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下雨,氣溫也降得極快,突然就變得只有十度左右了。上週在辦公室裏大家還在說這是夏天吧,都快要三十度了,還開起了空調。

秋末的臉就是翻得這麼迅速,令人猝不及防。

下了班我繼續去看房,最近要租房搬家是一件一年一度比較麻煩的事。上週五晚上我去看了幾間房,看得我有些頭暈,雖然在杭州的這五年早就習慣了要找房搬家這種事情,但還是感覺這真是一個麻煩事兒。

我並沒有那種“要是在杭州有自己的房子就好了”的想法,現在來說我覺得不切實際,均價四五萬平米,我再奮鬥個十年可能也買不起,對在杭州要有自己的房子這種事情不做多想。

麻煩的就是這幾天,等找到還算符合自己要求的房子,叫一個貨拉拉搬家也就一個晚上的事情。等這麻煩事一過,我便可把它放到一邊,一年後再說。

在杭州我已經搬過四次家了,如果把初來杭州那次也算上,那就是五次了。這五年裏我每月出着兩千左右的房租,住在不同的三四萬房價的房子裏,這個區那個區的把大半個杭州住了個遍,我想來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但是在杭州租房有一件事情又很糟糕,兩千五以下的大多是隔斷房,隔音那是一個差,就在此刻我寫着文章還能聽到隔壁兄弟打着遊戲喊着“我出來了!我出來了!”的聲音,要僅僅只是聽到這麼個喊聲而沒有遊戲的聲音,難免有些讓人誤會。

如果把過去的那些聽到的各種各樣的聲音視作回憶,那麼還會有幾分味道,甚至能編出幾個故事來,甚至不乏帶有顏色。如果只是當下,那毫無疑問就是一種折磨,特別是午夜。

上週五晚一二房東兄弟帶我看了我上班附近小區的幾間房,我覺得麻煩,雖然沒有特別滿意的也想着就定下一個吧,結果第二天想確定時,被告知已經被租出去了。

今晚另一兄弟帶我看了一間後扔下我跑了,他要去帶別的妹子,把我交給了他的同事——另一個妹子。我想這樣也行吧。

這些年裏,我每次租房遇到的不管是中介還是二房東,都特別熱情,有時沒看中沒簽上合同我都會有些不好意思,讓他們帶着我跑來跑去,結果他們可能白跑了一趟。不過他們對此似乎也習以爲常了,看得很淡然:租和不租都在情理之中。

像我這樣在大城市裏租房的打工人有很多,從快遞小哥、外賣騎士到電商人、程序員、甚至網紅等,在千萬人口的城市裏穿梭,有的人想要在這裏立足,有的人想在這裏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有的人想從這裏把一份關於家的責任扛下來爲千里之外的家輸送溫暖、鑄造港灣。

看得見或看不見的未來,我們都想在這座城市裏試一試。

或許會是一個過客,我們終將回到自己的家鄉繼續做一個普通人。

或許擇一城終老,他鄉變故鄉。

關於在杭州工作生活,現在的我沒有想着要怎樣。以前我會期待在這裏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後一起努力打拼以至安家。現在我把自己當作一個漂泊的人,也當作一個屬於杭州一份子的人,我可以來也可以走,僅僅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其實我們都是一個過客。

回家的時候,依舊下着雨,坐在公交車上耳機裏的音樂隨機播放到了《青花瓷》,十三年前的歌了,還是那麼好聽。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裏……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此美妙。

從中學時起,我就覺得雨天聽中國風的歌曲最是愜意,在雨聲中聽琴聲悠揚、詞曲婉轉,每每感到無以言表的喜悅。

又一個秋天要結束了吧,真的是短暫啊。

作者:南柯,白日夢想家,期待世界和平美好。不取悅,不附庸,在世俗世界裏安靜孤獨地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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