍恐怕依然只能以國內現有這些球員爲基礎進行狠抓。而且，這個年齡段球員是相當易變的，抓得好、抓得緊，原本不入法眼的球員或許就很快能夠冒出來。實際上，時隔差不多一年之後，筆者就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這個年齡段球員所發生的積極變化。

②放低標準 用發展眼光看進步

觀察了國青隊在上海一段時間的集訓後，筆者曾與主教練成耀東開玩笑，稱：“新面孔確實不少，但好像沒有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球員。”成導苦笑道：“你要求不能太高了！這個年齡段的球員整體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我們的基礎就是這個樣子，再抱怨也就沒有了意義。所以，我跟我們教練組也說了，現在就是放低標準，挑選一些有些特點的、有潛質的球員，然後按照要打奧運預選賽的要求去嚴格要求他們，然後利用未來兩三年的時間，下苦功夫來提高他們。而且，相比去年亞青預賽，我個人感覺現在這支隊伍還是有變化的。”

的確，就像成導所說的那樣，現在這支U19國青隊相比一年前出征亞青預賽時的那支國青隊，除了在人員方面有很大的變化之外，不管是身體、態度等各個方面，都發生了很多積極的變化。就以筆者在集訓期間觀看國青隊與浙江毅騰隊的一場熱身賽爲例。筆者在現場明顯感覺到右後衛13號陳宇浩的上下往返能力較去年亞青預賽之前增強了不少。在去年亞青預賽之前，陳宇浩一直參加了集訓，但最終還是無緣了23人出征名單。如今，陳宇浩則基本能夠在首發陣容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國青隊教練告訴筆者，今年以來，國青隊每一次集訓都相當重視體能、身體等方面的訓練。而且每一次集訓之前、集訓之後，隊內都組織內部測試。在集訓結束後，球員返回各自俱樂部之前，教練組也會有針對個人的“家庭作業”，待下一次集訓時進行檢測，通過測試的成績可以看出球員是否很好地完成了“家庭作業”。在經過今年的幾次集訓後，根據球隊內部最近一次的專項耐力測試結果，球員經過集訓，專項耐力有較大水平提高。【注：與之前的YOYO測試不同，目前球隊採用的是國際通用的測試方式是“YOYO間歇恢復水平2”，這些測試的強度更大、速度更快。】按照歐洲足壇的普遍標準，“青訓門檻”也就是從青年隊向一線隊轉換過程中，歐洲青少年球員的普遍標準爲1320。而國青隊內部組織測試時，一多半球員超過了這個標準，鄭雪健、胡書銘、陳宇浩等人甚至達到了歐洲優秀標準。這也就與筆者所感慨的“沒有想到陳宇浩現在上下這麼能跑”的印象相吻合了。換而言之，我們的球員至少在體能方面並不比歐洲同齡球員差，甚至還有一些優勢。而且，除了基礎體能之外，國青隊員先前出戰亞青預賽時，在場上的高速跑、衝刺跑並不多，而現在則是明顯增多。

這當然僅僅只是過去一年來U19國青隊所取得進步的一個很小的方面。再譬如說，來自江蘇蘇寧隊的鄭雪健，早在沈祥福擔任這個年齡段主教練期間就一直受到沈指導的器重，但過去對他的評價就是“能不能把體重減一減？”至去年亞青預賽時，成耀東主教練也感覺他“有些胖”。但時隔差不多一年之後再見到鄭雪健時，筆者明顯感覺鄭雪健已經精幹了太多。國青隊教練組告訴筆者：目前這批即將出徵中乙聯賽的國青球員，只有個別三四人的體脂依然還是超標的，絕大部分的球員體脂已經明顯好轉！所以，現在的這些國青球員看上去“像一名運動員了”。

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爲在“成績論成敗”的現在，沒有人在意這些細微的變化。可是，這些細微之處的變化，何嘗不是這批球員、這支球隊進步、尋求“質變”的開始？更是球隊組織集訓的效果。如果因爲這支隊伍最近兩三年之內沒有任何大賽任務而聽之任之，等到了奧運會預選賽開始之前臨時拉出來，又何以指望其能夠取得好成績？

