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遼寧瀋陽一名11歲女孩被指遭強姦殺害,嫌犯爲同村村民)

瀋陽11歲被姦殺女孩父親發聲:兇手是自己家親戚,希望得到嚴懲

瀋陽11歲被姦殺女孩父親發聲:兇手是自己家親戚,希望得到嚴懲 (來源:original)

瀋陽姦殺11歲女孩男子繼父發聲:他精神不正常,希望能保住性命

瀋陽姦殺11歲女孩男子繼父發聲:他精神不正常,希望能保住性命 (來源:original)

早前報道:

遼寧瀋陽一名11歲女孩被指遭強姦殺害,嫌犯爲同村村民

新京報訊(記者 劉瑞明)12月21日,遼寧瀋陽市公安局遼中分局通報稱,20日23時許,鄭家屯村一名11歲的女孩走失,其屍體在一樹林內被發現。目前,犯罪嫌疑人鄭某某已被抓獲,其對強姦並殺害女孩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12月22日,鄭家屯的韓姓村支書告訴新京報記者,犯罪嫌疑人鄭某某是鄭家屯村民,今年45歲。

遼寧瀋陽一名11歲女孩被指遭強姦殺害,嫌犯爲同村村民

警情通報

12月20日,遼寧瀋陽市蒲東街道鄭家屯一名11歲女孩王某某走失。之後,警方和當地志願者與女孩親屬一起尋找。

12月21日,瀋陽市公安局遼中分局通報稱,20日23時22分,瀋陽市公安局遼中分局接到蒲東街道鄭家屯村一村民報警,稱其11歲女兒王某某走失。

12月21日13時許,王某某的屍體在蒲東街道勾家屯村壩外樹林內被發現。分局立即組織警力開展偵查,並將犯罪嫌疑人鄭某某抓獲。

12月22日,鄭家屯的韓姓村支書告訴新京報記者,犯罪嫌疑人鄭某某是鄭家屯村民,今年45歲。

警方通報稱,犯罪嫌疑人鄭某某對其強姦並殺害王某某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校對 李立軍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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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被霸佔妻子被強姦 男子怒殺施暴者引出"滅門案"

安徽含山1990年發生一起滅門兇案,嫌犯一直在逃。30年來,含山警方始終沒有放棄追捕,在今年10月查證到線索,找到了相關人員進行詢問。最終的結果出乎意料:這名嫌犯在逃亡中又霸佔他人妻子,已經於2014年被人所殺……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11月9日,警方在埋屍地的挖掘現場。受訪者供圖

文 | 新京報記者 海陽

編輯 | 胡杰 校對 | 李世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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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歲的江西上饒農婦吳芳草(化名)身高1米5出頭,體重只有80斤。

30多年前,一名年輕男子流浪至吳芳草家,將她帶到義烏打工。吳芳草不知他的名字和籍貫,只喚作“小李”。年輕的她曾幻想過“小李”將自己從丈夫的暴力中解救,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困窘潦倒、兒女失散以及變本加厲的家庭暴力。

她更沒想到的是,“小李”真名叫凌祖青,是安徽含山1990年一起滅門案的嫌犯。

30年來,含山警方始終沒有放棄追捕,在今年10月查證到線索,找到了吳芳草與其子熊千飛進行詢問。最終的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凌祖青已經於2014年被熊千飛所殺。

按熊千飛供述的作案動機,是凌祖青強姦了他的妻子,還毆打他的孩子。在警方通報中,這起歷時30多年的案中案,其案情曲折罕見。

但對吳芳草來說,留下的只有懊悔與傷痕。她語速飛快地陳述與“小李”的往事,在停頓間隙插入一聲嘆息,“沒辦法,我就這個命,逃不掉的。”

尋獲屍骸 警方偵破案中案

浙江省義烏市後義村村民王前進(化名)還記得挖屍現場的情景。那天是11月9日晚上。王前進騎着摩托車,由南向北經過甬金高速時,看到警察們聚集在橋洞下挖掘,一旁停着幾輛安徽牌照的警車。不一會兒,又有浙江牌照的警車駛來,送來二十多份熱騰騰的盒飯。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熊千飛在警方押解下指認現場。受訪者供圖

