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說》是一部由趙薇執導,首部女性獨白劇,聚焦當代女性的生存痛點,一經上線備受好評,篇幅短小精悍,豆瓣評分高達8.4。隨着收官之作《完美女孩》播出,該劇也正式告一段落,楊冪飾演的AI機器人小愛,無論是演技還是臺詞都堪稱完美,極度諷刺現實,劇情直戳人心。

這個單元諷刺意味十足,主要探討的話題是女性被物化,一句“如果身體總能修復,就意味着傷害不存在嗎”引發深思。劇中,楊冪飾演的機器人小愛,是一個高智能機器人,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智力,各方面都堪稱完美,被稱爲完美女孩。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完美女孩,擁有聰明智能的內核,可以支撐一整個證券公司的交易,卻始終爲男性服務,做一些洗衣做飯的家務事,亦或是被迫提供特殊服務。沒有自我意識,也沒有痛覺和羞恥感,小愛只能任由公司處置,她的厄運從男孩開始,結局看似被救贖,實際卻進入了另一個深淵。

全篇隱晦的點特別多,需要細細品味。尤爲諷刺的是,小愛遭受的各種傷害,現實生活中幾乎都有參照案例,家暴、因婚姻失去自我,職場性騷擾等等,隱喻着女性面臨的不同悲劇。其中,小愛的回憶中,有一個男主人,給她安裝了知識辯論系統,探討“什麼是愛情”,兩人辯論了整晚,最後卻被換上了家務系統,讓其做了一整天的家務。

這個片段,像極了前段時間的楊笠事件,因爲一段發言,從而引起了男女對立,甚至一度被舉報。不同的是,現實生活中的我們,還有自由發言的權利,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而小愛卻只能任由擺佈。

而在一場意外中,身爲受害者的小愛,明明毫無過錯,卻變成了次品,爲了利益最大化,公司將其升級爲特殊產品。因爲產品特殊性,顧客不得不一次性買斷使用權,換言之,她結了婚,被買斷了使用權。

不過即使是小愛這樣完美的產品,仍免不了遭受暴力,每天遭受虐待毆打,像一堆垃圾,被隨意對待,身上的零件換了又換。沒有情感,沒有認知,沒有羞恥的小愛,像是一個完美受害人。

其中一句話讓人印象深刻,“你們的痛苦餵養着他們的暴力,他們永遠不會停下來,只會越來越殘暴”,彷彿在警示所有相同遭遇的女性,他們的暴力不過在宣泄情緒,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唯有反抗才能被救贖,不要抱着忍一時風平浪靜的想法,苦苦維持着婚姻。

除了小愛被如此對待之外,負責維修的女工程師也未能倖免。在職場上,她與裝上數據包的機器人毫無區別,不知疲倦的維修機器,即使懷孕工作時間也一點也沒有少,還要被顧客隨意對待,這裏可以看出女性被輕視已經成爲了普遍現象。

緊接着,工程師幫助小愛出逃,告訴她必須報廢,才能脫離系統。可是小愛不明白,在她看來,她可是完美女孩,衆人票選的容貌,明明什麼都沒變,怎麼就變成了報廢品。這就好比女性離婚之後,既然容貌沒有發生變化,卻因爲離過婚,就會被人戳脊梁骨。

最後,小愛被消除了記憶,與養老院的男孩在一起了。看似圓滿的結局,其實一點也不美好,男孩也是加害者的一員,甚至還是始作俑者,如果沒有他,小愛遭遇的一切或許不會發生。所謂的“平靜”,不過是跳入了另一個深淵,小愛沒有被裝入逃跑程序,她的意識也沒有覺醒,仍然處在被物化的環境中,爲傷害她的人服務。

短片中,全程都是楊冪的自白,氛圍沉重壓抑,沒有對手戲,卻將角色演繹的真實而鮮活,動作、表情等細節處理非常到位,眼神靈動十足,情感既剋制又準確,那句“我的誕生是爲了愛與和平”,一共出現六次,感覺卻截然不同。

可以說,這部短片,無論從劇情,還是演員的演技,都非常成功,帶給觀衆煥然一新的感受,給爲數不多的女性題材,注入一劑鮮活的強心劑。雖然劇中女主的設定是一位機器人,卻讓人非常心疼,那些痛苦的經歷,宛如女性的真實寫照,諷刺了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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