在身體方面發生改變的同時，筆者也注意到：這些球員們的態度也有很大的變化。舉幾個筆者觀察到的小細節。以往，各級隊伍集訓時，球員們都是在喫完晚飯後到醫務室接受治療。但是，此番國青隊期間，令筆者沒有想到的是，不少球員喫完午飯後就已在隊醫房間門口排隊等候了。等隊醫喫完午飯後回到房間，馬上就開始陸續爲隊員們治療。

集訓期間，國青隊基本都是一日兩練，有時甚至是一日三練，晚上的第三訓主要是前往力量房進行身體素質的訓練。由於訓練強度較大，國青隊員們都知道只有愛惜自己的身體了，但凡因爲傷病缺席訓練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隊友甩開。隊醫王東振告訴筆者：“現在這些球員都很主動，雖然可能忙點、辛苦點，但既然是隊員自己要，那我肯定也樂意更忙一些、累一些。”

某種程度上，這與現在這支國青隊通過今年的幾次集訓之後，已經開始將隊內的球員分爲A、B、C三個陣容有很大的關係。爲更好地營造隊內的競爭氣氛，國青隊主教練已初步有了主力與替補之分，進入到A陣容的，現階段算是主力陣容。但這個主力陣容並非，但凡出現傷病，或者是B陣容、C陣容中同位置上的球員表現更好，隨時就有可能頂上來，A陣容中的球員就隨時會淪爲替補。當然，在安排熱身賽時，教練組會給A、B、C三個陣容中的所有球員以均等機會，這也是爲什麼國青隊今年以來的熱身賽安排基本都是30分鐘或35分鐘一節、全場共安排三節的原因，每一名球員都有機會參加對抗比賽。爲了不被落下，或者希望能夠晉升到A陣容中，國青隊員們日常自然不敢懈怠。

有這樣一個小插曲。在第二期集訓的最後一場熱身賽中，教練組找到艾菲爾丁，說因爲從去年開始，艾菲爾丁就一直在隊中，教練組對他的情況也比較熟悉了，所以暫時不安排他出場參加熱身賽了。艾菲爾丁自以爲主力位置穩了，於是，在解散回家休整的一週多時間裏，對教練組安排的“家庭作業”根本就沒有做。等隊伍重新展開集訓、進行身體檢測時，艾菲爾丁明顯指標不合格。於是，在第三期集訓期間，國青隊安排熱身賽時，教練組就是不讓艾菲爾丁出場。這讓艾菲爾丁有些着急。這一次在東方綠洲組織第四期集訓期間，筆者在觀看國青隊與中南珂締緣隊的一場熱身賽時注意到，教練組雖然安排艾菲爾丁下半時出場打了15分鐘，然後馬上又將他換了下來。而下場之後的艾菲爾丁一直在教練組旁邊站着，偶爾往返跑幾次、進行着準備，期間不斷地看着教練組，眼中流露出的分明是渴望再出場的神情，但教練組就是“視而不見”。事後，當筆者提及此情景時，教練告訴筆者：我們就是要這麼憋着他！

類似這樣的小故事，其實還可以說很多。而所有這些小鏡頭，恰恰反應出的就是現在這支隊伍整體上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批球員們深知自己的基礎不紮實，“自己想要，那就好辦了。我們最怕的就是他們自己都放棄了，那就真沒救了！”國青教練組成員對筆者說道。雖然誰也不敢肯定，這支隊伍未來的前景究竟如何，但是，至少在目前的形勢下，筆者還是看到了更多的積極因素，這大概就是希望所在。

③橫向比較 國青今年不落下風

在東方綠舟採訪期間，筆者還遇到了已經退役的前國腳杜威，他是以足協重點培養的精英教練身份到基地內考察03/04年齡段球員的情況，順道觀看01年齡段國青隊的訓練，而且以前畢竟在上海效力過。在與筆者的交流中，杜威感慨稱，現在的01年齡段國青隊連亞青賽決賽階段比賽都未能拿到，“損失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我當運動員的時候，我們先是亞青賽拿到亞洲第三名，獲得了世青賽的參賽權，光這兩年期間，我們除了亞青賽、世青賽之外，在賽前的備戰過程中就打了多少場高水平、高質量的熱身賽？在世青賽打完之後，不管是俱樂部抑或還是國家隊，都會對我們這樣一些有過大賽經歷的球員更重視，不管是聯賽還是後來到國家隊，我們的機會太多了。特別是，像現在國青隊到職業隊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過渡期，這段時間裏的經歷在很大程度上決定着你未來的走向。而現在這批球員，甚至連亞青賽決賽階段比賽都沒有資格參加，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想象了，所以他們肯定就不可能再有我當運動員時候的機會了，特別是經歷那種有壓力的大賽，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這對他們的成長顯然是非常不利的。”