王前進駐足看了一會兒,便看到戴着手銬的犯罪嫌疑人走出了警車。“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夾着他。”王前進回憶,犯罪嫌疑人穿着一件黑色夾克,“瘦瘦小小的,比警察矮半個頭。”

王前進不知道的是,警察們正在挖掘的是一起兇案的死者。死者名叫凌祖青,馬鞍山市含山縣仙蹤鎮大凌村人。

含山縣公安局政工監督室主任黃政告訴新京報記者,1990年6月,凌祖青涉嫌將前妻及其父母殺害後潛逃,此後一直不見行蹤。2020年,安徽公安通過技術手段,發現2010年時浙江義烏的一名叫“熊家毛”的人,其外貌與凌祖青相符。隨後,含山警方排查了幾萬人,掌握了“熊家毛”的生活背景,又分赴江西上饒與南昌找到其妻子吳芳草與兒子熊千飛,進行詢問。

黃政透露,在詢問“熊家毛”去向時,吳芳草與熊千飛的供述出現矛盾。辦案民警意識到兩人有所隱瞞,加大了審訊攻勢。經過反覆交鋒,熊千飛最終交代自己於2014年殺死了化名熊家毛的凌祖青。

供述,他當時趁着凌祖青睡着後,用錘子將他殺死。然後騎摩托車帶着屍體來到一處高速公路橋洞,將屍體丟入一處現成的土坑後掩埋。

黃政說,熊千飛交代的作案動機,是共同居住期間,凌祖青強姦了他的妻子,還毆打他的兒子。當問到妻子被強姦後他爲什麼不報警,熊千飛只是嘆氣,“當時......也怕被報復。”

含山警方根據其供述,沿着甬金高速排查後鎖定了埋屍地點,隨即調來挖掘機搜尋屍體。據黃政介紹,除含山警方外,馬鞍山市公安局、義烏當地公安及安徽省公安廳也派出警力協助。

在含山公安發佈的官方通報中,挖掘工作持續了三天兩夜。黃政回憶,挖掘機採用打點的方式,每隔一段距離就挖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圓坑,看到疑似裝屍的袋子,便由警察下到坑中進行人工挖掘。到了11月11日傍晚,挖到被層層包裹着的一具屍骸。經過法醫鑑定,這具屍骸就是凌祖青。

11月19日,新京報記者走訪發現,埋屍地點位置仍有大規模挖掘痕跡,坑邊遺留着一個證物袋和一把卷尺,其他挖掘出的垃圾被堆放在一旁。一圈綠色的鐵絲網將坑洞圍了起來,底部固定用的水泥光滑平整,像是新澆築上去的。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義烏後義村附近,甬金高速下的埋屍現場附近還殘留着一個證物袋。新京報記者 海陽 攝

警方持續30年緝拿命案疑犯

11月19日,含山警方在仙蹤鎮召開了通報會,詳細講述了破案過程。在此之前,很多村民已通過手機新聞知道了這一消息。

在凌祖青的老家大凌村,上了歲數的老人們倚着門框,討論着當年那起離奇的兇案。

在大凌村老人們的記憶裏,凌祖青還是當年那個20出頭的小夥。他1米7的個頭,圓面孔,小眼睛。

村民們說,凌祖青家姐弟三人,他排行最小,平時在家做些農活,閒時就下河釣些黃鱔賣。成年後,他跟着父親學做木匠活,但技術並不嫺熟,只能幫着打下手。

1990年,24歲這年,凌祖青在媒人介紹下,與相隔5公里的大夏村女子席素娟(化名)定親。席素娟同樣是五兄妹中的老幺。大哥席從和回憶,兩人在說媒之前並不認識。迎親這天,席從和第一次看到凌祖青,“他看着挺老實”,又聽說凌祖青是學木匠的手藝人,心裏更添了幾分好感。

