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情作者:执戈者

随着民主党候选人拜登以率先超过270张选举人票胜出,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悬疑剧”似乎已经落幕。虽然特朗普还在不服输,他的支持者也同样“意难平”,围绕选举引发的争议、冲突乃至骚乱还在上演,特朗普发起的法律诉讼已经展开——这一切都在表明,“悬疑剧”正在向着“闹剧”方向发展,美国大选暴露出的美国之殇,已经成为难以治愈的顽疾。

对于这次大选引发的乱象,美国《纽约时报》早在当地时间4日给出了标题:“昨晚只有一个输家,那就是美国。”美国总统选举空前争议表明,当下的美国社会撕裂程度超过以往,选举争议可能引发骚乱的担忧也变成了现实,美国民主制度的形象在全世界面前自由落体式下滑,美国自由民主的梦想再也照不进现实。显然,“灯塔之国”的“灯塔”,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特朗普之所以不愿意接受败选的结果,原因有二:一方面,是由于他谜之自信的不服输性格;另一方面,在于这样一个投机商人4年白宫生涯养成的对总统无限权力迷恋。特朗普上台这4年,无论外界如何批评他的“有权任性”,美国内外政策也都深深打上了他个人意志的烙印,美国的内政外交严重“特朗普化”,也就是:美国凌驾于国际社会之上,特朗普所代表少数美国集团利益凌驾于美国国家利益之上。“特朗普化”的美国结果就是:在国际上表现为与世界对立,在国内表现为社会严重的撕裂与对立。

在大局基本已定的情况下,相较于对特朗普能否通过“缠诉”翻盘或者赖在白宫不交权,更值得观察的应该是:在疫情失控、经济下滑、种族冲突多重矛盾叠加之下,选举争议进一步加剧的美国社会的分裂与对立程度。也就是说,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后,拜登和他的民主党是否有能力弥合美国的巨大伤口,带领美国走出困境?

对于美国来说,这样一个问题可能是灵魂的烤问,不同立场的人群也许会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正如两位候选人此前都信誓旦旦地称自己才是那位“天降大任于斯人”的“天选之子”,并把对方的胜选描述成一场“灾难”一样。今年美国选民超高的投票率、拜登与特朗普获得的超高选民票数也表明,两人的支持者均恐惧于对方的当选才踊跃出来投票的,选举引发的争议与冲突则是基于对另一方当选的排斥与敌视。正如美国舆论所认为的那样,当今的美国已经进入了51%对49%的暴政时代,赢者通吃输者失意,loser是吃不到蛋糕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美国大选闹剧虽然出现于一时,但美国的问题则累积已久。选举只是个催化剂,美国内部的社会对立、经济衰退和种族矛盾加剧,有着更深层的原因,即美国式资本主义发展遇到了自身难以解决的矛盾。过去几十年,随着美国经济结构不断脱实向虚,财富分配日益不公,社会阶层益固化,以及“铁锈地带”的发展停滞等等,成为困扰美国的痼疾。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说过,“我们要以改变”,但他执政8年后问题“涛声依旧”;即将成为前总统的特朗普说,我可以“上美国再次伟大”,但他上台4年留下的显然是“一地鸡毛”。当“美国梦”变成了“美国病”,“民主”的“神主牌”已经药不好美国的病。美国人过去津津乐道于它的制度纠错能力,每当国家走向危机关口,总能选出一位能够纠偏的总统把国家带上正确轨道。然而,这一切在21世纪后几乎已成泡影,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的推选出来的领导人,他们当选后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波逐流”,沿着几十年来形成发展的惯性走下去。因此,特朗普的让美国再伟大也不过喊喊口号而已。事实证明,他比新世纪以来任何一位美国总统都输得更惨、败得更彻底。

不仅如此,随着美国社会阶层与政治版图的固化,整个美国社会已陷入到“党争化”时代,“只站队、不站对”成为美国政治生态的显著特点。党派利益、阶层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国内立法和决策进程实际上被各种政治捐款人、利益集团和游说集团所绑架。最新调查显示,在美国立法过程中,不管民众的支持率多高或者多低,一项政策成为法律的可能性都是30%。换句话说,美国的立法进程已经完全与民众的支持率高低无关。与之相反,“有钱人”对政策的支持或反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它能否成为美国法律。

“美国梦”曾是凝聚社会共识口号,但这个梦想已经完全褪色。在当前,它仅仅是权贵阶层的梦,却日益成为新移民、有色人种的噩梦。民调显示,美国民从认为国家处在正确发展方向上的比例只有31.1%,认为国家处在错误发展方向的比例却高达62.1%。

其实,类似的民调数据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出现,美国当权者做出了改变了吗?显然没有。也许,不是掌权者不想做,而是美国深层的问题来自于基本制度导致的固有矛盾,让他们向这个肿瘤开刀,谁也没有这份胆量和勇气。这,也许就是豪气冲天的特朗普只把豪气停留在口头上的原因。指望78岁的拜登改变这一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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