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诚:您这套打法和我们《艾问·企投家》当中的另外一位嘉宾何伯权老师是非常不一样的,他用可能10年的时间以企业家的身份专注做了一家企业叫乐百氏,然后卖给了法国达能,再用人生的第二个非常黄金的10年,以投资人的身份,以二股东的方式支持了像7天酒店、久久鸭等等一系列的消费类的公司也上市了。第三个人生阶段,我们最近拜访的时候,他开始在做公益。那么他这样阶段性的专注,阶段性的成就,我把他归结为一个优秀的品质叫自知之明。

吴晓波:对,自知之明。

艾诚:跟您的区别是什么呢?

吴晓波:我觉得他是一个串联式的生存方式,他做完一件事情以后就断掉了,做第二件,然后再做第三件,但我觉得像我可能更处在一个并联的状态,就是我还在做我的文化公司,但我同时投资跟文化相关的一些新兴行业,这个是最大的区别。

艾诚:投资这边我大概明白了,有曹国熊老师,那么在他投资的过程中,你的意见占多大比重的分量?

吴晓波:我对于头头是道可能是有几个价值,第一个价值是有些人知道这个基金是我的,他就愿意找过来,希望头头是道成为他的投资,我大概是守株待兔的那个兔子。

艾诚:代言人。

吴晓波:那个树,兔子,是一棵树,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会从我的角度,我是一个特别保守的人,我写完《大败局》,写完就过了,我会从我的角度提一些行业性的意见,这些意见可能对团队会有一些帮助,但我不是最后的决定人,最后的决定人是曹老师。

艾诚:所以你们之间,你认为是不可替代的吗?

吴晓波: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大的互补性,早期我对他的意义更大,后期他的意义对我更大,当他了解了以后,他就不再需要我了,他就很了解这个公司了,他那么聪明的人。

艾诚:当他不那么需要你的时候,或者说当你找到的投资合伙人不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保证自己的价值,让自己企投家的身份还可以继续呢?

吴晓波:我前两天忽悠他一件事,我们在一起做投资,我们并不是赚了很多钱的人,//我们是全中国第一批投自媒体的//我们当初第一批投资下来变成了一个杠杆。我们有没有可能做第二个赛道呢?你看我们现在做新匠人,我们能不能开发一个新匠人赛道?他第一次听,我觉得他也很无动于衷,第二次听也是无动于衷//第三次他就觉得可能是一件事了,派团队来研究一下,到第四次,他跟我讲:晓波,这样,我们基金已经有钱了,我们就投新匠人。我觉得那就是我的价值了。他就问我一个问题说都是做袜子的,为什么不去投一家中国祖大的袜子公司,而去投一个90后的小姑娘做的那个袜子?

艾诚:答案是?

吴晓波:答案是她是未来啊,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个未来需要被标价吗?在资本上,怎么标价呢?我们就去研究怎么做标价的问题。

艾诚:如果是一个纯粹的投资人,确实我们会选择行业第一或行业标杆,选择规模化,很少会放弃最大的袜子公司,反而去投一个小而美的90后的工作室,资本最大的担心是我的退出,袜子一个90后工作室怎么上市啊?

吴晓波:但是你要想你能做全世界最大的袜子公司,但是你不知道今天中国的90后喜欢什么袜子,所以你最后会沦为什么?你是全世界最大的袜子生产公司,结果你沦为为这个90后的袜子品牌公司打工,你成为微笑曲线的下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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