在安徽衛視的報道中,姐姐席從秀稱,妹妹和凌祖青的婚姻是包辦的產物。由於哥哥結婚需要錢,父母就想到了席素娟的彩禮錢。“當時就像一碗水套一碗水,拿她這個彩禮錢,套一碗水。”

然而,凌祖青與席素娟的夫妻生活剛剛開始便走向了破裂。據大凌村的老人們說,婚禮是在臘月舉行的。但婚後的頭一個月,席素娟便頻繁回孃家,之後索性搬了回去。席從和回憶,分居期間凌祖青來席家“鬧過幾次”,但也無助於挽回婚姻。約半年後,兩人正式離婚。

至於席素娟回孃家的理由,席從和稱,只知道是夫妻感情不和,不瞭解詳情。席從秀則在接受安徽衛視採訪時表示,在辦離婚前,凌祖青把席素娟打的躺在牀上。

30年過去,沒人知道凌祖青當時行兇時想着什麼。1990年6月4日,席家的三弟席從江凌晨5點左右回到家,發現席素娟和父母橫屍家中。警方從凌祖青家中找到了帶有血跡的證物。而在大夏村,警察從村口的池塘中撈出一把斧頭。凌祖青的父親辨認出,這把就是家中做木工所用的斧頭。

按含山警方通報,根據相關痕跡證據,警方確定凌祖青是這起命案的製造者,然而此時凌祖青已經不知去向。大凌村村民們記得,從那時起,逢年過節,含山公安每年都會沿着村間土路挨家挨戶詢問凌祖青的去向,這一工作一直維持了十幾年。一位80後的村民回憶,自己升上初中後,學校裏還張貼着凌祖青的通緝令。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安徽含山警方今年8月發佈懸賞通報,尋找與凌祖青有關的線索。

黃政對新京報記者表示,含山公安幾乎每年都會向兄弟單位發送帶有凌祖青照片的協查函,一旦發現相似者,便會去到當地進行調查。“有一點線索就走訪,全國跑。30年都沒有放棄。”

11月22日,新京報記者在大凌村看到,凌祖青家的祖屋是普通的三間平房,院落的圍牆已坍塌,院子裏長滿荒草。村民們告訴記者,凌祖青的父母已經過世,姐姐嫁到了別村,哥哥則在縣城打工,很少回家。

“外鄉人”帶走一對兒女的母親

吳芳草的家位於江西上饒市西郊董團鄉的山嶺間。一條十幾公里長的嶄新柏油馬路連接着外部世界,一座投資金額25億元的國際物流園已經初具規模。據一位當地村幹部介紹,近幾年,董團鄉的經濟得到很大拉動。住宅越修越漂亮的同時,許多在外打工的村民也受到吸引,回鄉就業。

家鄉的發展也給吳芳草一家帶來惠處。女兒熊桂桂(化名)在附近一家生產光伏材料的廠子找到了工作,吳芳草則在家照看4個裏孫、外孫。

11月24日,新京報記者見到了這對母女。今年57歲的吳芳草1米5出頭,瘦小,留着一條烏黑的馬尾辮。她將手插在牛仔外套裏,低垂着頭,踱着小碎步走在村莊道路上,舉止間透露着一絲羞怯。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吳芳草(圖右)與女兒熊桂桂。新京報記者 海陽 攝

“我那時候也年輕,不懂事,我沒讀過書,什麼也不懂......”

時間回到1990年。吳芳草告訴記者,她的丈夫熊家毛是一位竹匠,平日裏去外村給人修農具,有時一個月都不回家。熊家毛的哥哥熊春牛以要飯爲生,經常帶着乞丐朋友們來吳芳草家喫住,凌祖青也是其中的一員。按推算,她初遇凌祖青是在1990年年底。

吳芳草說,自己的婚姻生活並不美滿。自從16歲嫁入熊家,熊家毛對她的暴力便從未間斷,最常見的理由是賭博輸了錢,拿吳芳草撒氣。“一個月打我兩三次,一年少說打我十幾次。打的厲害的時候,頭上全是包,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記者詢問熊桂桂,她表示不記得父親打過媽媽。

