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華原,就走近了耀州歷史文化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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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孤陋寡聞,坐井觀天,守《志書》一隅,妄言華原自一聖四傑以降,後繼乏人,名流鮮見,大家之後無大家。

其實,品味華原歷史文化,何須固守一方《志書》,“耀故下縣,薦立軍州,旁轄六邑,既通朔徼,崖易遂殊,乃區區百里一小堠爾。坡阜綿屬,五臺、三石,則以浮屠老子之宮,登陟殊勝。

諸渠南注,漆沮會焉,利及鄰壤,而害獨中之,典午以降,冠帶上伐,彬彬盛已(顧曾烜《華原風土詞》跋)。”由此可見,華原耀州就是一座天然的歷史文化博物館,地上地下,華原文化,無處不有,那些一代又一代的柳範傳人,把他們的作品寫在了耀州的大地上,可謂彬彬盛已。這類作品,志書無載,大地作證。

有存世的歷代碑石;出土的歷代墓誌;現存的木、石牌坊;匾額題字;家藏書畫卷軸;先祖遺墨手稿、書香門第世傳家珍等等。邑人張光溥、常志誠先生長期致力於家鄉歷史文化的搶救保護、發掘整理、研究宣傳工作,編輯出版了《耀州歷代書畫名人傳略》《耀州當代書畫者實錄》兩部歷史文獻資料,填補了地方誌書的空白,爲繼承發展耀州文化事業做出了重要貢獻。

華原歷史文化源遠流長,《路史》記載,“陰康氏治於華原。”早在五六千年前,我們的原始先民就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他們創造了耀州的遠古文化,其彩陶文化見於塔坡等10多處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存。

在歷史的長河中,耀州人從文字到書法,從寫實到繪畫,創造了一代又一代的文明,豐富和發展了華原文化藝術,成爲中華民族乃至全人類的文化藝術瑰寶。

唐宋時期,耀州大地孕育出的書畫名流柳公權、范寬,便是承前啓後,薪火相傳的使者。

漢魏以後,華原人文之盛,是其他地區所不能比擬的,人謂之有“京兆遺風”。東漢永和六年(141年),傅氏家族入住耀州,推動了耀州文化的繁榮,開創了書法繪畫的新時期。

南北朝時,耀州是漢民族與少數民族的融匯點,宗教盛行,寺廟林立,其書法、繪畫、雕刻藝術均達到相當高的高度。魏晉南北朝後期,雖傅氏家族南渡,但柳氏家族和令狐氏家族的遷入,愈發促進了華原文化的昌盛。

隨唐五代時期湧現出的孫思邈、令狐德棻、令狐楚、柳公綽、柳公權無一不是書法家,光柳氏家族入仕和做學問的多達150多人,令狐家族入仕的有30多人,加上孫、賈、曹、溫等家族爲仕者20多人,這些人,既是一代學問雅士,又是一代書畫名流,他們的作品,從出土的大量碑石、墓誌中得到了證明。

宋時,華原學風更盛,雖柳氏、令狐氏家族後裔多爲官在外,但宋代在耀州爲知州的名宦較多,如雷筒夫三世官耀,富言(富弼之父)、司馬池(司馬光之父)、黃庶(黃庭堅之父)、范仲淹、趙師民、趙文度、畢仲遊、宋溫舒等。從宋嘉祐三年(1058年)耀州始設儒學(官辦學校),培養了一大批傑出人才,這一時期,耀州中進士的達109人。在這樣的文化氛圍大背景下,湧現出了聞名於世的大畫家范寬、趙光輔。

明開國後,明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又始設社學,每裏各一所。嘉靖二年(1523年)又於神德寺舊址創建文正書院,培養出一大批傑出人才,先後有貢生224人,其中17人中舉,56人中進士。耀州望族成、左、王、喬、宋、辛、雷、劉、段、張氏家族入仕者甚衆,湧現出了衆多的書畫名流,耀州文化又一次步入大發展大繁榮的黃金時代,留下了藥王山碑廊一批書畫瑰寶,《龜蛇碑》當爲這一時期的代表作。

清代至民國初期,耀州文化學風而下,跌入低谷階段,柳範書畫多有傳承,惜出類拔萃者鮮有。但清代耀州的文人,無一不是功底紮實的書法家,從我見到的幾處出土的清代州人墓誌銘可見一斑,雖墓主身份不值一提,然其銘文書法堪稱稀世珍品,均有其收藏價值。

走近華原,你不能不服,華原真是一塊神奇的地方。

作者:郭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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