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凍人這個詞在我們生活中不太出現,但是在科幻類的電影和小說中總是出現,電影裏面人去世被冰凍起來,然後通過發達的科學技術,再讓他在某個未來時期解凍並且復活。在我們印象裏,冷凍人代表着有一次復活的機會,是讓人羨慕的技術。既然人們有了這種想法,就會有人去探索實驗,“我們已征服死亡”這個實驗的成功結果也甚是誘人,這讓更多的人想要嘗試,更多的科學家做出實驗。

但人類最早研究冷凍最早起源於1931年內的美國《奇異》雜誌的一篇科幻小說,講的就是一個人去世意外被冷凍,而被複活的故事,這讓當時的美國科學家瘋狂想象並且開始了關於人體冷凍的相關研究與實驗,這也出現了全球首例冷凍人富豪貝德福德,讓我們來看看他成爲冷凍人的經歷。

全球首例冷凍人:貝德福德

貝德福德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的心理學專家,在心理學方面頗有造詣,不但出版了許多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書籍,而且還獲獎無數。但是在又一次他給學生上課的時候卻突然昏厥,醒來的時候被醫生告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腎癌晚期,並且癌細胞已經擴散至肺部。

在當時醫療條件落後的情況下,貝德福德只能靠着藥物來維持生命,聽天由命、按時喫藥、按時複查。原本已經幾乎絕望的他,卻突然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人體冷藏的技術,先將人體進行“冷藏”,等到醫學發達能夠治療患者身上的疾病時再將其喚醒,這樣技術成功地吸引到了貝德福德。於是在支付了10萬美金的費用之後,貝德福德成了全球首例冷凍人。

可是在1967年被冷凍、原計劃2017年甦醒的貝德福德爲何至今沒有消息呢?

其實人類迄今爲止,仍然面臨冷凍技術的難題。

第一個難題:復溫是最大的難題

北京安貞醫院心外危重症中心主任侯曉彤在接受《中國科學報》採訪時,她說:“在我小時候就有科學家幻想並研究人臨死前冰凍人體和細胞,期待有一天科學進步到可以復溫後能夠再治療,據我所知現在還沒有質的突破”。

通過資料記載現有復甦的器官只能在很小的器官上完成,迄今爲止,最大的成功就是冷凍並復甦了一個兔子的腎。更大的器官則需要更高濃度的保護劑,但是濃度過大也不行,細胞會承受不了,因此目前沒有任何一種冷凍後的動物被成功復甦。而且最重要的是目前採取高濃度冷凍保護劑的方法,並不完全的清楚瞭解這樣會什麼副作用會有多大的危害。

第二個難題:冷凍大腦並且復甦

我們知道冷凍大腦就很困難,更何況復甦呢?人類的大腦是由數以十億計的細胞組成的,最爲重要的是確保它們的保持完整連接。如果這些連接也被完整冰凍的話,未來科學家有可能從冷凍大腦中讀取它們,將人們重新喚醒,或者將這些鏈接複製出來,但是最困難的是,目前研究人員可能無法完全理解這些連接,以便於創造出完全相同的記憶與人格,或許在未來可能會實現。

第三個難題:怎樣避免人體水分結冰晶後對細胞的損害

我們都知道水在零度以下結冰,但是細胞在人體內,形成冰晶會破壞細胞,最終引起細胞死亡。但是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解決,加入冷凍保護劑,降低結冰點,減少冰晶產生,得以讓細胞減少損壞並且在超低溫環境下保存,這個過程就叫做“玻璃化”。世界上首例成功玻璃化的案例是一種動物的大腦,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雖然避免了冰晶的損傷,但是細胞可能還會遭遇脫水及毒性的損傷。但也不都是難題,也是有好處的,首先就是費用不是及其昂貴,十幾萬就可以冷凍大腦,並且發展冷凍人或許是實現星際航行最好的辦法之一,冷凍也可以延長生命效果,永葆青春,並且有機會去未來。

所以衆多網友猜測貝德福德復活失敗是不無道理的。

首先,貝德福德的身體是在他宣佈死亡之後的幾個小時才被冷凍上的,並非死亡之前冷凍。然而死亡過程是不可逆的,雖然有時候心臟驟停,會有可以搶救的黃金時期,但是他已經錯過了黃金時期,就算最高明的醫生也無力迴天。

