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摯愛》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由麥溫自編自導自演的治癒系電影。外文名字叫《ADN》,是對DNA一詞的重新編寫。小小的文字梗,道出的是電影關於骨肉親情和自我認知的內核。

我們知道DNA的排列組合有着某種唯一性,然而人們的相處卻不是公式化那麼簡單。也許我們是生物學上的親人,卻是生活中的陌生人。

影片講述了麥溫飾演的Neige,帶着3個孩子的單親媽媽,與祖父有着十分深厚的情感,隔三差五就會去養老院探望。作爲遠離原生家庭的保護傘,祖父的離世給Neige帶來了沉痛的打擊。

送別祖父的儀式迎來了親人的重聚,當然還有久未露面依舊劍拔弩張的局面。

Neige與親生父母關係疏遠,而他們各自成家有了孩子,變成了一個重組的大家族。這讓Neige第一次產生了身份認知的疑問,她開始研究DNA。

作爲麥溫的半自傳體電影,《到達摯愛》的表達方式有些場景化,碎片化。從DNA的角度入手是個頗爲新奇的角度,因爲人類的情感未必是那般理性或是科學的。

最近內娛圈兩則明星生子的消息,引發了不小轟動。出生證明和親子鑑定能夠維護家長和孩子的某些權益,但並非情感紐帶的必備條件。

比如日本電影《小偷家族》,就是“水濃於血”的故事。有着類似經歷的人抱團取暖,那份感情並非虛假。

《到達摯愛》則探討了一個辯證問題,基因和情感未必是互相的充分必要條件,但骨肉親情卻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他們爲了Neige的祖父相聚一堂,他們一樣傷心,他們愛着同一個人,彼此關係卻不融洽。除了血脈的牽絆,如何增進感情?溝通和自我認同是個好辦法。

親情電影最美好也是最治癒的地方在於,吵架之後的反省。通過表達自己、獲取信息,重新調整自己的眼界、心態甚至價值觀。即便親情疏離,還有骨肉相連。

對於Neige來說,給予生命本身神聖而幸運,不在親情上捆綁附加值,反而讓彼此更輕鬆沒有包袱。當成獨立的個體相處,更能夠打開心結。

另外,大部分歐洲電影都有大環境和文化融合作爲背景,有一定觀影門檻。如果對法國曆史不太熟悉,可能覺得《到達摯愛》不知所云。

其實除了探討Neige作爲女兒的身份認同問題,還有祖父作爲阿爾及利亞人,而她作爲“新”法國人的融入問題。

作爲戛納電影節入選導演作品,雖然表達方式不是特別易懂和流暢,但是能夠入圍主流電影節,作品背後的含義和表達的價值必然不低。

麥溫雖然不高產,但是參與過的作品質量都不錯,比如《這個殺手不太冷》和《第五元素》。

從《到達摯愛》的演員陣容來看,麥溫的人脈還不錯,畢竟是大導演呂克貝松的前女友。她找來了一起合作過《我的國王》的路易·加瑞爾,出演過《雙面情人》的瑪麗恩·瓦科特,還有獲得過凱撒電影節最佳女配角的芬妮·阿爾丹。

整體來講,《到達摯愛》有些場景設計比較法式幽默。親人見面時候戲劇衝突做得很足,從哭到笑,尋找自我與過去和解的過程很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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