在距離安徽含山縣大凌村近400公里的他鄉,27歲的凌祖青自稱“小李”。吳芳草回憶,“小李”看着很老實,會幫她管教孩子。但很快,“小李”便展現出兇橫的一面。

他趁着家裏沒人的時候強姦了自己,還威脅她不要說出來,否則就傷害兩個孩子。

1993年的一天晚上,“小李”提出帶吳芳草外出打工。在吳芳草的表述中,她一半被強迫,一半也自願——希望能從丈夫的家暴中逃脫。那一年,熊桂桂8歲,熊千飛6歲。吳芳草想帶着兩個孩子一起走,但害怕這麼一來熊家毛“會要我的命”。她也想過帶走一個孩子,想到年長一點的熊桂桂可以燒飯給弟弟,彼此照應,於是作罷。

而在安徽衛視的報道中,熊千飛稱,母親和凌祖青的關係被鄰居撞破,鄰居勸凌祖青不要做這樣的事,否則可能捱打。這件事發生兩三天後,凌祖青便帶着母親出去打工了。

熊桂桂告訴記者,母親離開後,父親熊家毛在幾年裏“瘋狂地找她”,足跡踏遍上饒周邊。而到了每年寒暑假,熊桂桂也會騎自行車載着熊千飛,去媽媽的孃家、弟弟家詢問。這樣的搜尋持續了幾年後,便宣告結束了。從此熊家毛在孩子面前不再主動提起妻子。

對外稱夫妻,在家只知道叫“小李”

被逼出走,最終令吳芳草和子女的生活同時陷入了困窘。

熊桂桂與熊千飛小小年紀便失去母親,而父親熊家毛並不懂得照料生活,且常年不在家。熊桂桂告訴記者,二人不到十歲就自己燒飯。食材的來源有時依靠鄉親救濟的剩菜,但更多時候喫的是大伯熊春牛乞討來的殘羹冷炙。買不起衣服,熊桂桂和熊千飛就穿鄉親送的舊衣裳。

熊桂桂說,小學沒有讀完,姐弟倆就輟學了。熊桂桂不到十六歲時就定了親。結婚後,她將弟弟帶到身邊一起生活了一年。熊千飛滿16歲後,能跟着大人們外出打零工掙錢,兩人的艱苦生活纔算有了起色。

另一邊,母親吳芳草的漂泊生活也很艱難。她告訴記者,她和凌祖青輾轉多地後,最後來到了浙江義烏。初到義烏時,她和凌祖青無家可歸,只得在露天場所鋪一層破棉絮、草蓆當棲身之地。白天,吳芳草到義烏勞務市場擦皮鞋。凌祖青也跟着去,尋覓些日結小工的活計,掙到的錢只夠一天喫一兩頓飯。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幾年。上世紀90年代末,凌祖青賒錢買來一輛三輪車,四處撿磚塊賣錢。一塊磚的賣價是5分,他一天蒐集1000多塊磚,能掙幾十元錢。吳芳草則繼續擦皮鞋,每日營收在七八元至三四十元間浮動。兩人攢下一些錢,租了間平房單間,充作住所。

經濟情況稍有好轉,凌祖青的生活惡習便顯現出來。吳芳草說,他每頓都要有肉菜,尤其愛喫豬蹄、燒鴨,“能把一天掙的錢花完還倒貼進去”;他有酒癮,一斤白酒沒兩頓就能喝完;他又重拾零工的生計,沒活的時候就去勞務市場找人打牌,每次都會賭錢。

吳芳草說,凌祖青一旦喝了酒便性情大變。吳芳草要他省點錢,掙錢勤快些,他不耐煩地說,“不知道哪天就死了,錢不花幹嘛”。吳芳草再多說幾句,凌祖青便舉起了拳頭。吳芳草告訴記者,凌祖青用腳踹她,用拳頭掄她,用凳子砸她。最慘的一次,她的頭“像冬瓜一樣腫”,臥牀休息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他經常威脅我說,如果我跑了,或者報警了,他知道我家的住址在哪裏。會買包炸藥殺我全家。”吳芳草說她相信“小李”真的會追殺過來。此外,吳芳草也不識字,不懂如何買票乘車,從來不敢起逃跑的念頭。

