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爲了天龍會,他私自接了白麪,告知兄弟卻遭到勸阻

衆人見自己的大哥先跑了,頓時作鳥獸散,沒有人再去阻止範越的追擊。這倒是方便了範越,很快追上了金項鍊。

“小子,有種和我單練。”範越擋在金項鍊身前喝道。

“滾。”金項鍊現在只顧逃命,哪顧得着細看眼前的人。只見他抬起腿便朝範越踢去。

禪悟寺並非只是論禪講佛之地,他們同樣很注重武學。因此從小在這裏長大的範越武術功底並不差。

只見他來了一個借力打力。單手提住金項鍊的腿,用力朝旁一甩,便將金項鍊整個人扔了出去。

當然,他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高高躍起,同時用肘部狠狠的砸在了金項鍊的胸口。

金項鍊本就是爲虎作倀之輩。平時有禿鷹提自己撐腰,倒也橫行慣了。若論真本事,恐怕連一個普通打手都未必能打得過。現在被人打成這樣,只有雙手護頭的份。

不一會,範越便悻悻的跑了回來,嘴裏還一邊罵道:“媽的,看起來五大三粗一個人,沒想到這麼不經打。我還沒活動開呢,他倒暈過去了。”

正說着,他發現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對。正待愣神之際,他聽到張雲豹在旁邊衝着手下大喊道:“還都他媽都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叫救護車來救我蕭兄弟。”

範越猛然回過神來,發現蕭逸臉色蒼白的暈倒在地上,臉上仍掛着淡淡的笑容。

誰都不知道,蕭逸在這場爭鬥中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張雲豹雖然同樣受了重傷,但始終只是皮外傷。而蕭逸,本身就是帶着舊傷來營救張雲豹的,再加上腿上的槍傷及腹部的刀傷,導致他失血過多,處在危險期。

這一刻,大罵聲,哭泣聲,打鬥聲混淆在這片荒地裏,混淆在每個關心着蕭逸的人心中。

當天,在張雲豹極力要求並伴着恐嚇下,醫院才被迫允許他與蕭逸住在同一間病房。

一共過了五天蕭逸才度過了危險期。這五天裏,齊鈺每天皆是以淚洗臉。她的眼眸失去了昔日的亮澤,笑容也再沒有出現過。

看着齊鈺憔悴的面孔,張雲豹很想上前安慰幾句。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蕭逸是因爲自己才受的傷。

這五天裏,張雲豹不止一次的在自責着自己。自責自己當初所做的一切害了蕭逸。自責若是沒有自己的出現,蕭逸會比現在更快樂。

但,事實就是事實,無論誰也改變不了。

他對齊鈺說了聲“對不起”。儘管他知道這句話毫無半點用處。可他又能說些什麼?

張雲豹一直想不明白,當日是誰搬來的救兵。後來在自己的手下小杰的告之下才知道,當時齊鈺並沒有真的去爲蕭逸買喫的。因爲她瞭解蕭逸,瞭解他不可能在張雲豹處在危險時還喫的下。但她不想阻攔蕭逸,她知道那是多餘的。所以她直接找到了天龍會,跪在地上請求他們去協助蕭逸。

然而,誰又能料到被救的人安然無恙,救人的人卻生死未卜。張雲豹笑了起來,笑的很苦澀,很無奈。他寧願現在渾身綁着繃帶,插着管子的是自己。

回首一個月很快,但度過一個月卻很漫長。

蕭逸是在度過危險期的第三天才醒了過來的。接下來的幾天,蕭逸每天都會爲兩人煲雞湯。

看着小兩口甚是甜蜜,張雲豹心中一陣感慨。自己已有三十有餘,儘管身邊的女人不少,可是真正令自己愛的卻沒有一個。

張雲豹很奇怪,這幾天自己只要看到齊鈺,心中便會有一種莫名的欣喜。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他知道本不該如此。爲了抑制住這種念頭,爲了不打擾兩人的生活,張雲豹悄悄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天龍會總部療養。

“老公,我們的公司沒了,五位師兄也因爲咱們公司辭掉了工作。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要不,我還回酒吧上班吧,畢竟能撐一刻是一刻。”這個問題一直藏在齊鈺的心裏,現在見蕭逸好的差不多了,便提了出來。

“不行,以後你只做我的全職太太,其他的事就交由我來處理。”蕭逸握着齊鈺的芊芊細手道。

“可是,五位師兄怎麼辦?”齊鈺焦急的問道。

蕭逸對着齊鈺神祕一笑,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我當初和豹哥做了個約定。只要我們這次能度過難關,我就加入天龍會。至於五位師兄,看他們是否願意一起加入。如果不願意,我就把我們的存款分給他們一大部分,讓他們自己用這些錢來謀生。”

