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寫真  實  故  事的公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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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寫真實故事的豬小淺。

真實故事推薦:我在杭州嫁了大學輔導員,領證2小時後,我倆離婚了。

跟着我,一起來看今天的故事

01

我爸說,你要是和許易在一起,全家會和你們斷絕關係。

那是2010年,我23歲,許易26歲。

我們兩個蝸居在昆明,一處小小的十八樓。

我特別喜歡那套老舊的小公寓,陽臺沒封,養了好多好多的花。

都是許易養的。

他喜歡花花草草,喜歡有生命力的小動物,喜歡陽光燦燦的夏天,赤膊又赤腳。

他喜歡在冰箱裏冰水,打球回來狂喝。咕咚咕咚,喉結翻動,荷爾蒙爆棚。

我說,剛運動完,別喝這麼涼的。傷肺傷胃。

他說,沒事,不傷心就行。

然後他開始對我擠眼睛,耍帥,一步一步走過來。

我尖叫,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洗澡不許碰我!

可如果警告有用,他就不會愛上我呀。

如果警告有用,我也不會不可救藥地愛上他。

我們從寒冷的北方,躲到四季如春的南方,就是要給我們的愛留下存續的空間。

可是,有些愛,註定不被祝福,沒有結局。

我媽說,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叔。我知道你倆從小就好,可人不能自私的只爲自己活。你們走了,無所謂。我們這一大家子人走不了的,都要因爲你們而沒臉面。你爺爺奶奶,沒虧待過你。你想想他們受不受得起。他們要是因爲你倆氣死了,你倆後半輩子能過得安心嗎?

是的。雖然我和許易只差三歲,但他是我叔,我是他侄女。

我們的愛從一開始,就註定不會有結果。

02

我叫許小秋。

我第一次見許易,是在1994年。

我親奶奶過世得早。50多歲的爺爺再婚,娶了寡居的後奶奶。

後奶奶來的時候,帶了一個10歲的兒子。

就是許易。我和許易沒有血緣關係,但論輩份,論法律層面,他是我叔叔。

我家在河南安陽湯陰縣的小村子,繼奶奶是從外村嫁過來的。

都說後媽偏心親生孩子,但也不全是。

我後奶奶就不是。

許易說,當年他們是活不下去才嫁的。

以前寡婦在農村總被欺負,不只是是非多那點事。婆家不缺兒子孫子,以前就不待見後奶奶母子,如今更是不聞不問。擺明了擠兌她自己走。

我猜後奶奶那時但凡有點辦法,也不會嫁給大她十多歲的爺爺吧。

過門第一天,就給許易改了姓。

明眼人都知道,她嫁出來,以前的家就回不去了。

所以,她不敢對許易好。擔心爺爺這邊有人說閒話,害怕爺爺不要她。

說實話,後奶奶爲人樸實,勤快又能幹,把那麼大一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但對許易太過苛刻,多少有點不公平。

03

在我的印象裏,許易小時候很少穿新衣服。都是各家孩子不要的,給他穿。

我爺爺要給許易買,後奶會攔着不讓。

她總是說,不用,他撿別人剩下的還穿不完呢。

平時喫飯,許易也都是偷偷夾肉喫。

要是讓後奶奶看見,就會說他,你喫那麼多幹嘛,給別人留點。

我爺爺說,家裏又不差這一口,孩子該喫喫。

可後奶奶依然不讓。

許易雖然改了我家姓,但他在家裏,一直像個外人。

而且是被親生媽媽隔離在外。

記得是95年的春節,許易第一次在我們家過年。

我大姑回門,給各家孩子帶了新衣服。很漂亮的運動服。雖然許易和她是平輩,但他才11歲,自然也給他買了。

但後奶奶死活不讓收,硬是給了大伯的兒子。

我對這件事記得特別清楚。

是因爲那天晚上,大家在爺爺家聚餐喫飯。我發現許易不在,就跑到院子裏找他。

天都黑了,北風呼呼的吹。

他一個人坐在小凳子上,悄悄抹眼淚。

我坐過去陪他。我說,小叔叔,別哭了,就一件衣服,也沒什麼的。

許易揉了眼睛說,我沒哭,是風吹的。誰稀罕什麼破衣服。

然後,我就從身後,拿出兩隻燒雞腿說,就是嘛,還是這個最好,精華都讓我給揪下來了。不給他們喫。

小孩子真的好容易開心啊。

許易拿過一隻雞腿說,對,不給他們,然後就破涕爲笑了。

04

我們家是個大家族。

我爺爺子女衆多,有四兒三女。

我爸是最小的兒子,一直和爺爺住在一起。我弟弟比我小4歲,自然是家裏的寶貝。

而我是那種不被關注的,散養長大的女孩。

畢竟我們那裏的民風,就是重男輕女。

爸媽都是粗人,脾氣火爆。平時經常吵架,僅有的溫和都給了我弟。

對我則是一言不爽,賞一巴掌。

但我的性格並不懦弱,反倒因爲缺少關愛,而堅硬倔強。

村裏的孩子,不論男的女的,都不敢欺負我的。

因爲我厲害,能打,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別以爲我和許易的感情始於他關愛我這個小侄女。

