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清明節上山幹活，喫了墳前一隻蘋果，說幾句話後隨即出事

老程的老伴過世得早，兒子在外工作，他獨自住在山村老家裏。這一年的清明節，兒子回來和老程掃完祖墳，當天就回城去了。清明節過後的第二天，老程扛着鋤頭來到山上挖地。

幹了一早上，老程累了，走到一片樹蔭下休息。扭頭一看，發現樹蔭後有一個土墳，墳前擺着幾樣祭品，有蘋果，有米餅，還有幾條糉子。

這些祭品是人家清明祭祖時擺的，清明節纔過去一天，應該還可以喫。老程想了想，就抓起一隻蘋果，對着土墳喃喃道：“這位老哥，老漢我實在是口喝得緊，拿你一個果子喫，你可不要見怪哈。老漢多謝了。”

說着，將一隻蘋果喫了，又拿起一條糉子也喫了。填飽了肚子，老程又到地裏挖了一會兒，直到下午過後，才扛着鋤頭下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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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門前，老程鋤頭還沒放下呢，肚子突然一陣發痛，有如大山壓到一般，眼見泥黃之物就要落在襠裏，老程心想：哪能容許這種糗事發生，要是傳了出去，我這一世英名就要毀啦！

說時遲，那時快，老程當即決斷，連人帶腳撞向屋門。老程人本高壯，那屋門又老舊，被他這麼一撞，“轟！”一聲就倒了。老程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衛生間衝去，幸好這般神速，總算趕了個及時。

解手完畢，老程呼了口氣，嘆一聲：“好險！”走到屋外將屋門重新裝好，打算去做晚飯。哪知，就這十來分鐘的時間，肚子突然又痛起來，老程心中一驚，心道：“壞了！肚子壞了！”只得趕緊又向衛生間衝去。

接下來，怪事就發生了，每隔十來分鐘，老程肚子就發痛，必定要上廁所。搞得他連晚飯也燒不了，匆匆喫點剩飯，就上牀作息。本以爲睡一覺就好了。哪料，這一晚上，他連上了十幾次廁所，搞得筋疲力盡，整個人差點虛脫了。

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睡夢中，一個老頭從墳堆裏鑽出來，徑直來到他的牀前，惱怒地望着他，罵道：“你這人真無禮，我墳前的東西你也敢喫，這回給你點小小懲罰！”

老程大驚，夢醒了，肚子又痛，他飛奔到衛生間，心裏又驚又怕：“糟了，我喫了那墳前的祭品，墳中的死者託夢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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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越想越怕，天亮後，他趕緊帶着些禮品，飛奔到山上。到了那墳前，老程跪在地上，擺上祭品，十分後悔地對墳懺悔：“這位老哥啊，真是對不住了，昨天我真不是有意喫你的東西，現在我多還你一些，求你放過我吧！”

說罷，磕了幾個頭，就回家去了。

老程以爲給墳裏的死者賠過罪了，應該會得到原諒，肚痛也應當好了。可誰知，他回到家後，照樣連連上廁所，第一天如是，第二天也如是，一連三天下來，老程被折磨得面黃肌瘦，整個人一下子虛脫了形，終於撐不住，倒在了牀上。

第三天晚上又發起了燒，老程迷迷糊糊的呻吟，心裏害怕之極，心想，那墳中的死者還是不肯原諒他，非要了命了不可。他越想越絕望，終於忍不住給兒子打電話：“兒子，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啊，我要是聽你的話，不下地幹活，我就不會被鬼給害了……”

兒子聽得大喫一驚：“爸，你在說什麼呢？你好像病了。”

老程以爲自己時間不多了，哽咽道：“兒子，我是實實在在被鬼害了，恐怕挨不過今晚了，你趕緊回來，也許還能見我最後一眼……”老程接着斷斷續續將自己喫了墳前祭品，被鬼懲罰拉肚子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兒子在電話那頭聽罷，竟是笑了一聲。老程微惱：“兒子，我快要不行了，你還笑什麼？”

兒子好像強忍着笑：“爸，你不要再說了，我馬上回來。”說着，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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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兒子果然回來了，但身後還帶着個醫生。那醫生來到牀前，給老程把脈。老程虛弱地說：“醫生，我是被鬼害的，喫藥能管用嗎？”

醫生看罷，嚴肅道：“老哥，你不要多想，什麼被鬼害，你這是得了痢疾，得喫藥纔行。”

醫生說着，開了些藥就走了。老程喫下藥的當天，病情就好轉了許多，見兒子坐在牀邊，他慚愧地低下了頭。兒子卻沒有責怪他，笑說：“爸，醫生說得對啊，是你想多了，你做的那個夢，其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結果。以後，你幹活要適量，而且要注意衛生，不要再隨意喫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病纔不會找上來呀！”

老程聽了，只得連連點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