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新聞對底層人民太不友好了。

外賣小哥送餐途中猝死;應屆生因拒絕996被辭退;某公司23歲姑娘凌晨下班猝死。

”賣命賺錢“似乎成爲當代年輕人一種可怕的常態。

生活在大都市的年輕人們,幾乎都在長期熬夜加班,有些人甚至是整天整天不休息。

996,007,無一不消耗着當代人的激情與健康。

而對此現狀。

高高在上的資本家們還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鞭策“底層”。

一段冠冕堂皇的“洗腦”不知道又蠱惑了多少年輕人。

所以,用命去換錢,真的值得嗎?

一部電影告訴你,不值得。

《無依之地》

Nomadland

影片主角“科恩嫂”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她曾憑藉《三塊廣告牌》《冰血暴》兩度拿下奧斯卡小金人。

然而,與其他演員不同的是,不是導演找她,而是她拿着劇本找的導演。

弗朗西斯讀完美國女記者傑西卡·布魯德的同名報告文學《無依之地》後,感觸頗深。

作者深入美國中西部,花費三年時間,跨越25,000公里,記錄了一羣在車上生活的新型流浪族羣。

一羣從未想過自己會流離失所,最後卻不得不驅車上路的“旅人”。

思索再三,弗朗西斯想要嘗試一下這種“無依”的生活,於是迅速和製片搭檔買下了版權,並找到了華裔導演趙婷。

這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華裔女導演,曾憑藉《騎士》《哥哥教我唱的歌》斬獲多項國際大獎項。

她與弗朗西斯合作的《無依之地》一經問世,便開始收割獎項。據統計,目前這部電影大大小小拿了27個獎項。

成爲目前頒獎季摘得最多獎項的電影

摘得第77屆威尼斯電影節最高大獎“金獅獎”;多倫多國際電影節觀衆選擇獎;紐約影評人協會獎最佳導演;哥譚獨立電影獎最佳影片……大有稱霸奧斯卡的底氣。

從電影類型來說,《無依之地》是一部描繪邊緣人羣的文藝公路片。

有人說,拍這樣的片子是藉着描述美國經濟動盪下地”棄子“,實則在賣慘。

其實則不然,這些“旅人們”是讓大多數人佩服的,正是因爲他們主動選擇的生活方式是理想且自由的。

故事設定在2011年,美國。

由於美國經濟大蕭條,石灰夾板需求下降,美國石膏公司關閉了位於內華達州恩派爾已經經營88年的工廠。

全體員工被遣散,女主Fern正是其中一員。

沒有親情羈絆的Fern,雖然生活可以自理,卻還是爲錢煩惱。

爲了生活,到了該退休年紀的她不得不各處輾轉,尋找需要臨時工的工作。

她做過快遞包裝散工,做過收費站的管理員,打掃衛生,沖刷馬桶...

Fern靠着微薄的散工收入,勉強維持日常開支,可更大的難題來了。

忙了一天的Fern,好不容易在車內享用晚餐時,她突然被地區管理員告知:

“這裏不能停宿房車,你必須挪往別地。”

無奈之下,Fern再次踏上旅途。

其實像Fern這樣的老人並不少,她從老朋友口中得知了一個叫做RTR的地方,那裏是一個可以收留像Fern這樣有車卻沒有房的流浪人。

有患有創傷後應激反應的越戰老兵,有失去所有親人的孤獨黑人女孩,還有工作了一輩子提前退休的老人……

大家一起聊天,一起跳舞,雖然不知道遠方在哪裏,卻知道自己始終在路上。

可話說回來,Fern真的沒有地方住嗎?

不是的,她的老朋友和親姐妹都曾邀請她去自己的家中,可是她都拒絕了:

“我不是無家可歸,我只是沒有房子而已。”

後來,她又遇到了惺惺相惜,並且願意給她一個家的Dove。

Dove和他的家人都很歡迎Fern的加入,可Fern卻無所適從。

晚上,她躺在舒適柔軟的牀上,轉輾反側,最後她不得不半夜爬起來,回到了狹窄的房車內...

狹窄房車,顛簸的路途,這或許纔是屬於她的歸屬。

電影的拍攝可以說就是一場真實的旅程。

25人的製作團隊,開啓了長達5個月的旅程,他們穿過了7個州,尋找着能成爲故事一部分的人,一直在路上的人。

這些流浪漢的生活全部都是真實的,包括在卡車中喫喝拉撒。

影片中多次出現了落日的景象。

落日下Fern看着停在空地中的一輛輛卡車,爲生命無多的老人理髮,與好友相擁告別。

這落日的餘輝就像這些慢慢老去的流浪者們,他們已不再年輕,但依舊美好。

大千世界,何以爲家。

RTR的組織者鮑勃·威爾給了Fern一個繼續上路的解釋:

“不會有最後的告別。我在這裏見過成百上千的人。但我從不會說這是最後一面。我總是說我會在路上再見到你。而且確實會再見。無論是一個月或一年或幾年以後,我會再見到他們“

影片的結尾,弗恩再次探望了已經變成廢墟的家園,然後發動引擎,再次上路。

永遠不說再見,我們路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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