不是的。

是我這個野姑娘,罩着他這個會哭鼻子的小叔叔。

那時候,我們念同一所小學。

他7歲才上學,比我晚一年讀書。從外村遷過來,又耽誤了一年。所以他比我大三歲,只比我高一個年級。

他的朋友都是我介紹給他的。有同學欺生,都是我找朋友擺平。

有時回想起來,可能正是因爲我與他的最初,不是他保護我,才讓我和他之間,沒有了叔叔與侄女之間的輩份感。

他在我心裏,甚至都不是哥哥,而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小男孩,以及一點被父母冷落的同病相憐。

05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許易是初中了。

初二,學校搞傳統藝術節,班裏排豫劇《木蘭從軍》裏面那段《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們班主任親自點名我。

他說,你個假小子不當花木蘭誰還能當。

可我有幾句怎麼也找不到調。許易說,我教你吧。

許易一開口,我就覺得不一般。我說,哇,好專業啊。

他笑了,說,才知道嗎?

說完,他轉了身,一亮相,雙手抱拳,來了段《鍘美案》。

那一嗓子,許易駙馬休要性情急,唱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一年,他16歲,已透出玉樹臨風的瀟灑氣。

從沒想過,人生第一次心動,竟來自我終日相伴的小叔叔。

我不由自主地接了句,要不你把我斬了吧。

許易當場笑岔了氣。

那天我問他,怎麼會豫劇?

他告訴我,他親生父親是豫劇團的,以前教過他。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第一次,聽他講親生父親。

可能因爲我們長大了。小時候不懂問他的過去,只想和他作伴。那天心裏彷彿開了竅,渴望去了解他的一切。

那應該是愛情最初的樣子,但我並不懂。

我甚至把第一次的心動,當成了我對豫劇的喜愛。

我問他,你唱得這麼好,爲什麼不參加比賽呢?

他抿嘴微笑,望着我說,我只想看你贏。

06

我和許易的感情,帶着天然的保護色。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小叔叔,親密往往不疑有他。就連我們自己,好像也被矇蔽了。

那時候,每天清晨,許易都帶着我去田野裏吊嗓子。

深秋了,寒冷的空氣裏,飄飛着淡白的小水珠。

他一句一句地教我,劉大哥講話,理太偏。

我偏唱,許大哥講話,理太偏。

他笑,說,叫錯輩了。

我說,要不是你媽嫁給我爺爺,你也就夠當我哥。

他看着我,靜靜地不說話。

山林裏的鳥,喳喳地叫起來了。陽光刺穿迷霧,打亮許易的臉龐。

如果英俊是幅圖畫,就該是他此時的模樣吧。

劍眉星目,傳統帥哥的美。

我的心臟一陣亂跳,卻不知爲了什麼。

或者說,不敢拆穿爲了什麼。

07

2001年之後,我和許易陸續升進縣城的高中。

我第一次住校,後奶奶反覆叮囑許易照顧好我。

許易說,放心,她是女漢子花木蘭,照顧我還差不多。

我拿枕頭砸他,說,我纔不是女漢子,少胡說。

女孩子總是要改變的。

也許是夏天裏,受了某部偶像劇的啓發,忽然就懂了什麼是溫柔。

再不想穿着短褲,跟着那幫野小子喊打喊殺。

也想穿起裙子,倚着窗邊聽會兒傷心的歌。

那時候,好喜歡許茹芸,喜歡那首《如果雲知道》。只可惜湯陰的晴天太多了,光亮亮的太陽曬得我沒有壞心情。

沒辦法,沒有嘗過分別的少年,哪會真懂得傷心的滋味。

每天都能看見許易,陪我打飯,陪我背題,陪我在操場上慢慢跑。

我樂死都來不及。

直到有一天。對,直到那可怕一天。

08

這件事要從我爺爺說起。

家裏因爲宅基地,和另一戶人家有過節。

許多年了,零零碎碎的小事加在一起,積怨越來越深。

03年,我高二。

十一和許易一起回家。剛好和那戶人家的孩子坐同一趟車。

從一上車,他就瞪我們,之後拿紙團扔我。

這我能忍嗎?揪着他衣領和他打起來。

後來我一拳打在他鼻子上,把他打哭了。

他家在村口。

下了車,比我們先到家。他進門就把他家養的狗放出來了。

是兩條黑背,不是一般的兇。

許易一看,拉着我就跑。

可我一着急,摔倒了。

狗這種動物呢,人站着會有所忌憚,可你一摔倒,兇性就出來了。兩隻全向我撲過來。

許易忙拿書包和它們打。

可哪打得過啊。

有一隻直接撲在我身上。

許易當時想都沒想,一腳踹開狗,然後趴在我身上,把我護在懷裏。

09

就很奇怪。

我縮在許易的懷裏,尖叫,大喊救命,可心裏沒有害怕,只有無比的疼。

很快狗就被鄰居家的大人拉走了,畢竟畜生無情。

許易渾身都是血,卻關切地問我,咬到你沒有?