在義烏的十幾年裏,凌祖青沒有身份證、從不坐火車,對外介紹時,二人以夫妻相稱。關起門來,吳芳草喊他“小李”,“小李”則直呼她的名字。吳芳草也有過疑惑,爲什麼“小李”拒絕帶她回老家見父母,爲何一會兒說自己是安徽人,一會兒說自己是河南人。

離家的第八年,2001年左右,吳芳草在擦鞋時被一個老鄉認出。他講述了熊家毛和一對子女的近況,並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通過電話,吳芳草輾轉聯繫上了熊桂桂。又過了兩年,吳芳草邀請兒子女兒來義烏一起過年。知道這個消息,熊家毛只對女兒淡淡說了句,“去吧。你媽還是要認的。”

熊桂桂回憶,大約是2003年,他們姐弟倆來到義烏,找到了母親吳芳草的擦皮鞋的攤位,三人相見。

母子相聚後“充滿爭吵打鬥”

2007年左右,熊千飛來到了義烏,跟着工程隊學習手藝。熊桂桂告訴記者,熊千飛從事的是外牆立面工程,需要高空作業,風險高、收入也高。

初來義烏時,熊千飛每隔一陣兒會來吳芳草處喫飯。在飯桌上,吳芳草發現兒子和凌祖青不對付:凌祖青喝了酒以後喜歡說教,他要求熊千飛爲人狠一點,多出去賺錢。但十八九歲的熊千飛對於這個將母親從身邊帶走的男人並不買賬。有一次,他頂撞說,我不是你生的,輪得到你管?這句話激怒了凌祖青,他一巴掌掄過去,熊千飛的口鼻被打出血來。

2009年,熊千飛同一個貴州女孩結婚,次年誕下一子。吳芳草說,她幫着帶孩子。一家五口人就開始生活在了一起。

在距離義烏勞務市場兩公里多的樓下村,一家人租住了一套一居室。唯一的臥房用簾子分隔,熊千飛一家三口睡在裏屋,凌祖青和吳芳草住在外屋。

在吳芳草敘述中,這段持續4年的家庭時光充滿了爭吵和打鬥:兒媳婦脾氣火爆,會因爲瑣事和吳芳草吵架,也會跟熊千飛幹仗;孫子吵鬧時,凌祖青心情不好,也會打孩子;有時,熊千飛和妻子爭吵,妻子去找“小李”告狀,後者便扇了熊千飛一巴掌。“小李意思說人家貴州的女孩子嫁過來不容易,我們要向着她。”

吳芳草說,雖然被“小李”打,熊千飛卻一直沒有還手。吳芳草說,兒子的性格十分忍讓,但她也看不透兒子心裏真實的想法。

2014年,熊千飛的妻子突然不辭而別。熊千飛同吳芳草前往貴州尋找,卻從女方家屬那裏聽聞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凌祖青強姦了熊千飛的妻子,她實在忍受不了,纔回了孃家。

吳芳草回憶,據兒媳親屬轉述,事發那天,凌祖青要求兒媳自己脫衣服。那時,熊千飛的第二個兒子剛出生不久,“他威脅她說,不遵從的話就要加害小兒子。”

含山警方在通報中,提及了此事:20年多後,熊某飛結婚生子,因爲生活所迫一家三口只能和身處義烏的母親、凌某青在一起生活,沒想到本性兇殘的凌某青居然強姦了他的妻子,最終導致家庭破裂。

吳芳草回憶,母子回到義烏後同凌祖青對質,凌祖青承認,自己有過“動手動腳”,但是沒有強姦。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熊千飛的微信頭像。受訪者供圖

