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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南部有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同時有一羣以畫筆爲謀生的農民畫工

在這個只有0.4公里的小角落裏

他們養活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油畫複製工廠

每一年他們生產了超過一百多萬幅“世界名畫”

據外媒報道

世界上70%的油畫來自中國

而中國80%的油畫來自深圳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

大芬村,也稱 “中國油畫第一村”

居住在這個村莊超過8000多名畫工

而這些作品全都是出自這羣農民工之手

據瞭解,大芬村每年生產油畫達到100多萬張,年出售價值3000多萬人民幣。然而這些農民工的工資並不高,一張大幅高仿油畫賣出一千多歐元,但是農民工到手的只有幾百元人民幣。

他們生產流水線可以跟工廠的流水線相媲美,每一幅生產都是國際市場最流行的名畫

幾十年來,幾千名農民工集聚在大芬村集體“造假名畫”,幾十年日復一日山寨名畫超過一百多億幅作品,各種大大小小的畫室、工坊不計其數。

只要你去到大芬村,隨便拉上一個村民都能畫出梵高、莫奈、畢加索

而這些“名畫” 全部都是銷售國外

FBI發言人表示:在美國每年都要耗掉的油畫價值超過300萬美元。

燒掉的油畫成本太高

黑手黨要考慮資金消耗

他們選擇通過中間商從中國訂購高仿油畫

爲什麼在中國訂購作品?

因爲

美國製造高仿油畫需要五六千一幅

而在中國訂貨只要兩三百

大量訂購還打折

FBI表示:“剛開始時我們不知道黑手黨買畫的原因,但是對作品來源也不難查,作品全部都是來自中國南方一個叫大芬村的地方”。

黑手黨向中國供貨者提供作品,中國供應商一做就是28年。畫工得的錢並不多,有能力的而且是入行很久的老手,在商品市場中,他們仍然是“廉價的勞動力”。

從產業上來說,與其他“中國製造”一樣,畫工的勞動也處在國際“生產-消費”鏈的底端。這些“產品”大多在國外銷售,零售價是畫工所得的十幾倍。如果說工廠流水線上的工人確實因“缺乏勞動技能”而處於劣勢,那麼擁有精湛技藝的畫工們仍處在受剝削的底層。

大芬村很多畫工其實一開始都是進城打工的農民

他們沒有任何畫畫基礎

爲了填飽肚子,養家餬口,他們拜師學藝,

從拿筆、到調色,之後就是臨摹,

領悟較快的畫師一兩個月就能上手,

熟練之後叫上老鄉、夥伴、朋友一起來學畫,

從而形成了一個油畫工業鏈。

他們身懷絕技

練就了一身“爐火純青”的臨摹本領

只要一拿筆

便成了一幅幅梵高、莫奈、畢加索...

從運筆到調色

畫畫速度也是快的驚人

一張大幅作品,別人需要十幾二十天

他們只需要短短的幾個小時

接到大單子時,一天畫十幾幅也是常事

讓更多人喫驚的是:他們無打印,無造假,從起型到刻畫,在追求質量的同時,他們對原作的筆觸,色彩,空間,明暗乃至人物神韻,統統還原到極致。

原作與臨摹讓人完全分不出“真作” 與“僞作”

在《中國梵高》獲北京國際電影節最佳中外合拍長片

影片先後在歐洲多國上映

2017年這部電影的主人公是

“中國油畫第一村”

——深圳大芬村的畫師趙小勇

趙小勇

趙小勇的妻子鍾早春也是一名畫工

趙小勇紀錄片封面

從1997年至今,來自湖南的趙小勇

他臨摹了超過10萬張梵高

他也因此被稱爲“中國梵高”

這部紀錄片獲獎之後

讓趙小勇再度“火” 了起來

從過去的一百多元,上漲到1.2萬元

趙小勇也是最早一批加入“山寨名畫”行列中的人。

從小家庭貧困,讀不起書

初中沒畢業就輟學去深圳打工

每個月拿着微薄收入,勉強填飽肚子

1997年一次偶然的機會

一位湖南工友跟他說

他的哥哥在大芬村畫油畫

要帶他去開開眼界

一張張名畫瞬間吸引趙小勇

從此趙小勇決定到大芬村闖蕩

趙小勇在大芬村租了個月租300元的單間

但一年內,趙小勇一幅畫也沒有賣出去

他窘迫到喫飯的錢都沒有

趙小勇絕望的眼神:別人是靠原創賣畫喫飯,而自己只是個無價值、無意義贗品製作者。

大約半年後,他出師了

趙小勇揹着自己的畫,到當地畫廊去推銷,有一個香港畫商姓高,因爲我每天都去,他收了我兩張畫,出於同情,我要價130元,他買了我兩幅畫”。

越努力越幸運

從2000年開始,趙小勇的訂單開始像潮水一般湧來

2000年4月,最多的時候,他的訂單達到2000多幅

這20多年來,趙小勇只畫梵高

手中已經產出10多萬幅梵高名作

《星空》《向日葵》《自畫像》....

凡是梵高作品,他臨摹了成千上萬次

速度超驚人

他只用22分畫完一張梵高《自畫像》

他嫺熟的技法

不用草稿,下筆成型,足以以假亂真

有時候訂單來得猛烈

他開始招徒弟

他的妻子就是他第一個學生

雖然每幅畫收益不高

但畫畫是他的精神支柱

更是他養活家人的全部希望

“混”了 20 餘年的趙小勇

在他的帶動下。

妻子鍾早春也成了一名專畫梵高作品的畫師

趙小勇身價從130元/幅到1.2萬元/幅

成熟的市場和銷售門路

經常有人來收畫

有了固定歐洲用戶之後

趙小勇再也不用每天爲生活費房租費而發愁

“現在我一般不動筆了,

因爲畫一幅1平方米大小的畫,

都值4000元呢。”趙小勇笑這說

從畫工變成了畫家

雖然趙小勇也認識到:

自己的“作品”,只是別人眼裏的贗品、高仿而已

這些畫工只不過是一羣賺錢的機器

藝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但這些農民畫工他們不再是爲了喫飯而去畫

更多的是那份樸素的熱忱,藝術的熱愛

以及對心中永不熄滅畫畫的熱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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