我搖搖頭,然後哇的一聲哭出來。

記憶裏,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那麼痛,那麼慘。

她說,我沒事,你怎麼樣啊?

他竟然還笑了。他說,你沒事就好啊。我沒大事。

那天許易被送去了醫院,5處縫了針。

胳膊兩處,後背三處。

晚上,留院觀察,後奶奶要陪護,可我堅決要留下。許易就讓後奶奶回去了。

許易喫了藥,很快就趴着睡着了。我坐在牀邊陪着他。

以前病房不讓關燈的,白白的光,照着許易。左邊臉已經腫起來了,泛着可怕的青紫色。

我越看越難過,不由得又哭起來。

我以爲很小聲呢。

閉着眼的許易卻幽幽地冒出一句,咱倆劇本是不是拿反了?

是啊。

小時候,他哭鼻子,我拿雞腿哄的。可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互換了。

換做他來守護我,換做我來爲他哭。

太晚了,我伏在他頭邊,輕聲說,你疼不疼?

他說,小秋,我馬上就要考大學了,不能在身邊保護你。以後不要惹事。太危險了。

他的眼裏,全是紅血絲,卻流出無限的輕軟柔情。

我顫聲說,小叔叔,我……我……好像喜歡你。

許易的眼裏,瞬間飛起一片宇宙。

他說,喜歡我,就叫我許易。

我說,許易,我喜歡你。

有淚從我們的雙眼流出來,像彎彎曲曲的小河水。

他說,我也喜歡你,小秋,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

10

我們被狗咬這件事,報了警。

可鄰居家一口咬定是狗沒拴牢,只賠了錢。

但這事也不完全是件壞事。

因爲它提前拉近了我和許易。

我們知道,沒有血緣,可以盡情相愛。但也知道,輩分相隔,結合很難。

畢竟身在農村,世俗規矩大過天。

叔叔和侄女戀愛,絕對要被罵亂倫的。這和血緣沒關係。

所以我和許易有一個默契,考上大學,到更遠的地方去學習工作。

在沒人認識我們的城市,戀愛,結婚。

反正我們在家裏,都是多餘的存在。自己組成相愛的小家,是完美的未來。

從那之後,我真的不想惹事。

全力以赴用在學習上。

許易先我一年考去了珠海,2005年,我考也考過去了。

報到是許易帶着我去的。

踏進校園的第一步,他忽然停下來。

我說,怎麼了?忘拿什麼了?

他說,小秋,今天,我正式是你的男朋友了。

忽然,他抱住我,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了我一個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吻。

我腦子一下炸裂了。

眼前一片白光,絲絲冒着熱氣。

那是我人生裏的第一個吻。

如此迅猛,如此熱烈。

11

我和許易最幸福的時光,都是在大學裏度過的。

幾乎所有不上課的時間,都粘在了一起。

許易從大一就開始打工攢錢了。

等我到了珠海,他就租了一套小公寓,晚上,可以聽到遙遙的海浪聲。

內陸長大的孩子,沒見過真正的海。第一次到海邊,我被大海磅礴的樣子震住了。

那天風很大,海浪一層層的拍上岸。我下意識地挽住了許易的胳膊。

他說,你怎麼越大越慫了?

我想想,好像是唉。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然怕看海了。

反倒是許易,這個曾經的小哭包,忽然變得頂天立地起來。

我說,還不是因爲你管東管西的,把我慣得膽小了。

他伸出手,摟住我,特別緊,特別緊。

他說,那我以後要把你慣得更膽小,讓你永遠不敢離開我。

那時的我們,堅信永遠是個可以實現的誓言。

然而現實很殘酷,終有一天會告訴我們,世上沒有永遠。

有花開,就會有花落。

今天所有幸福片段,都會化作未來某一天,刺進心臟的刀。

12

2008年,許易畢業。

那一年,我第一次和我媽說了我們戀愛的事。

挺意外的,她竟然一點都沒反對。

她說,我和你爸能力有限,大部分都給你弟弟了。將來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的事,決定了,我們都支持。

當時我以爲輕鬆過關了呢。

結果,晚上,許易給他媽,也就是我後奶奶打電話。那邊就炸了。

我爺爺是非常封建的人。

他坐在旁邊,聽見我和許易要在一起,頓時發火了。他搶過電話,足足罵了十來分鐘。

什麼不知廉恥,敗壞門風。

許易聽不下去了。說了一句,我又不是你們許家人,敗不了你家風!

