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毛不易在參加某音樂盛典的時候,又把觀衆給唱哭了。隨後“毛不易太好哭了”的話題,又一次被人所熱議。

在華語音樂人行列中,毛不易可能是最容易把人唱哭的音樂人,在比賽時他唱哭了楊冪、薛之謙,在歌手時唱哭了觀衆,在商演時他唱哭了路人。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在幾年前還是一名實習護士的人,會用音樂把觀衆一次又一次唱哭,又一次又一次的治癒。

2017年在一個選秀節目中一名叫毛不易的選手,創作的一首名爲《消愁》的歌曲,一夜之間紅遍了中國大江南北,無論是明星還是普通人間的朋友,這首歌都成爲深夜感慨世界的標配。

在選秀節目的比賽現場,作爲評委的楊冪在聽完毛不易的《消愁》後眼眶泛紅,直問對方到底是被生活扇了多少巴掌。同爲評委的薛之謙,在聽完歌后目瞪口呆,表示《消愁》這首歌好到讓他無話可說。

也是在那一夜,毛不易這個名字和《消愁》這個首歌“紅了”,熱度堪比娛樂圈的一線明星,一夜之間所有的社交網絡平臺都在討論着毛不易這個名字,以及他的作品。

走紅後的毛不易,常常被人譽爲少年李宗盛,而給出這種評價的人,都是持有一個共同的理由,在這個浮躁的,被西方流行文化和音樂席捲的年代,毛不易的音樂真正地唱到了人心坎了。

而在毛不易之前,真正做到把歌唱進人們心裏讓人產生強烈共鳴的音樂人,且是做得最爲成功的一個人,就是被譽爲華語音樂教父的李宗盛。

因爲相同的音樂特質,相同的敘事風格,毛不易在剛出道時,就被譽爲是音樂教父李宗盛,在21世紀的繼承人。

但毛不易的音樂和李宗盛的音樂風格幾近相同,卻又有那麼一點不一樣,李宗盛除了《凡人歌》以外的其他所有歌曲,都是通俗的流行音樂,而毛不易的音樂作品雖然通俗流行音樂的範疇,但更偏向於民謠,而民謠則是流行音樂最初始的心態。

毛不易走紅後,迅速成爲了當年的現象級別人物,他的音樂登上了各大音樂榜單的榜首位,他的名字出現在各個音樂頒獎典禮上,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毛不易從一個素人成一個光芒閃耀的大明星。

作爲一名音樂人,毛不易無疑是成功的,而且真正地如張愛玲書中所言的“年少成名。”

在當今的所有華語綜藝選秀節目中,毛不易是一個極爲奇特的不能被模仿無法被複制的存在。

在這個被西方說唱音樂、流行音樂所影響,每個人都開口唱着英文,動不動就在中文歌曲裏夾雜着英文的時代,毛不易在新生代裏面,可謂是一個華語音樂的輓歌者,他的內心藏着一顆如李宗盛那個年代的懷舊靈魂。

但如果單純地只用少年李宗盛來定義毛不易是不準確的,正如某些不滿的歌迷所言,與其說毛不易是少年的李宗盛,爲什麼不說李宗盛是中年的毛不易?

毛不易的音樂作品的風格,的確與李宗盛相似不假,可是也僅僅是相似,他們除了在不同的年代,唱着同樣深入人心的歌以外,並沒有任何可比性。

如果說李宗盛開啓了華語音樂真正的流行音樂時代,那麼毛不易就是如今華語音樂時代的輓歌者。他們只是用了相同的語言和聲音,爲各種所屬的時代刻下羣體的烙印。

李宗盛大部分的歌,視角都是專注於我,主題幾乎都是愛,在愛情裏愛得死去活來,愛情裏的七情六慾,愛、恨、情、仇、癡、嗔。而毛不易音樂的視角則更爲廣闊。

除了一首《東北愛情》以外,毛不易幾乎所有的音樂作品,都在是講述個體對於時代情緒的感知,唱得是人和衆,我和世界,我與歲月,我與生死;而這正是我們這個時代與每個人密切相關,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無力感和迷茫。

比起個人愛恨情仇的小情緒,毛不易唱得是一種羣體的共鳴,無論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青春少年,還是滿頭白髮的老者,你都能在他的歌裏找到共鳴,都能在聽他的歌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有落淚的衝動,而這種感慨與愛、恨無關,而是更深入的內心低語。

毛不易音樂作品裏所具有的情緒,在如今的這個音樂時代是少有的,也是逐漸被磨滅即將消失殆盡的東西。

如今的華語音樂人及歌手中,有百分之九十的音樂人都在唱情愛,這樣的音樂將每一個人的情緒放大,卻並沒有提供情緒的出口。於是人們在聽完這樣的歌后,只是得到短暫的情緒宣泄,最後的結果是愛者更愛,恨者更恨,痛者更痛,焦慮之一人更加的焦慮。

而毛不易的音樂,則是在情愛之上讓人感受更多重要的東西,更多的思考,甚至於反思。

《消愁》唱得是人與衆的關係,《像我這樣的人》講的是人與世界,《借》唱得是人與生死病痛,《盛夏》和《入海》唱得是人與青春歲月。毛不易的音樂總能用最輕柔的聲音,直擊人最內心最柔軟的一處角落。

所以單純地用某位前輩的音樂風格,去概括毛不易是淺薄和無知的,因爲在這個時代,在華語樂壇中幾乎找不到與毛不易具有相同特質的音樂人。

毛不易不是那個前輩年少時代的投影,也不是誰的模仿者,因爲毛不易就是毛不易,他無需成爲誰,更無需模仿誰,因爲他自己的音樂本身就是難以被複制的存在。

在華語音樂的領域,毛不易或許並不是那個能夠帶領華語音樂往前走的先鋒者,但他一定是那個在這個浮躁焦慮的時代,能夠讓人產生共鳴的音樂人。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