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導讀

1942年,正是歷史上國共兩黨第二次合作,抗日戰爭進入相持之際;這一年的5月,陳毅和妻子張茜的第一個孩子陳昊蘇出生在蘇北紅色根據地。當時的陳毅無法料想,多年之後,自己的命運起伏會給這個家中的長子帶來幾乎決定終生的影響。不久前,陳昊蘇做客鳳凰衛視中文臺《魯豫有約》,接受了陳魯豫的採訪———

魯豫:你後來聽你爸爸媽媽說過嗎,就是你出生以後,你爸爸的那種反應,你是他第一個孩子?

陳:是說過這個,我出生以後呢,因爲他不在現場,他不是守在衛生部,他在那邊開會,或者他有點什麼公務,那麼人們就去報告了,報告了以後他就騎着馬,他跑到衛生部來看了一下,看了一看,當然抱起我來也看了一看,是不是親了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後來放下去他就走了,羅生特在旁邊呢就很不理解,說你們中國人怎麼這個樣子,好像是毫無感情。

旁白:在張茜之前,陳毅曾經有過兩次短暫的婚姻。儘管都是夫妻恩愛、相敬如賓的開始,但生活美滿卻以不幸而告終。第一任妻子在黨內鬥爭最爲激烈的1931年意外身亡,第二任妻子又在戰亂之中與丈夫失散。在那之後,心灰意冷的陳毅一直孑然一身,直到不惑之年遇上正值年華正茂的張茜,他心中埋藏已久的情感纔再次被喚醒。“春光照眼意如癡,愧我江南統銳師,豪情廿載今何在?輸與紅芳不自知”,這就是軍人陳毅送給戀人張茜的溫柔詩句。1940年1月28日,18歲的張茜與39歲的陳毅在江蘇溧陽縣的水西村結下終生姻緣。

魯豫:你爸爸對你媽媽應該是一見鍾情。

陳:對,我想是這樣的。因爲她那時在部隊用現在的話來說也是耀眼的明星嘛。

魯豫:她在跟你父親結合之前,可能也會有一些小小的考慮,兩個人年齡差距,地位的差距。

陳:是,有一位老阿姨,就是王於耕同志,她比她年紀稍微大一點,其實那時侯也很年輕,她後來成爲葉飛同志的夫人。她曾經向她吐露過自己的顧慮,她的意思就是說,你看,我跟他差距還是很大,我跟他結合會不會有問題,尤其是周圍的人會怎麼想,那我想可能有人會想,你看,這是走上層路線,這叫上層路線。但是,王於耕阿姨就鼓勵她,她說,這種事情就要你自己來把握。

旁白:實際上,在就任新中國副外長之前,陳毅曾經有意推辭。他認爲自己說話太過火暴,而直爽的性格更不適合需要來回周旋、講究策略的外交工作。而在最終服從組織安排,真正上任之後,陳毅乾脆決定將計就計,他說,該發火的時候,就讓對方看到你發火。

在1965年的一次中外記者招待會上,在談到美國政府擴大越南戰爭時,面對極端反華分子公開呼籲進犯中國的時候,這位64歲的外交部長揮舞着雙拳,用手指着斑白的頭髮激昂地說:“我們等待美帝國主義打進來,已經等了十六年。我的頭髮都等白了。或許我沒有這種幸運能看到美帝國主義打進中國,我的兒子會看到,他們也會堅持打下去。請不要以爲我是個好戰分子,是美帝國主義窮兇極惡,欺人太甚。”

魯豫:他那時候是情緒到那兒,一種自然的流露,還是在事先已經預見到,可能會有這樣的一些問題,會有這樣一些人,我要這樣的表態。

陳:據我們後來瞭解,他實際上當時剛剛從外地回來,預定是有這麼一個記者招待會,記者們會提出一些問題,他當然也會做一定的準備。但是我認爲不是刻意的做這些準備,也並不是說,預先設計好了,我到時候就要講這一番很激烈的話,我想不是這樣的,就是到了那個時候,到了那個場合,這些話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然脫口而出吧。我想是這樣的。包括當時擔任翻譯的,好像是冀朝柱同志,他聽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就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這個東西應該怎麼翻呢,他也就只好當時硬翻了,聽說好像翻得還是不錯的。所以我想這個就證明了他不是事先做了什麼樣的準備。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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