後奶奶就急了,罵他,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快給你爸道歉。

我爺爺冷冰冰說,不用了,又不是我兒子,這麼多年,養了個白眼狼。

說完掛了。

我心裏冰涼冰涼的。我說,那……咱們怎麼辦啊?

許易說,怕什麼,現在有身份證就能結婚了。大不了不來往。

我看他一臉堅決的樣子,總算有一點安心。

我是2009年畢業的。

許易的一個朋友,在昆明創業,叫他過去入夥。

我倆商量一下決定到那邊搏一把。

13

朋友在昆明的公司是做倒車雷達的。

我們把大學兼職賺的錢,加上許易工作這一年的積蓄,東拼西湊入股了6萬塊。因爲我們做得比較早,生意很快就開始賺錢了。

2010年的春節,許易忙着新年工作上的規劃,加上不願回家捱罵,就我自己回去了。

那時我爸媽態度全變了。之前還說支持我,現在說我會氣死爺爺。

後奶奶一直問我許易怎麼樣,身體好不好,工作累不累。

她勸我說,天下好男孩多的是,何必只挑你小叔叔。

我說,他不是我小叔叔,他是許易。

後奶奶閉起眼,長長嘆了口氣。

至於爺爺,我給他拜年,他都不理我。

過了年初五,我就離開了。受不了家中威壓的氣氛。

那一年,我和許易在昆明買了房。

一處非常小的十八樓公寓。

但我們非常珍愛。

我倆仔仔細細裝成喜愛的風格,養了花草和一隻胖嘟嘟的荷蘭豬。

我們原本要在這一年結婚的。

想着生米煮成熟飯,家裏人總有一天會接受。

可7月的時候,我後奶奶從老家來了。

14

我和許易都挺意外的。

後奶奶從來沒出過遠門,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我去機場接她的時候,她開口就嗆了我一句,你以後準備叫我奶奶還是婆婆呀?

我只打哈哈說,你喜歡聽哪個,我就叫哪個。

後奶奶仍是嘆氣。

那時候,我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因爲很快,我和許易就再也沒有結婚的可能了。

那天,後奶奶和許易單獨談了一夜。

第二天,許易面色凝重的載我去上班。

我問他,都聊了些什麼。

許易卻不想說。

到了晚上,我們下班回家,發現後奶奶不在家裏。

這下我們慌了,到處找人。

找了整整一夜。

凌晨4點多的時候,在一片樹林的薄霧中,看見了自縊身亡的後奶奶。

15

許易沒有哭。

至始至終,我都沒看見他掉一滴眼淚。

他也幾乎不說話。

像塊石頭一樣,又冷又硬。

我說,你想哭就哭吧,憋在心裏會憋壞的。

他說,我爲什麼要哭?有什麼好哭的?

他越說越憤怒,最後一句話,就是在咆哮。

我被嚇住了,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伴他,給他支持。

後奶奶是在昆明火化的,許易帶着她回去,葬在了老家。

入土那天,我爺爺沒去。

直到燒紙的時候,許易才哭出來。淒厲的聲音,像一頭受傷的狼。

我隱隱覺得,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什麼事在悄然發生。

但我無從知曉了。

所有人都認定,是我和許易違背倫理的相愛,讓後奶奶選擇了離開人世。

我們成了所有親戚唾棄的對象。

而就在葬禮結束的第三天,許易自己一個人走了。

把房子,公司股份都留給了我。

他還留給我一封信。

他說,對不起,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對不起,我也沒辦法當面和你說分手。

我愛你。但愛不是一切。

對不起。

16

我拿着那封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哭得泣不成聲。

可許易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絡方式,我連一句再見都說不成。

從此,我找不到他了。

當然,我也沒有刻意地去尋找他。

因爲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之間,隔着後奶奶,隔着一條人命。

分開,對彼此都好。

後來的這些年,我一直留在雲南。

這是個容易有愛情的城市啊,而我卻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對誰都不動心。

直到2016年夏天,許易出現在昆明。

我在街上看到他的身影,那麼近,又那麼遠。

我喊住了他。

然後時光在那一刻凝住。

其實只要許易願意,我倆隨時都可以重逢的。

我的所有聯繫方式一直都沒有變。

可是許易並沒有。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許易六年都不肯見我。

後來的這些故事,就交給許易吧。

他說他要親自來說,親自給我一個交代……

PS小淺說:是的,還有許易的版本。但是可能要慢一點啊,大家別急哦。還請耐心等待。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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