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年輕人,總算是動起來了?

露營、戶外爬山、飛盤、陸衝……看着朋友圈裏的曬圖,那些汗水亮閃閃的腱子肉、裹着鯊魚褲被調整到比例完美的大長腿,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鬆垮的贅肉。

表面上,大家都是“有癢青年”。人均有癢,內心潛藏着某種騷動和活力。似乎不出去撒野瘋玩,都不足以釋放滿腔的荷爾蒙。

但實際上,從入門到放棄,往往就在一瞬間。在這條嶄新的運動賽道,這屆年輕人是一出道即垮掉,新鮮感只有季節限定。

講真,現在的新潮運動,實在太折騰了。運動的本質難道就是疲憊和枯燥?

自拍合照,千萬不要等在徒步環山4小時之後,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做攻略時心血來潮,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大堆專業的運動裝備,結果只停留在燒錢玩票,只有少部分人才擁有那份沉浸式歡樂。

哪管你裝備換得比網聊對象還快,流行只能是跟風三分鐘。有些細微真切的樂趣,並沒有被get到,所謂的運動,只能是“隔靴搔癢”。

爲此,《新週刊》特地跟女飛行員潘婷、創業CEO陳斂、極限運動者阿文聊了聊,深挖他們的運動哲學。

潘婷:離地三尺無男女,女飛行員的續航法寶

沒有航班任務的話,潘婷大概率在做飛行訓練。

她是我國民航的女性飛行員,又美又颯那種。潘婷跟我們說,她小時候的性格就活潑開朗,留的是短髮,性格“也比較爭強好勝”。

老師想讓潘婷去體校。“但是家長會覺得,畢竟是個女孩子,太辛苦了。”這樣被留下的潘婷,長大後還是當了飛行員——一份同樣辛苦的職業。

因爲當年有點胖、愛臭美,運動是潘婷一直“沒有放下過的一個東西”,到了工作以後,更成爲她整個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工作以外,潘婷喜歡四處旅行。

潘婷說,運動是她本人最重要的一項職業投資。

飛行員這個職業,對於身體的硬件要求高,體育項目會被增加到晉升考覈之中。潘婷說,在這個以男性爲主體的職業中,“那就不能養成很嬌滴的女性形象”。

航空安全,是主要的壓力來源。潘婷每次起飛前“如果出現任何問題就會被換掉”。除此之外,晉升機長的單項淘汰也很殘酷,她說那是強者和強者的競爭。

因此,她會打羽毛球,或者去南京的紫金山爬山,來排解壓力和疲勞,覺得“自己運動完之後渾身充滿能量”。爬上山頂以後,潘婷會獎勵自己喫一個冰激淋,然後下山,毫無負擔。

正在進行飛行訓練的潘婷。

但實際上,飛行任務在身的潘婷,運動起來並不方便。場地、人員和時間都是限制——爬山的話夏天太曬,羽毛球要有場地,搭球的小夥伴也很難找。“像我們出差的話,帶運動器械是不太現實的。”

因此潘婷目前會帶上一雙鞋子,跑步是她堅持下來的一項運動。在出差的酒店,她也會戴着VR玩幾局出出汗,這類不受時間和地點限制的事情,“都可以自己獨立去進行”。

潘婷在室內體驗VR運動《超燃一刻》。

潘婷想起一句行規,離地三尺無男女。這個隨時隨地要飛起來的職業裏,她需要多巴胺激素分泌的愉悅,甚至感覺運動後的皮膚會變得緊緻:

“我覺得我的戰鬥力跟續航能力都變強了。”

陳斂:創業已經夠苦了,不希望運動給我增加負擔

陳斂跟我們表示過好幾次,日常創業以外,他希望非必要不喫苦:

“不管是創業還是工作生活,已經那麼多的壓力了,爲什麼還要再去給自己增加很多的負擔和目標性的東西,對吧?”

機械工程專業出身的他,現在自己開公司,做版權和數據應用服務。這件事已經堅持了整整七年。

陳斂坦言,他算不上是個熱愛運動的人。那些常規的運動,比如跑步、游泳這些,他都嫌太枯燥。

辦公室裏面,放着喫灰的划船機和乒乓球拍。公司邊上的健身房,他花錢辦了兩三千塊錢的卡,至今沒去過幾次。

“從走路到那邊換衣服,就得20分鐘。然後像我這種很怕無聊的人,可能鍛鍊個15分鐘,就已經覺得很難受了,好想走。”

單位之前組織大家打羽毛球,陳斂讓HR租場地,一起開車過去,很多人還在場地邊上看着等位子。講究效率的他,覺得這都很扯,“變成爲了團建去團建”。

按照陳斂的說法,這些花費的時間,是沉沒成本。

陳斂與團隊開會討論項目進展。

杭州是個充滿冒險和機遇的城市,陳斂每天騎着越野摩托上班。他喜歡嘗試全新的電子產品,3個月前剛拿到一臺VR一體機,體驗感很好,原話是“很震驚”。

陳斂喜歡騎摩托車上下班。

陳斂現在迷上的是“多合一運動VR”。他8點多到公司,戴起設備玩一會乒乓球,然後上班。跟中國大多數80後一樣,他從小就圍着乒乓球檯,但創業5年沒打過球。

“線下你需要約人,需要走過去,去換衣服,你需要搞這些東西,對吧?”

是的,線上節省的又是沉沒成本。

陳斂通過VR運動來釋放自身壓力。

陳斂最近拉着同事組隊VR射箭、拳擊,權當是種社交。他覺得運動如果說“堅持”這個詞就太苦了,不如做“遊戲”減壓。

“能夠給你帶來愉悅感,讓你沒有壓力,這個就已經非常好了。”陳斂這麼覺得。

總是減肥失敗的他,那天突發奇想去稱一下,用VR運動這段時間,掉了8斤肉。

阿文:1/3時間都在運動,享受這份自由和沉浸

“到目前爲止,極限運動貫穿了我當前人生的1/3。”

阿文算了算,自己有十幾年都是在板子上度過的。滑板、長板、陸地板、衝浪板、滑雪板……他幾乎什麼都玩過。

最早接觸這些之前,阿文說自己是現在說的那種“社恐”,很靦腆內向的一個人。但是極限運動改變了他。

“其實也算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纔敢去嘗試這麼一個高難度的運動。”

當時在大學校園裏面,他覺得極限運動看起來很酷,就開始嘗試。阿文說,所有的運動剛去接觸,本身就是爲了耍帥。

極限運動改變了阿文。

極限運動,最吸引阿文的就是無盡的挑戰。

“因爲它有一定的危險性,你要高度集中,不去想一些生活中的煩心事。必須得完全沉浸到這項運動中,你才確保自己不會受傷。”

他很享受這種自由和沉浸。

自由和沉浸的背後也需要可視化的結果反饋,像心率這些數據評估是阿文非常注重的部分,那是他與身體對話的方式。

縱使阿文已經運動多年,他仍然會受到天氣、季節等其他因素的影響。滑雪的話,杭州室外雪場小,衝浪則是要到海邊,“很多運動它都有場地的限制”。就連滑板,冬天太冷的時候也不行,穿得厚,這項運動就舒展不開。

阿文用VR享受運動帶來的自由。

現實的日常生活之中,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阻礙運動變成可以持續的事情。但如果用VR體驗滑雪,阿文就能自在從容些。

像潘婷、陳斂、阿文這樣的新生代,正在嘗試通過PICO去告別傳統的套路,把VR運動融入全新的潮流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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