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山/文

小的时候我在农村经历了一种特殊的劳动，就是割草和打秫叶。我们那个年代耕地用的是牛，后来才有少量的耕地机，但仍以牛拉犁为主。牛是生产队的，有专人饲养，牛的饲料是青草，到了冬天则把干稻杆用铡刀切成小段作为牛的食粮。秋季高粱长高了，就把嫩叶打下来让牛吃。我们老家把高粱叫蜀黍（俗名蜀秫），把高粱叶摘下来叫打秫叶。割青草和打秫叶的活儿由孩子们干，大人们是棒劳力，不会派去干这种活儿。

牛拉犁耕地

简易的机耕

把干草铡成小段

割草的时候通常是一个人找个地方进行。这些草都是野草，一般长在洼地、河沟旁、田埂两侧，如果几个人结伴而行，找到的一片草也不够每一个人割一点儿。时间遥远了，那时割得啥草已记不清，但割草之事还记忆犹新。把寻到的一片草割完后，就在地上铺个一条绳子，把草放上去，将绳子两头合起捆好，然后背在身上再找另一片有青草的地方。

青草

到了中午或傍晚的时候，就往村口赶回。如果割的草较多，就捆成两捆用扁担挑着回村。在村口专门有人给青草称重，按斤记工分。那时男劳力出一天工记10分，女社员出一天工8分，后来提倡男女同工同酬，都是10分，我割一天草可以挣5～6分。

割好的青草

割草扎捆

打秫叶时则是约几个小伙伴儿同行，因为高粱有一人多高，在高粱地里见不到路人，看不见村庄，一个孩子在高粱丛里难免有些恐惧，加之常听老人说有些野地有异灵出没，如果碰上高粱地里的几座坟墓更是害怕。几个孩子在一块就有胆量了，反正秫叶多的是，随便摘采就行了。

青颗高粱

高粱红了

大家有说有笑没有累感。有时候找个空地休息一下，或玩一下游戏。有一次，我出发时带了一个小铜锅，支起小炉灶做点儿吃的。大家感到秫叶搞得差不多了，就收拾一下背着或担挑秫叶回村了，接着就是过称，看谁挣得公分多。

红绿黄交辉相应

现在不要说城市的孩子，就是农村的孩子听到这样的经历，也会感到新奇，因为农村也不用牛拉犁耕地了，更不要说给牛割草准备饲料了。难怪我们小时候经历的让现在的孩子不可思议。现在孩子玩手机上网的本领，我们当时做梦也想不到50多年后是这样的情景，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和发展。

现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