吳芳草說,從貴州回來一個多月後,2014年10月的一天晚上,在晚飯的飯桌上,熊千飛的大兒子又被凌祖青打了兩巴掌,熊千飛和他發生爭吵。

她記得,平時不喝酒的熊千飛那天喝了很多白酒。

第二天早晨醒來,吳芳草發現凌祖青和熊千飛都不在。她不記得熊千飛是什麼時候回家的。熊千飛說,凌祖青已經被自己趕跑了,當天便帶着她舉家回到上饒。“他叫我不要再管這個人了,我就沒有再問,跟着他回去了。”吳芳草說。

回到家中的吳芳草與分別20多年的丈夫熊家毛重逢。那時,熊家毛因患癌症,已經臥牀不起。2015年,熊家毛去世。

11月下旬,新京報記者來到樓下村走訪,沿街詢問餐館主、超市老闆、街坊鄰居,小區保安等,皆未找到認識這一家的知情人。一位街道幹部說,因事發時間久遠,且樓下村人員的流動性大,難以獲知這家人當年的居住信息。

命案通緝疑犯死在異鄉

按吳芳草與熊桂桂的講述,回到江西后,熊千飛前往南昌打工,吳芳草則在老家照看孫輩。她出了六七萬元,又借了點錢,將祖屋推倒,修繕了已經離鄉的大伯熊春牛的房子,住了進去。

在熊桂桂的手機上,熊千飛僅存的微信聊天記錄是6月份給姐姐打了200元錢過來,託她多買點水果給倆兒子喫,“老孃太省了,姐多照顧一下他們倆兄弟”。過了一個月,他又打了150元過來,“隨便買點水果菜,剛好微信上有150,不夠過兩天我再發。”

緝兇30年:命案疑犯已被殺

熊千飛與姐姐熊桂桂最後的聊天記錄,他囑託姐姐給他的孩子買點水果喫。受訪者供圖

微信頭像裏的熊千飛穿着白色T恤,抿着嘴凝視着鏡頭。他的頭髮染了色,用髮蠟做了一個突起的髮型,右胳膊的文身惹人注目。他的微信簽名是“願你不似我,孤獨有人說”。

熊千飛打工時的老闆饒段(化名)說,在他看來,熊千飛的性格與工作態度都不錯。熊千飛從事高難度的高空作業,每天工作10小時,能掙300多元。到點之後,熊千飛會主動提出加班,“我把這裏幹完,老闆你給我買包煙抽怎麼樣?”

饒段回憶,熊千飛不曾與人起過沖突。就在熊千飛被警方帶走前幾天,他突然反常地曠了半天工。饒段詢問才知道,工地的工頭嫌棄他幹活慢,罵了幾句。熊千飛沒有當面爭執,而是選擇了逃避。饒段安慰他,“你不是跟他幹,是跟我幹,以後有什麼情緒直接跟我講就行了。”熊千飛纔回去上班。

沒過幾天,饒段突然接到了消息,說熊千飛被警察帶走配合調查。他急忙打通了熊的電話。在電話裏,熊千飛安慰他說沒什麼事,自己下午還會回去上班。後來,他便在電視上看到了熊千飛涉嫌殺人的新聞。

幾乎同一時間,吳芳草也從老家被警方帶走協助調查。她對記者表示,自己是從公安口中知道“小李”死於熊千飛之手。更沒想到“小李”的真名叫凌祖青,在30年前還殺過人。

在安徽衛視的報道中,熊千飛回憶了事發當晚的情景:“那天晚上,他打了我兒子,孩子太小,喫菜沒夾住,掉到了桌上,他用筷子打頭,然後又用巴掌,很用力地打頭,我媽就說,你要打就打死我吧,他說你以爲我不敢啊,說着就拿個菜刀,說我三四個人都敢殺,我還不敢殺你啊。”

熊千飛說,雖然是將二人暫時勸下了,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積攢了多年的恨意,終於還是在那個夜晚爆發了,趁着凌祖青睡着的時候,他舉起了錘子。

目前,熊千飛案已被移交義烏市公安局。12月2日,新京報記者致電義烏公安,對方表示,案件目前還在偵查階段。

瀋陽11歲女孩遭姦殺 兇手系親戚

李天宇 本文來源:新京報 責任編輯:李天宇_NB17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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