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北京商報

財報電話會議上，知乎CEO周源和CFO王晗回答的第一個問題都和扭虧有關。

3月26日，知乎發佈的最新數據顯示，2023年四季度營收11.4億元，同比增長2.2%；經調整淨虧損9130萬元，同比收窄31.9%。2023年知乎經調整淨虧損不再出現翻番式擴大，但營收增幅越來越小，從2020年算起，2023年四季度營收增幅墊底。

2023年知乎重新梳理了營收結構，將下滑的廣告和增長乏力的內容商業化解決方案業務合併爲營銷服務板塊，付費會員和職業培訓成了拉動知乎營收新的“火車頭”。3月26日周源說加快盈利是2024年戰略的第一點。“預計在2024年四季度實現單季度Non-GAAP（非通用會計準則）盈利”，王晗補充稱。

從96%到2.2%

33.8%、24.9%、12.1%、2.2%，這是知乎2023年四個季度的營收同比增幅。

2021年3月知乎在美股上市，2022年4月在港交所完成雙重主要上市。回到2021年，知乎營收除了在四季度同比增幅96%，跌下100%之外，其他三個季度都實現了翻番。2022年之後知乎營收增長曲線的角度慢慢變小，直到2023年四季度的2.2%。

按照往年知乎營收走勢，一季度環比下降是常態，四季度環比增幅表現最亮眼。以2022年爲例，知乎二至四季度營收環比分別增長12%、9%、22%。2023年，知乎一季度和三季度營收均出現環比下滑，四季度營收環比增長11.8%，較2022年四季度的數據少了一半。

擴大到自然年，2023年知乎實現營收42億元，較2022年增長16.5%，增幅也越來越小。2021—2022年知乎營收分別是29.6億元、36億元，較上年分別增長118.9%、21.8%。

按照港交所收盤時知乎11.3港元的股價計算，3月26日知乎市值33.57億港元（約31億元），較實現雙重上市時知乎80億港元左右的市值少了多一半。

“任何一家公司營收快速增長都是不可持續的，這是商業規律，要綜合參考營收結構、成本、費用控制等”，比達分析師李錦清告訴北京商報記者。

2023年，知乎的營收來自於營銷服務、付費會員、職業培訓、其他四部分，2022年知乎的營收則被劃分爲廣告、付費會員、內容商業化解決方案、職業培訓、其他五部分。知乎在財報中解釋，“從2023年一季度起，知乎將廣告及內容商業化解決方案產生的營收統稱爲營銷服務營收”。

主力業務換換換

騰挪後，營收主力的貢獻更加明顯。

2023年四季度，知乎營銷服務的營收4.7億元，同比減少18.7%；付費會員營收4.6億元，同比增長13.3%；職業培訓營收1.7億元，同比增長100.1%；其他營收4800萬元。也就是說，拋開其他這一板塊，付費會員和職業培訓是知乎保持營收上漲的主力業務。

全年的表現類似，且付費會員和職業培訓的增幅更明顯。2023年，付費會員營收18.3億元，同比增長48.4%；職業培訓營收5.7億元，同比增長127.8%。反觀營銷服務，2023年貢獻營收16.5億元，同比減少15.5%，其他營收1.5億元。也就是說，職業培訓是知乎營收增長最強勁的業務。

2022年12月30日，知乎知學堂品牌和App正式發佈，2023年5月，知乎旗下新故事品牌“鹽言故事”App正式上線，新品牌脫胎於知乎原故事業務，定位原生短故事平臺。2024年1月，知乎宣佈，其職業教育品牌“知乎知學堂”正式獨立運營，截至目前，集合了品職教育、趴趴教育、MBA大師等6個子品牌。鹽言故事和知乎知學堂對應的即是知乎的付費閱讀和職業培訓業務。

被納入營銷服務的內容商業化解決方案，曾經也是新業務的代表。2021年，內容商業化解決方案營收9.7億元，較上年增長616.2%，佔了知乎總營收的33%。

文淵智庫創始人王超則認爲，“沒抓住視頻的機會是知乎的失誤，2018年之後，在國內已經沒有做成巨大內容平臺的機會了。知乎的用戶天花板也是個問題”。

再等一年行不行

2023年四季度，知乎平均月訂閱會員1420萬，同比增長9.2%。不過在2023年一季度、上半年、三季度，該會員數分別是1490萬、1440萬、1480萬。和2023年一至三季度均破億的平均月活躍用戶相比，知乎這一數據在2023年四季度掉到9900萬。

在回答2024年整體用戶增長目標時，王晗表示，“知乎主動調整了用戶增長策略，不會一味追求大盤用戶規模的增長，而着重提高核心用戶的留存。我們相信專注服務好這一核心用戶，可以帶來非常可觀的商業回報，沒有必要用其他社交娛樂平臺的邏輯，必須追求巨大的用戶規模”。

虧損則是老話題。根據財報，2023年四季度知乎經調整淨虧損9130萬元，同比收窄31.9%。2023年經調整淨虧損6.6億元，較2022年收窄44.9%。

“經調整淨虧損上市以來首次降低至1億元以內”，財報發佈後，知乎方面強調。

“知乎2024年戰略的第一點是加快實現盈利，比較重要的工作是優化成本和費用結構”，這是周源於財報電話會議上回答第一個問題的第一句話。2022年8月，他也曾直言不諱，“要讓公司成爲公衆認可的能賺錢的好公司”。

2023年知乎收入成本19億元，較2022年增長6%，運營總開支33.7億元，較2022年減少1.3%。

王晗給出了知乎盈利的時間點：“預計在2024年四季度實現單季度Non-GAAP（非通用會計準則）盈利。”2011年1月知乎成立，當時的slogan是“有問題，上知乎”，知乎何時盈利的問題，也只能由知乎自己回答。

北京商報記者 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