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湖南師範大學商學院一名女生(婷婷)自縊於宿舍牀邊,是用睡褲吊的。婷婷姐姐說,校方至今沒有一個負責人站出來與家屬協商此事。

11月6日下午,封面新聞記者曾聯繫長沙嶽麓區桔子洲PCS瞭解情況,工作人員回覆,“我不清楚情況,你直接問領導。”隨後掛斷電話。記者又致電湖南師大商學院,均未得到正面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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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瞭解,婷婷來自黑龍江,是一名湖南師大2018級的本科生。第一年高考時,只考了473分,剛過了一本線,於是選擇復讀,第二年高考考出590分,考上了湖南師大。

婷婷生前曾一直擔任商學院團委副SJ。由於工作繁重,常常從11點忙到凌晨1-3點,就連和她姐姐一起出去玩,喫飯時也在電腦上忙團委的事,爲此還經常受到院團委SJ肖某的催促,諸如“馬上”“抓緊”“必須”“趕快”“勿必”。後來婷婷實在受不了了,就向肖某提出辭職,但連續三次辭職都不蒙准許,直到10月5日,婷婷第一次站上高樓準備自盡後,肖某和院團委才同意她辭職。但婷婷自殺的事件發生後,肖某和校方並未打電話給婷婷父母通報,也沒有給予其心理干預。

據同學稱,今年因爲疫情原因,院團委換屆工作是在網上舉行的,婷婷本來想去校團委,但被肖某強留下來擔任院團委副SJ。

婷婷自盡後,是宿舍同學最先發現並報警的。婷婷的父母從黑龍江來到學校後,學校就派老師以安撫的名義將其帶到酒店,每天守着,與其說是在安撫,不如說是在監控。學校也不協商後事處理,連婷婷留下的六、七頁的遺書也被PCS壓着,至今沒有給家屬看。而且從那天起,婷婷自盡的公寓樓所有出口都被封掉,只留大門,每天進出人員都要查看。

另有同學說,她在圖書館碰到了婷婷的爸爸,他想找到女兒分享的最喜歡的一本書,後來老師和保安來了,他們讓婷婷爸爸去喫午飯,以關心的名義一直跟着他,連一丁點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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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的另一位好友回憶說,她知道婷婷很喜歡團委的工作,在沒有競選團委副SJ之前,已經做了許多團委的工作;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婷婷越來越少分享團委生活,今年暑假見到婷婷時,覺得她一臉疲憊。婷婷告訴她說,被老師要求參加了社會實踐,學生幹部必須報名;婷婷還說了會計資格證和英語四六級考試的事。當時說起那些事時,婷婷好像又釋然了,無奈地笑,但她總覺得婷婷笑得那麼疏遠,當時也沒有想到,那竟是最後一次看到婷婷對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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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上零星的消息中感覺到,婷婷可能患上抑鬱症了,團委的繁重工作可能是個誘因,讓她常常感到力不從心。婷婷所做的工作相當於是一個成人的工作量了,她作爲大學生,主要任務是學習,業務時間纔可以用來參加社團工作,既然團委工作如此繁重,她有權選擇辭職,但爲什麼肖某不同意呢?婷婷第一次站上高樓準備自盡時,說明她此時已經就患上抑鬱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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