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007。

最近被熱搜反覆提及的兩組數字,處在風暴中心的人,努力反抗。

圍觀風暴的網友,給予最多的目光與呼籲。

都是打工人,脣亡齒寒。任由別人被壓榨,這境遇難保有天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壓迫與反抗,剝削與自由,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也皆清楚其中緣由。

努力生活的人從來沒錯,在階級面前,每一個努力生活,活得通透的人心中都隱藏了這個嚮往終極自由的夢——


一部冷門小衆意大利電影,評分卻相當可觀:8.0。


玫瑰島是什麼?

一個國家,一個比世界上最小國家梵蒂岡還要小的國家。

面積只有400平,建築在離意大利海域不遠的公海上。

它的出現來源於喬治奧,一位在天才與瘋子之間難以界定的男子。


喬治奧博士畢業後成爲了一名工程師。

很具有自己的創造力,畢業作品的車雖看起來奇形怪狀,但使用感還算不錯。

一家工廠看中他的能力希望他能入職。


在創作上有自己的妙想,但在旁人看來就是瘋子。

癡迷研究,改造電視機,差點炸瞎女朋友的爸爸,直接導致女朋友變成了前女友。


和前女友三年後重逢,爲了博得前女友的好感提議送她回家。

結果,他的車未進行註冊,本人沒有駕照,並且還酒駕。

不光如此還調查出曾駕駛過未註冊的飛機。


完全不按照規章制度來的瘋子。這一鬧,風花雪夜是沒了,倒是在警局裏蹲了一宿。

和前女友和徹底鬧掰了,畢竟一次偶遇卻紮紮實實的影響了她的前途。

在爭吵中,前女友怒斥他是個只活在自己的世界的人。

“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和這個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


喬治奧被罵,也賭氣的回懟:那我就建造一個世界。


一句氣話成爲了世界聞名的烏托邦出現的契機。

喬治奧乖乖上了三個月班後,受到廣告牌的啓發。之後找到好朋友毛裏奇奧,恰好毛裏奇奧又在父親的工廠呆到厭倦,倆人一拍即合開啓了冒險之旅。

想辦法在距離意大利海岸10公里以外的公海上建一座島。

沒有充足的啓動資金只能在選材上,看到輪船想到了鐵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是可以漂浮在海上的。

就選擇了中空鋼鐵用來做支柱,擔心被海水腐蝕還往罐子裏灌了水泥。


爲了生存,還在海中打了飲用水。

一個像模像樣的國(平)家(臺)就誕生了。

喬治奧留在想象中的自由國度,本想就此收手,卻被狂風暴雨襲擊。


一夜讓他有了升級平臺的想法,也在這個雨夜迎來了島上第一位住戶。

在不斷的升級和宣傳後,小島開始聞名世界。每天有很多人慕名前來狂歡,很快玫瑰島成爲了自由的代名詞。

與其說他是爲愛賭氣造島,不如說是在反抗充滿窒息的世界。

規矩與條框,讓人壓抑,他想要脫離政治的掌控,想要脫離規矩條框,所以他開始了。

毛裏奇奧想要擁有自由暢飲的環境,所以他加入了。


在他的島上可以暢嗨,喝酒,蹦迪,唱歌,接吻,無拘無束。

沒有憂愁,只有快樂,成爲了大家精神世界的支柱。

只是,越純粹的東西越難以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太乾淨就容易折斷。

因爲太快樂,喬治奧想要將它升級爲國家,這事驚動了聯合國。

一個電話打給了意大利的領導層,危機從現在開始。

另一邊仍舊是世界人民精神世界的狂歡,不斷寄來的公民身份申請信和雪花一樣。


意大利政府不可能視而不見,開始對他威逼利誘。

先是逼迫他兢兢業業工作了三十年的父親從工廠離職。

家人逼迫不成,改用利益拆解,讓他們自動放棄。


喬治奧爲了挽救孤島,隻身一人開着那輛奇怪的車去尋求歐洲委員會的幫助。

這座島被歐洲委員會承認了是玫瑰共和國。



但也更加激怒了意大利的當政者,一輛比島都大的軍艦橫在了對面。

強大的武器面前,小島看起來不堪一擊。


就此放棄或許還能得到最後一點好處,可那就等同於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初心與夢想。

六位夥伴手拉着手站在島上用肉身面對炮火,不是瘋子的以卵擊石。

而是對夢想的捍衛,對強權者的反抗。


他們的身影多像現在網絡上那些就算被資本家恐嚇,仍要拿着自己的履歷去抗爭的年輕員工們。

妥協或許很容易,但反抗纔是能讓世界變好的唯一方式。

也許此刻的努力並不會讓糟糕的情況一下改變,可最起碼他們反抗過。


最值得一提的是,玫瑰島不是創作者們爲了電影而營造的烏托邦。

意大利工程師喬治·羅薩因受不了工作中屢屢受限,最終決定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工程。

這個工程就是玫瑰島,他還專門爲自己的工程申請了專利。

在他營造的“國家”中,要比影片中展現的更加豐富。

有酒吧、餐廳、夜總會,有獨屬於自己的郵票。

夢想世界裏的烏托邦還是在建立不到兩年時間,被意大利用炮火摧毀。

有意思的是這是意大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發起侵略戰爭。


而更有意思的是意大利用炮火摧毀了它,還在之後向喬治·羅薩索要了賠償。

或許從理性的角度來看,玫瑰島的存在太過於夢幻。一個國家的長久運行和發展,必然是需要制度的。

可在另一面,不能否認的是它紮紮實實的成爲了不少人的避風港和心靈慰藉。


玫瑰島被毀滅後,成爲了喬治·羅薩心中不能碰觸的傷痛。

2017年,喬治·羅薩去世。曾有潛水員在玫瑰島舊址上打撈上來一塊石頭,送給了晚年的他:“把夢的碎片還給做夢的人。”


石頭是造夢的開始,是反抗的證據,是萬千人寄予希望的白月光,更是渴望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的努力。

只是,這個世界會允許玫瑰島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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