杜威以過來人的角度發出的肺腑之言，其實已經清楚地道出了現在01年齡段國青隊未來成長道路將更爲坎坷與艱辛。或許，也正因爲此，中國足協決意讓這支隊伍整隊參加中乙聯賽也更進一步出其現實意義。

坦率地說，受到疫情的影響，今年亞洲各同齡球隊的情況都不甚樂觀，絕大多數球隊在今年年內都還沒有組織過01年齡段隊伍的集訓。在亞足聯尚未決定推遲原定於10月16日展開的U19亞青賽決賽階段比賽之前，部分參賽隊在8月份開始組織集訓，像烏茲別克、塔吉克、馬來西亞、越南、韓國、日本等隊都陸續開始了重新聚集，備戰亞青賽決賽階段比賽。但隨着亞足聯宣佈延期亞青賽，各隊的集訓就基本全部叫停了。目前，就只有印尼U19國青隊還在克羅地亞集訓，因爲該隊不僅僅要爲亞青賽準備，明年5月份將作爲東道主參加國際足聯的U20世青賽。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U19國青隊相比而言情況已經算相當不錯了，迄今爲止組織了四期集訓，而且馬上還要征戰中乙聯賽，雖然僅僅只是參加第一階段，但至少有10場相對有一定質量的比賽。這對這些U19球員來說，在疫情席捲全球的大環境、大氛圍中，已經算很不容易也很不錯了。

實際上，今年國青隊在出戰中乙聯賽之前先後組織的四期集訓期間，每一次都會安排幾場熱身賽。在5月底至6月初的首期集訓期間，球隊總共進行了5場熱身賽，1勝2平2負。7月底至8月初在香河基地進行的第二期集訓期間，球隊安排了5場熱身賽，4勝1平。8月下旬至9月初的上海第三期集訓期間，國青隊安排了9場熱身賽，4勝5負。至9月中下旬第四期集訓的前半段，球隊安排了4場比賽，1勝2平1負。在南下昆明之前，球隊又與珂締緣、浙江毅騰、上港預備隊及梯隊等隊伍先後進行了4場比賽，1勝2平1負。在這27場國內熱身賽中，總成績爲11勝7平9負。除了6場比賽是按照上、下半時各45分鐘進行的之外，其他場次均是分成A、B、C三套陣容，按照三節進行，所有球員都有機會出場。

也正因爲此，現在的中國U19國青隊儘管起點相對較低，在疫情下，今年恐怕並沒有被亞洲同齡對手甩得更遠，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要有一些優勢，畢竟隨後還有10場有一定壓力和質量的中乙聯賽。至於等到了明年，當亞洲同齡球隊陸續恢復正常的集訓併爲亞青賽決賽階段比賽展開準備時，國青隊如何加快前進的步伐、不被對手甩開？則是國青隊和中國足協下一步需要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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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過去這麼長時間以來，中國足球“重視青訓”僅僅只是停留嘴上與表面功夫上，因而這批01年齡段球員的基礎不紮實、不牢靠，在亞洲範圍內甚至只能算三流、四流隊伍。但面對這樣的現實，一味抱怨、指責甚至是放棄，顯然也是不現實的，畢竟未來一段時間裏，中國足球依然還是要依靠這批球員延續下去。在這種情況下，“正視現實、放低標準、埋頭猛追”，這或許是我們應有的一個基本態度，在不足中看到我們隊伍的進步、看到我們球員的努力，用一種寬容的態度來對待我們的孩子。當然，在看到我們的進步之時，更不能忘了我們所需要做的工作依然有很多，限於篇幅，筆者將在下一期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