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生活是唯一的避难地

你的脸略带羞怯

当突然地

一个灯一般的闪亮

在我心中,正好在那里

一个最痛苦的在说,永不

by 策兰

生活是唯一的避难地

华为真得令人狐疑不定,128G的M10虽然用的久了,但是仍然不舍得更换,一方面是金钱多寡的问题,另一方面则是怀旧的惯性使然,有钱谁不喜欢往自己脸颊贴金呢?况且在这个看脸的当下,一张漂亮的脸蛋绝对没有沉默不语的金主更令人迷醉。

还是说说这个华为手机,在此之前,突然想到策兰“咀嚼这块面包,用文字的牙齿”,不过清晨从睡眼朦胧的菜市场穿过,绝对是一场清肠的修行,安卓系统其中有多少专利,一个手机的璀璨闪现又有多少打工人付出了心血,这些专利和打工人之间密不透风错综复杂的关系,实际上不可能缕清。

手机愈来愈慢,愈来愈满,用遍了手机各种检测软件,包括不专业的360,略显专业的安兔兔,它们大概告诉我的意思都差不多,微信占据了128G三分之二,第一次恶狠狠地在微信后台留言两个字,流氓。于是,数月之内被手机缓慢的运行方式折磨的体无完肤,它仿佛提示微信占据了硕大的空间,直到昨天一个大神告诉我最简洁的办法,就是卸载微信。

一段时间里,大概不知不觉有了三、四年,基本拒绝了各种聚会的邀请,不管别人处于什么样的真诚心态相邀,我都立即洞悉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安,没有必需的人和东西,谁也不会是例外。甚至社交恐惧症还在继续蔓延,愈发不可收拾,我有点迷惑,对抗遗忘有意义吗?

在卸载微信之后,一切仿佛迎刃而解,手机系统顿时恢复行云流水,朝气澎湃,垂垂老矣的态势似乎返老还童,只是,当重启系统以后,一个貌似干净的微信静静地等在那里,我有点忧郁,近期记忆紊乱,幻听常常出现,未来不可期,过去倒是反复来回纠缠,微信是否必须存在,变成了一项选择。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端着手机卸载微信,它占据的庞大空间瞬间回来的喜悦,又被一个不请自来的初始版本吓住了,我没有重新安装它,它和华为暗度陈仓,互为利益共同体,将军饮罢夜归来,它类似美剧《西部世界》所描述的是人类另一种缺失,无论如何都会换一种方式归来,我点开它登陆,显示悠远无聊的载入数据中,这是张小龙的魔障,如今,谁都无法控制它对我邪恶的微笑。

策兰说过,跟我回忆吧,虚妄的另一端是什么令我们如此痴迷?或许这些科技产品不过是某某派来打发人类无聊光阴的游戏道具,我恰好用它收藏了许多诗歌,比起摘抄的那些,策兰与皮扎尼克都让我异常恐惧和迷恋,一般失眠会读上几首,遥远的远方,那些死亡的手势一直在对着黑暗的晦涩之处不停地摆动,我数了亿万年的羊羊羊进入梦境。

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诗歌,还有莫名其妙的后摇,也适合催眠,当然首先你需要是社交恐惧症患者,若是由此对明天焦灼不安,诗人一般都在沉默中前行,绝对不可能忍受后摇节奏单调刺耳饶舌,比如你就是寂寞词汇本身,两片嘴唇相碰就是残忍而荒诞的现实。

隐喻代替了生活瞧向我的悲悯,早晨不知何时开始浅睡,有时好像是一个短暂的哈气,窗外的碧浪滔天,安静如斯,蔚蓝色的它们一遍一遍抚慰着坚硬的水泥外壳,等待一眼望到边的庸俗醒来。什么都可以燃烧成灰,物质会卷土重来,微信的回归,或许就是许多资本谋生的小程序。

大抵还会继续使用微信,无聊的人有大把大把时间浪费,看见或仍然没有看见,诗人只是用他自己的语言,便用孤单的词汇搭建了对另一种语言的超越,我们听到的,黑暗中星光悠悠的异动,可能是策兰昔日吞下去的蓝色,有时候,隔着手机玻璃屏幕熠熠闪烁的倒影,“攀上时间的庭院,无处不在”。

作品:Andrew Cran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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