蕭逸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齊鈺一閃而逝的臉色。

他不知道,齊鈺打心底不希望自己涉黑。單不說是否違法,從這幾次事件來看,蕭逸哪次不是重傷而歸?重傷倒是輕了,她怕哪天會聽到她最害怕也最不想聽的消息。

但她沒有阻止蕭逸。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男人決定的事最好不要去阻攔,因爲那一切都是徒勞。相反,還會影響到彼此間的感情。

齊鈺正待用笑來掩飾自己的心情,五人跨門而入。李浩首先道:“小師弟,你若是要單飛的話,我們可不同意。”

“是阿,有錢一起花,沒命一起掛,哪有你這樣的。”範越道。

“其他幾位師兄的意思呢?”蕭逸聽到兩人表了態,抬起頭對着其餘三人道。

董義和趙龍的意思是隨大師兄意見。所以沒有吭聲,只是看着張卓,眼睛中充滿期異。

而張卓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在衡量。黑社會,除了懵懂的小孩嚮往外,真正的成年人若不是被逼無奈下,誰會踏入這條整日提心吊膽,不知能否熬到第二天的路?

“大師兄,你……決定了麼?”蕭逸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希望能和衆人一起,畢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突然分開誰都會不適應。但是,誰都不能爲誰決定未來的路。

“呃,我倒是無所謂,如果大家都願意的話,我也加入。”張卓淡淡地說道。

“那太好了,就這麼定了!”衆人異口同聲道。

頓時,整間病房皆是一片歡聲笑語。當然,除了齊鈺。

於此同時,天龍會總部。一個40歲靠上的中年男子正在伏案寫着東西。男子打扮的很斯文,西裝打領,帶着一副金絲眼鏡。

若是對此人毫無瞭解,別人定然會認爲他是一名教育者。又有誰知道,嚴密掩飾背後,他竟是Z市隻手遮天的瓢把子?

“咚咚”董事長的門被敲響。

男子沒有抬起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請進。

“葉哥,我回來了。”張雲豹在一人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見是自己兄弟,中年男子趕忙起身扶着他的另一側,關心道:“豹子,身體好些了麼?”

“我沒什麼事,倒是我那蕭兄弟。”張雲豹若有所思道。這次火拼總的來說,令虎門元氣大傷,張雲豹無論是於公於私都應高興,但他現在卻絲毫提不起精神若有選擇,他寧願選擇自己一方失利來換回蕭逸的平安。

“蕭兄弟?就是你向我推薦的那個特種兵?”葉老大疑問道。

張雲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豹子你放心吧,你兄弟即是我兄弟,我不會讓自己兄弟出事的,我現在就打電話請全市最好的醫生,就算綁,也要綁過來。”葉老大的一番話說的極爲高明,不禁讓張雲豹聽着感激,也振奮了扶着他的手下。難怪能夠撐起整個天龍會。

“葉哥,豹子在這裏謝謝了。”張雲豹說罷,便欲跪下。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和蕭逸很相像。打小便跟着同鄉的葉錦,也就是葉老大一起闖蕩。張雲豹早就把葉錦視爲自己的父母,不然也不會用下跪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豹子,你要是跪下就莫怪你葉哥不認你這個兄弟了。”葉老大用手阻攔了張雲豹,嗔道。

“對了豹子,最近這幾件事蕭兄弟着實幹的漂亮。這次康復後,我們應重金聘用他。”

“不了葉哥。我覺得,他不適合加入黑社會,讓他過平凡的日子吧。”張雲豹拒絕道。

“什麼?當初不是你極力推薦他入會麼?怎麼現在又改變注意了?”葉老大疑問道。

“我是賭命的,我不想再看到他再受任何傷害。”張雲豹說着,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其實他心中十分清楚,他不希望蕭逸受到傷害是因爲不想再看到齊鈺傷心。

“這個,你自己決定吧。總之咱們天龍會隨時歡迎他的加入。還有件事……”葉老大看了看張雲豹的臉色,緩緩道:“下個月有批高純度白麪,你若身體無礙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什麼?白麪?”張雲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

葉老大隻是笑而不語。

“大哥,我們只接黃、毒、帳,可從不撈偏門阿。老柳在世的時候,我們可是起過誓的。這筆買賣不能接。”張雲豹立刻拒絕道。

“老柳的話我沒有忘記,我們發的誓也沒有忘記。但是,你別忘了虎門是靠這個發的家。他們現在元氣大傷,我們要趁機斷了他們的後備力量。”葉老大似乎早就料到張雲豹會這麼說,很從容的說道。

“大哥,這東西接不得呀。豹子從沒有違背過大哥的一言一字,但是這次……”

“夠了,我已經決定了。”說罷,揮手示意張雲豹出去。

這是葉錦第一次對張雲豹發火,看着自己的大哥,張雲豹感覺有些陌生,儘管他知道葉錦是爲了天龍會。

本文來自小說《超級特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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