其次,在當時的技術並不發達,考慮和措施也不全面,通過資料記載貝德福德使用的冷凍保護劑是最低端最原始的,雖然能夠在低溫中保存,但是人體中最重要的大腦不可能被保護起來,大腦的損傷意味着即使我們存活也會像個半死人,會喪失意識,甚至不能行動等複雜活動,大腦損傷基本沒有復活的。況且我們都知道人體身體裏百分之七十是水分,如果被冷凍,水會結冰,冰會刺破細胞,也會無法復活,在冷凍之前最重要一步就是要用冷凍保護劑,但是貝德福德並沒有用冷凍保護劑,直接冷凍,在他的復活之路上更加的坎坷艱辛。

國內冷凍技術實驗

不僅在外國存在冷凍人,我們中國也存在冷凍人。中國已經有十位冷凍人等待“復活”,最小的冷凍人僅有十三歲,在山東的生命科學研究院裏。中國第一位人體冷凍人展文蓮,癌症去世,她的家人也希望在未來重新見到她,選擇了冷凍,但是現在冷凍技術的發展來看也無法實現冷凍人“復活”。還有中國首例冷凍人杜虹,她人頭分離,自願把身體捐獻給全球規模最大的一家人體冷凍機構阿爾科,爲冷凍技術提供了巨大的貢獻,杜虹之所以能夠接受冷凍,主要原因是因爲她是《三體》科學小說的終審,這部小說裏面就有冷凍人的情節,這更加讓杜虹大膽接受冷凍。

冷凍人復活後所面臨的倫理問題

也許在若干年之後我們真的會實現冷凍人實驗的成功,但是那些冷凍後被“復活”的人又該如何面對一個嶄新的世界呢?

對比五十年前的中國,當時人們喫不飽穿不暖,但是2021年的中國,人們都過上了富足的小康生活,踏入了節奏飛快地5G時代, 如果說上個世紀的發展是以十年爲單位,二十一世紀可能就是五年,甚至更快 。那麼那些冷凍人即使真的復活了,他們要接觸的是全新的世界,全新的文化,全新的環境等等,會面臨像“我究竟是誰?”“我是否屬於這個世界”的疑問。

對於冷凍人實驗來說,一方面是他自己能否融入這個全新的世界,另一方面是這個全新的世界能否接納他們。誰也無法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麼,那時的人們對於冷凍人會有什麼樣的看法。

有一些人樂觀的預言,若干年之後這些絕症會被一一攻破,冷凍人復活後會有一副健康的軀體,這些冷凍人也會收到自己後代的歡迎,更有像一家人都想要參加人體冷凍實驗的,那麼毫無疑問,如果這羣人復活之後,會再次和自己的家人團聚和自己的子孫後代一起快樂的生活。

第二種情況是一種不樂觀的情況,他們復活之後,來到了這個嶄新的世界,沒人認識他們,他們更不會認識任何人,像是從一個國家逃到另一個國家的難民。他們該如何在這個社會立足,他們該如何過上正常的生活?他們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變化,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社會處於什麼地位,一切都是未知的。

卡拉漢表示,“一百年時間,社會會發生很大變化。如果再加一百年,社會將完全不同。從兩百年前回來的人,幾乎就是個外星生物。”更有一部分學者預言,隨着我們時代的進步,我們未來的心理醫療的先進程度完全可以解決冷凍人復活之後的心理上的種種難題,因爲人類本身身體上就有着精神快速恢復能力。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預言。

冷凍人是否打破了原有的生態平衡?

衆所周知生老病死是人類世界的自然規律,如果說冷凍人實驗真的成功了,那麼是否打破了這個世界原有的生態平衡?幾乎所有人都想着要活下去,可能疾病就變得不再那麼恐怖,絕症也不在成爲絕症,“千棺從門出,其家好興旺,子在父先死,孫存祖乃亡。”當一個棺材從家門擡出去時,不是一件什麼不吉利的事情,恰恰說明這正是一種合乎情理的循環狀態。

數千年,人類世界靠的就是繁衍生息,一步一步走了下來,那麼未來冷凍人難題真的可以攻克,是否所有患有絕症的人都會選擇冷凍呢?如果是的,那麼是否打破了常理?雖然說我們不想讓這個世界再擁有疾病,想要人們不再被病魔折磨,但是病也是人類繁衍下去的一部分,可以說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無論它的作用是積極還是消極,我們沒有辦法去否認“病”確實是自然中一直存在的。在未來是否人們會因爲冷凍人技術而解決了絕大多數的絕症,我們可以推測可以預言,但是未來到底什麼樣子我們確無從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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