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現代人,都渴望旅行。

在無數的調查問卷中,我最常看到的一個問題是:如果你有錢了,你會去做什麼。大家十有八九會寫下“旅行”。可大多數我們所認爲的旅行,僅僅是旅遊而已。逃出鋼筋水泥的都市叢林,逃出雜亂無章的個人生活,逃出極度焦慮的精神世界,權當給自己放個假,甚至權當對現實的一種逃避方式。

直到看見這檔旅遊紀實真人秀,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旅行。

它有個乍一看讓人不明所以的名字——《嶽野支路》,可看完整季,我們又會發現,這個名字何其貼切。嶽,是領頭人谷嶽,野,是路子野。比起其他旅遊真人秀類的綜藝節目,它最大的特點是走心。

沒有流量明星,沒有紛繁的服化,沒有劇本,沒有編排,走的是最野的路子,路上是隨機的故事,拜訪的是有趣的人,還有一羣野性未馴、自由徜徉的大自然生靈。

帶隊的就是真正的練家子:谷嶽。他是中國著名的環球旅行者,15年前就一人一包,走遍了18個國家。2009年穿越亞歐大陸,2011年自駕穿越南北美大陸,2016年騎行穿越俄羅斯屍骨之路……他周身散發着旅者的不羈,就連旅行打包,都井井有條、心思縝密。

節目的旁白,來自臺灣民謠之父胡德夫,極具磁性的男音,讓每一集開頭結尾極具紀實氣息。

整季12集,每集一個小故事,谷嶽以開普敦爲起點,帶着嘉賓自駕穿越從南非到埃及的12000公里,精心選題,隨性成篇,內容極其豐富。

正如谷嶽在節目伊始時所說:人,有時候就要出去野一下。都市裏關着的,是三點一線的生存機制,放下一切背起行囊,用一顆去“野”的心,釋放自己不羈和自由的靈魂,纔是生命和自然的最真體驗。如果實在無法騰出勇氣,那麼跟着谷嶽自駕穿越野性而神祕的非洲大陸,探索那些只有紀錄片和歷史書裏纔有的人和事,經歷那些誰都預想不到的危機,也算是一種精神旅行吧。

雖然《嶽野支路》的拍攝極具紀錄片質感,鏡頭語言真實且剋制,但節目在中,谷嶽可着實“野”得可不一般。

在開普敦摸索爾灣,谷嶽和嘉賓,來自北京的說唱歌手小老虎,在船上灑下沙丁魚,拋下魚餌引來大白鯊,然後兩人穿上潛水服下海,在鐵籠子中和大白鯊一起游泳,距離近得都能聞到鯊魚的口臭。在南非約翰內斯堡大草原,他們貼近“獅語者”,並抬着籠子走進了獅子的領地,和獅子默默對視。在私人犀牛養殖場,他們的自駕車差點遭到三隻大犀牛的攻擊,興致勃勃的小老虎還拿出手機津津有味地拍視頻留念。在約翰內斯堡室內,小老虎被劫匪拿槍抵着腦袋搶劫,交出手機後才撿回一條命……

他們野是野,不止是野,簡直是作死。

但如果因此,我們就把《嶽野支路》當做一部單純的獵奇探險片,那未免又太過淺薄。

谷嶽雖然經歷着野性的事,做着瘋狂的舉動,走着不羈的旅者之路,卻沒有停留在遊客一般的觀光和獵奇,也沒有停留在拿着照相機記下所聞所見。

去遇見,去體會,去實踐,去感受,《嶽野支路》其實在一步一步,帶我們認識旅行的意義。

我們都喜歡旅行,但旅行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沒有幾個人說得上來。但節目中的谷嶽,卻一直在踐行。下海遇鯊的時候,他邀請了以爲曾經差點葬身鯊口的少年。鯊魚和大海給他帶來的陰影揮之不去,直到與鯊共舞完畢,他出海的的眼神,讓我爲之一振。

那或許是和解,或許是放下,或許是勇氣。少年最後說:“鯊魚也是海洋的守護者”。我們對待鯊魚,對待海洋的態度,也許會因此而改變。

走進非洲莫西族部落,我們看到了真正的脣盤姑娘,她們認爲脣盤越大越美麗。但當地政府覺得脣盤不好,留脣盤也由之前的強制變爲了今天的自由選擇。而在哈馬族,有些活智能女人幹,有些活只能男人幹,分工明確。科技和人類的進步已經影響到了世界的每個角落,我們不難感受,人類在一直向前。

但即便在這樣的部落中,遊客拍照也要付錢,因爲只要有第一個付錢的遊客,當地人就有了收費的意識。人與人的聯繫如此緊密,人與人如此不同,卻又如此相同。

還有盧旺達,那個誰都不願提起的地方。盧旺達大屠殺,同亞美尼亞大屠殺,南京大屠殺一樣,都是人類歷史上血的教訓,即便如此,如今的人們也在嘗試和過去和解,開啓新的生活……

還有保護野生動物的黑曼巴組織,有赴坦桑尼亞支教三年的中國女教師,有貧民窟裏的百萬歌手……谷嶽他們相遇着,探討着,最後互道珍重,再上征程。

放下自己的少年意氣和利益羈絆,與非洲的自然相遇,與野生動物相遇,與從未見過的人和從未體驗過的事相遇,最後,和自己相遇。

我無法說出《嶽野支路》的震撼,正像如今我也無法說清楚旅行的終極意義。不過,看遍世間風景,嘗過別人的酸甜苦辣,鑽進過最野性的自然,你,肯定會因此變得不一樣,不是嗎?

世界這麼大,我們都是塵埃,唯有旅行,能找到至真的純粹,收穫奇妙獨特的人生際遇。

《嶽野支路》,就是給你這樣一個契機,優酷已上線,每週五中午12點,旅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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